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聿怕她摔倒,赶紧拽着她的胳膊给人往怀里带。
一瞬间的事,温香软玉在怀,盛晴不自觉干了坏事,还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江聿不敢低头,只感觉呼吸愈发凝重,本来温度正好的温泉,此时几乎想要熊熊燃烧,唯恐再出什么自己控制不了的乱子。
他喉结动了动,对盛晴说:“扶稳,上去,闭上眼睛。”
喝醉了的盛晴根本不听话,一动未动。
对峙良久,江聿败下阵来,想自己先上去。
刚往前迈一步,就感觉某处被这位姑娘柔软的小手轻轻拨弄了下。
一瞬间,五脏六腑都叫嚣起来,额角有汗珠大颗大颗掉落。
他回头,正对上盛晴茫然又委屈的眼神。
“你是不是把手机藏在身上了,”盛晴吸了吸鼻涕,委屈巴巴地说,“硌得我生疼。”
第70章 吻!亲了
场面一时间有些失控。
江聿虽然见多识广,但……这种场面,活了二十五年,还真是没见过。
盛晴还死活不松手。
“你快还给我吧。”盛晴脸上的表情可以称之为可怜兮兮,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你把手机还给我,我可以给你钱,只要你把手机还我就行。”
盛晴死活是不松手,江聿忍着逐渐变重的呼吸,此时仍旧保持几分淡定。
“你为什么非要这个手机不可?”他问。
盛晴说:“我和哥哥的聊天记录在这里。”
江聿问:“这很重要吗?”
盛晴点了点头:“非常重要。”
“你们都聊什么了?”
“就是闲聊,”盛晴回答,“虽然几乎都是我在说,他在听。”
“这样也重要?”
盛晴没有任何犹豫地点头:“重要。”
“有多重要?”
“和我本身一样重要。”
那个瞬间,江聿似乎感觉被什么击中。
他对盛晴的所有感情,在此时如同休眠火山般,终于忍不住喷涌而出。
有些人永远无法以唯一标准判断和另外的人的关系,毕竟,有些纠缠实在太深远,早已贯穿在有限的生命里,谁也无法剔除剥夺一二。
江聿对盛晴来讲,就是这样的存在。
她至少不反感他,甚至认为他也很重要。
江聿无不荒谬地想,他总归是会陪在她身边的,无论以任何身份。
但无论如何,只好还有陪伴。
对峙无果,盛晴已经松开了手。
江聿怕她再次掉下去,一只手臂横在她的腰间。
“他不是对你不好吗?”江聿试探着问,“你怎么认为他重要?”
盛晴的表达能力并没有因为酒精被侵蚀分毫,她说:“是哥哥让我能读书,教我什么是自尊,让我能考来京北读书。”
盛晴顿了顿:“所以他重要。”
江聿细细听着,将这段自我剖析称之为感恩。
所幸还有感恩。
江聿有些释怀地苦笑一下,抬手指了指自己:“那你看我是谁?”
盛晴睁开水汽蒙蒙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在江聿期待的目光里,小声咕哝:“你是……鸭。”
江聿没听清,“什么?”
盛晴重复了一遍:“鸭!”
江聿:“……”
他还以为能指望着这张脸让盛晴清醒一下放他上岸,结果根本不可能。
“什么呀?”他还是没听清。
盛晴也聪明地换了个表达方式:“你是男模!”
江聿:“……”
见他皱眉,盛晴用食指戳了瞅他赤裸的胸膛:“在水里,不穿衣服,不是鸭是什么?”
什么逻辑?!
江聿也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指了指自己:“你见过我这么帅的鸭?”
盛晴仔细看了看他,锐评道:“ACE鸭!”
江聿不懂ACE是什么意思,正要说话,就听到盛晴拉长声音“啧”了一下。
“你好像江聿啊。”某位鉴鸭达人说,“能有几分像江聿是你的福气。”
“……”
这姑娘喝醉了,怎么脑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样了呢。
江聿提醒道:“会不我就是江聿呢?”
盛晴反驳:“他可没有你这么不守男德!”
江聿还是不理解:“男德是什么?”
盛情:“男德……嗝……”她打了一个酒嗝继续说,“是那人最好的嫁妆,不守男德人男人是嫁不出去的。”
江聿:“……”
“而你,”盛晴继续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肌,pua他,“已经选择当鸭,在我面前坦胸漏乳,已经没有男德了。”
江聿:“……”
盛晴:“所以,你一个月多少钱,姐包你。”
江聿:“……”
盛晴真是喝多了,越说越来劲,手指放平,用手掌在江聿胸肌上拍了拍:“但是别太贵,我学生,可以免费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