确保两个人都没事,规律作息清淡饮食就不会留下痕迹,仇娅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但该教训的还是要教训。
“小祖宗们,离回归不剩多少时间了,抓紧训练好不好?你们非要惹事能不能集中一点凑一起,我还能给你们统一批假,非得错峰来是吧?你们当春运呢?”
“这个很难集中在一起吧?”
“我让你顶嘴了?”
“……”
这次没人再吭声了,江遇乐听得有些无聊,转头看高层间几只盘旋的白鸽发呆,心也跟着在外面飘飘荡荡。
仇娅就在这时候喊了他一声:“小江?”
“我没惹事。”江遇乐回过神,立刻说,“我好乖的。”
他听到身边传来轻轻的笑声,有人捏了一下他的脸颊。
仇娅也笑了,放缓了语气:“我又不是要批评你,只是想问你习不习惯,能不能跟上大家?”
“还好。”江遇乐回答说,“就是我看不懂有些歌的歌词。”
洛也眨巴几下眼睛,他觉得自己知道是什么情况,抢白道:“你的第二外语应该是俄语不是英语,对吧?”
方羲不解,桌子也不踹了,扭头看向他们:“怎么就不是英语了?”
江遇乐没懂他俩在争什么,坦白说:“其实我也不懂俄语。”
在仇娅要将“那你国外十八年都学了个什么”这种刻薄话说出口之时,陈骋扶住了江遇乐的肩膀,自然地开口:“江连洲不是说这是他从海里钓起来的吗?他们小美人鱼也有自己的语言。”
仇娅:“……”
仇娅沉默几秒,似乎是想对陈骋说“你小子也看童话故事呢”或者“你被洛也附体了?在这儿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但最终没有开口。
最后,她只说这周的舞蹈课会重新调整,等陈骋和文暄养伤好再继续。顺便帮江遇乐多报了一个英语补习班,让他没事的时候和洛也一起互背单词,给好朋友李华写信。
声乐课会比舞蹈课轻松一些,晚上八点半训练结束,方羲没走,强行扣下文暄和他一起练舞。
文暄没有抗拒,洛也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扒着门缝喊:“球姐都说了不让他剧烈运动,你别害人啊。”
“两三个小时算什么运动,他不保持好训练状态就要被拉踩连新人都不如了。”
方羲用一种“我的舞台不容许任何人划水”的眼神审视文暄,抬眼又看洛也,“还不走?你也想留下加练?”
“拜拜!”洛也关门,一溜烟跑了。
洛也追上江遇乐,一路上喋喋不休,和他吐槽方羲简直有强迫症,练习时期被他折磨得苦不堪言等种种事迹。江遇乐偶尔接两句话,三个人一起下了电梯。
陈骋被迫听他们聊,等到掏出钥匙开了车锁,才回头问了一声:“我今天回家,你们还跟着我干什么?”
“我也想去。”江遇乐当即说,“你家的厨子做饭比较好吃。”
“和沙拉鸡胸肉比,哪家的厨子你也觉得好吃。”他揉了揉江遇乐的脑袋,对他说,“要去就上车。”
他们上车了那自己去哪?
洛也这才意识到自己陷入到被他们孤立的局面——
还是怪他太优秀,不至于瘸腿到要被TOP癌队长挑出来加练;又洁身自好,从不出去跟人乱搞……
等等,陈骋要把江遇乐带出去乱搞,这能怎么行!
他铿锵道:“我也要去!”
陈骋垂眼看他:“你觉得我会想带你?”
洛也问:“你忍心看队里最小的弟弟一个人在家里吃糠咽菜?”
陈骋说:“废话,又不是我吃。”
“忍心让我一个人打车回?”
“我顶多给你报销回去的路费。”
洛也绞尽脑汁,又说:“我怕黑,不敢大半夜打车。”
他已经想好如果陈骋让他上楼等方羲他们,他就说自己和方羲有仇且无法调解!
可是陈骋压根不按他的套路出牌,一脸无聊地给了他一个“关我什么事”的眼神,拉开车门就要上去。
还是江遇乐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朝洛也招招手,摸了摸他的深红色脑袋说:“好可怜哦,像小狗一样,就带他一起吧。”
其实心里想的是陈骋家离公司比较远,万一明天自己起迟了三个人一起迟到,他就把责任都推给洛也,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汽车启动,洛也侧过头,看到江遇乐在昏黄车灯下微微抬起的皎白侧脸。
他骨架偏小,头和脸都比普通人人要小上一圈,无意引人注目的时候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漂亮得毫无攻击性。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刚刚我看到一个人好好看!他……长得很讨人喜欢”。
做他们这一行,漂亮容易,讨所有人喜欢却很难,不然大小姐也不会每次一出镜就同时拥有#神颜#和#脸又崩了#两种词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