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谁也张不开嘴。
展睿：“书廷呢？”
林清：“可能有事出去了。”
她确实不知道齐书廷去了哪里，展睿问这句话之前，她还以为齐书廷还在病房外。
周俊祺只是笑了一下，也没再多问她什么。
从病房出来，周俊祺以林清哥哥的名义去跟医生询问了林清的情况。
到吃午饭的时候，齐书廷也没出现。
下午两点多，林清这儿又来了个让她有些意外的客人。
她中午睡了一会，看她睡醒了，韩姨就说外面有个叫白原的小姑娘，来了一个多小时了，一直在外面等着。
确实没想到白原还会来看她。
请白原进来后，看到这小姑娘今天打扮成一副很乖的样子。
衬衣领短袖，背带短裤，白色球鞋，头发染成了灰蓝色。
白原带来一个布偶，不是很大，是只绵羊卷的米白色小熊。
白原把小熊摆在林清床边的桌子上，自己坐在床边椅子上，看林清的肚子：“你怎么又住院了？这孩子这么皮吗？”
林清：“......倒是不关它的事，是我没照顾好身体。”
白原：“那你要好好照顾身体。”
这姑娘，很明显感觉她不像以前那么有精气神。
她又没什么话了，但是看着又完全没有想离开的样子。
想到她上次也这样，就只是找个地方坐着，不说什么，也不走。
林清：“你是有事想跟我聊聊吗？”
白原撇了下嘴：“你可能当不成我嫂子了。”
林清沉默了一瞬：“你是喜欢何为吗？”
白原：“有点吧。他说他喜欢烧菜好吃的女人，我知道他是随便胡扯的，他以前跟别人说他最喜欢会雕塑的呢。”
林清：“......”
白原：“但我还是学做菜去了。我想让他知道，我明知道他是胡扯的也会当成真的好好做。就是我终于学好一个菜了，我还没跟他露一手呢。”
白原垂下眼睛，看自己的手，好像很遗憾。
林清好像应该安慰一下她。
林清：“可能......何为本来就是比较游戏人间的性格，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谁。”
斟酌着话该怎么说。
何为自己并不想真正发展一段感情，也不想让别人对他产生感情。
白原却突然道：“他有。”
林清愣了一下。
白原：“刘沐月。你知道吗？”
林清：“......刘沐月？”
白原：“她以前跟何为在一起过，但是何为养不起她，她嫌何为没用，后来搭上了一个老头，就跟何为掰了。”
林清：“......”
她确实没想到。
还以为何为和刘沐月......他就只是被刘沐月惦记着的“男色”。
白原：“其实我本来也不是很喜欢他，就是图他长得好看，我睡他是为了吹牛有面子。”
林清：“......”
白原：“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看他每天喝酒，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就有点心疼他。”
白原像是自己也有些困惑的歪着头：“我知道他有病。我也有病。我现在就特么圣母，特别圣母。嫂子，我以前特别看不上有些女的，为了个男的就怎么样，就特贱你知道吗？但是我现在就特别贱。”
感觉白原自己就能跟自己聊，还能把事情聊的有条有理。
林清就干脆好好给她当听众了。
但是到最后白原还是没能把自己给聊明白。
可能感情的事根本就聊不明白，她只是不甘结局，不想放手，正在痛苦。
在痛苦结束之前，是不可能明白的。
林清连自己的痛苦都解决不了，更不可能帮得了别人。
白原还没走的时候，她就收到了宋析的信息：“你跟齐书廷怎么了？”
宋析已经去了云城，不知道他是听谁说了什么，特意来问她。
林清只回：“没事。”
白原走后，林清再看那条信息，拨出宋析的电话。
她其实更担心宋析会受她连累。
陈助理说查到几次她和别人的开房记录，其中一个就是宋析。
电话接通，林清没有开门见山：“打扰你工作吗？在云城怎么样，还适应吗？”
宋析：“我刚刚离职了。”
林清一愣：“离职？”
宋析：“遣散费给了很多。我估计可以不用工作了。”
林清：“......”
遣散费？
被开除了？
所以他问她那个问题......
林清：“齐书廷？”
宋析笑了一声：“你们怎么了？和我有关系？”
林清担心又伤到肚子，缓一下心情，才说：“是误会，我帮你解释。你先别离开，是陈助理无意中查到我跟你有开房记录......”
这话真是，难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