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余鱼像是才反应过来,呆呆应了一声。
鱼屁股底下的身体开始绷紧,坚硬的肌肉起伏,居然膈得他有点疼。
男人身上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衬衫传到他的鱼尾,让原本冰冰凉的鱼尾都染上了几分燥热。
淡淡的烈酒味道因为男人的活动开始在房间里弥漫。
余鱼的视线不由落到男人解开两颗扣子的胸膛上,还有带着臂环的手臂。
霍珩平时穿得整齐,余鱼很少看到这些。
他的指尖抵着男人的脊背,甚至可以感受到霍珩肌肉起伏运动时的变化。
青年本以为自己会很开心的监督,但是现在只剩下了紧张。
一种直面强大雄性时候的慌张。
“余鱼,多少个了。”
余鱼发觉他光顾着看霍珩了,没有数男人已经多少个了。
青年窘迫极了,弯着鱼尾。
“这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自己数吗?”
余鱼企图用凶巴巴的口气掩饰自己盯着男人臂环看了半天没有数究竟做了多少个的心虚,他感觉自己凶巴巴,实际上出口的效果听在霍珩的耳朵里和小奶猫撒娇没有什么区别。
霍珩动作顿了一下。
啧,怎么凶人都带着一股子娇气。
“300。”
最终是霍珩的终端报出了个数。
“霍珩哥。”
余鱼坐在男人的身上,忽然想起自己早上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想要问霍珩但是忘记了。
“早上是不是有人来找你。”
“你听到了?”
“听到了一点。”
余鱼大拇指捏着小拇指比划了一下。
“那个人和你很熟悉吗?”
余鱼想到梦里那个人说霍珩不可能会真心爱上其他人。
还有今天中午的梦。
霍珩和他离婚以后的财产分割是这个人帮忙操作的。
青年的尾巴点了点地面。
而且他和姐姐还认识,可以被姐姐带回家,两人的关系应该已经确定了。
余鱼有些烦恼,他还是很在意今天中午的那个梦。
如果霍珩想要给他所有的财产,为什么要其他人出面。
为什么不是霍珩自己出面。
余鱼不觉得霍珩真的是一个乖乖地离婚以后就不来见自己的人。
男人的占有欲很强,就连白英和闫萌隔着衣服碰自己一下他都不乐意。
什么情况下霍珩回放过自己,让其他哨兵和自己接触。
余鱼的心脏砰砰跳了起来。
他想到霍珩那天说的话,“杀了他,因为只要他活着就一定会把他抓到自己身边。”
想到那个死字,余鱼忍不住攥紧男人肩膀的衣服。
他抿着唇,“霍珩哥……我问你一件事情,你不许说谎。”
“1000,好。”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想要离开你。”
“什么情况下你会放我离开,让其他哨兵接触我。”
余鱼紧张地攥住男人的衣服,企图得到其他答案。
“应该是我死了。”
“没有其他的可能吗?比如你不喜欢我了。”
比起接受霍珩的死亡,余鱼更愿意相信是霍珩不喜欢他了。
“余鱼。”
霍珩沉着声音喊了青年的名字。
“虽然很想告诉你可能,但是……”
霍珩顿了一下。
“我不可能喜欢上别人的,我只能确定我想要陪在你的身边,或者让你陪在我的身边。”
余鱼焦躁起来。
他比谁都清楚,霍珩其实和他有些像。
他们拥有的东西很少,所以得到了就想抓住。
梦里的他企图用七年去得到男人的心。
霍珩不懂情爱,拥有的感情更少……想抓住的手段也就越发的激烈。
他见过霍珩的精神海,那是一片漆黑的世界。
那仅剩的一点彩色是男人仅有的情绪。
因为平时霍珩面对他的时候表现地太正常了,甚至比一般的哨兵还喜欢吃醋。
余鱼有时会忘记,霍珩……其实是一个没有情绪的人。
男人所有的情绪,都是因他而起……
“不许说那个字。”
余鱼按住男人,不让他继续说话。
但是很快他发觉这样其实没有什么用处。
“1500。”
“我不会走的,所以你不许死。”
余鱼闷闷地开口。
“你要是死了,我就攒钱,找七个八个英俊的哨兵,让他们每天跳脱衣舞给我看。”
余鱼晃着脚,小声哼唧。
他没有发觉,诱导剂的副作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他的鱼尾重变回双脚。
青年习惯性地用鱼尾碰了碰男人。
“霍珩哥。”
余鱼脚伸出去的一瞬间才感觉不对,他的鱼尾了回去。
青年眼睛一亮,“霍珩哥,我鱼尾巴变回去了。”
余鱼开心地想要和霍珩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