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前，齐书廷往卫秦的车子这边看了一眼。
原来是陈助理和他一起来的。
他跟老太太说，刚从国外回来。
看来是陈助理去机场接的他。
不知道他是从哪个国家飞回来，但是飞行时长应该都不会短，加上时差问题，应该挺累了，得好好休息一下。
林清放任了脑子，又猛然回神。
她想这些干什么？
可能是习惯了。
毕竟她也算是跟过齐书廷好几个月。
卫秦和陈助理的车子都要去市里，同一个方向，走同一条线。
陈助理的车子在前面，卫秦可能是觉得碍眼，对司机说：“超一下。”
司机很快找机会超了车，回程就一直是陈助理的车跟着卫秦的车。
林清看看后视镜，为了从后视镜上转开视线，她打开了手机游戏。
又想到这手机还是齐书廷给她买的。
手机上最后一条跟钱有关的信息，还是半个月前，伴山小院从她账户里扣走了生活费。
扣的比一次少些，余了二十多万。
但是齐书廷没有再往她账号上转钱，她也一直没有把那二十多万还给他。
林清看着这条信息，像是陷入了一种纠结。
但她还是把手机关掉，放回包里。
又想到包也是齐书廷买的。
手摸到颈下，脖子上还戴着齐书廷送她的项链。
......
齐书廷在她身边的存在感好像突然变得很强。
林清索性闭上眼睛，靠着座椅闭目养神。
听到卫秦在后排说：“你跟我外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林清又立刻打起精神。
她知道这问题她得慎重答，卫秦不是她随意就能糊弄的，如果她的回答卫秦不满意，可能她这份工作也就到此为止了。
林清决定讲一部分实话。
林清：“我欠齐总不少钱。”
卫秦：“多少？”
林清：“一千多万。”
卫秦：“这么多？怎么欠的？”
林清：“是因为我家里破产了，借的外债，我还不上，齐总帮了我的忙。”
卫秦了然：“他看上你了是吧？”
林清：“......可能吧。”
卫秦：“怎么不跟他了？”
林清又斟酌了一下：“我可能还是希望，用正常的方式还钱......”
卫秦：“可以，还算你有骨气。你好好跟着我，别乱有想法，我会多给你机会的。”
林清：“......谢谢卫总。”
卫秦不再有话，林清慢慢松下这口气，她应该是通过这一关了吧？
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又靠回到椅背。
却莫名觉得自己像是因为背叛了什么才获得了领导器重。
看一眼后视镜，陈助理的车子已经从刚才那个岔道口驶进另一条路。
那个方向......他们可能是要回伴山小院吧。
林清的旅途清净了。
看了一路的夕阳。
看夕阳挂在树梢，又沉没不见。
城市的街道两旁路灯亮起，等进了繁华城市，已经又是满目霓虹。
因为今天没别的事了，林清就直接回了宿舍。
庄晓不在，可能又去哪里玩了。
林清用手机放着外语小说，把宿舍卫生打扫了一遍，然后就去洗澡，洗完澡，吹完头发，就进被窝躺着去了。
这一天也没做多少事情，却觉得身体很累。
桌上那盆木槿，真是开得特别漂亮，而且木槿花的花期很长，这种漂亮应该能陪伴她很久。
这是件挺令人高兴的事儿。
时间已经很晚了，林清正开始觉得困，就听到外间的开门关门声。
紧接着，她这间屋的房门被敲响。
林清：“进！”
庄晓便立刻把门推开：“你快看，快看，下面有个好帅的帅哥！又高又帅！还开着豪车！”
庄晓直接奔向窗子，拉开窗帘，把窗子推开一块，把手甩成风扇似的招呼林清过去。
看她这么激动，林清便只好掀开被子下了床。
她几乎是ᴶˢᴳ被庄晓摁在了窗子上。
庄晓：“你看看看，就那儿！”
林清住的楼层挺高的，但小区环境比较清静，又这么晚了，还是很容易就发现了停在楼下路边的车。
庄晓可惜地跺脚：“哎呀他回车上去了！”
庄晓又等了一会，还是没等到人下车，很惋惜林清没眼福，叹着气去洗澡了。
送走庄晓，林清重新把房门关好，就又靠在窗边，往下瞧。
和齐书廷一样的车。
庄晓叫她的时候，她就只来得及看到一条拉关车门的手臂。
而且因为角度和距离看不到车牌，她也判断不了这到底是不是齐书廷的车。
走到床边坐下，心说很晚了，得赶紧睡觉。
可能就只是同款车而已，虽然开这种车的人应该不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