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要洗手的,将你抱回去再回来不卫生,宝贝儿,听话。”
他的话理智气壮,让沈绛河无从反驳。
被看了个光,单手抱在怀里,而今还要给他洗脸,沈绛河再难承受,体内的羞耻感早已爆棚。
“宝宝乖,今天先这样。待会儿家里要来人,不洗干净了惹人笑话。”
后知后觉的才发现自己将人调戏狠了的霍曦和,而今有些哭笑不得。
其实那会儿他大可以把沈绛河扶着坐下,可他偏偏要人站着,还要替人将其请出来。
这种种皆是因为他那会儿不开心,沈绛河用类似与求欢的眼神在他身上上下扫视,最后眼神还偏偏落在那不可眼熟的腹部,最后却又移开视线当做无事发生,此种不负责任的行为让霍曦和闹起脾气来。
听了有人要来,沈绛河动摇了,从霍曦和肩头渐渐抬起脑袋,可一想到这只大猫的狡猾,他又将脸埋了下来。
这人一早上都在闹他,这会儿说有人要来,让他如何相信。
“真的来人了,不骗你,白尾昨夜便来了,估计这会儿正在楼下吃饭。”霍曦和无奈,可到底是自作孽,继续耐心哄人:“洗漱干净了快些下楼,给他报个平安。”
确实是要来人,今日霍曦和是不打算去上班了,稍后彦波他们几个助理,可能会来这里送加急文件或是汇报昨天的工作。
“椅子,我要坐椅子上。”沈绛河在生活上不是一根筋的人,听霍曦和这么说,便退了一步。
霍曦和:“没有那么高的椅子够你坐下,还能顺利洗漱。”
有,其实吧台就有。
可霍曦和怎会把人放下,如今趁着沈绛河的腿不能动,他不抱个舒坦是不可能的,而且放在往常沈绛河那个羞耻劲,是绝不允许让他这般照顾的。
男人总是有着奇特的掌控欲,霍曦和这只本质是野兽的存在,掌控欲只会更加旺盛,再加上刚落下咬痕,雄性心理作祟,让他迫切的想为爱人瞻前顾后。
脑子混沌的沈绛河竟真的忘了家里有那么高的椅子,把自己的脸递给了霍曦和。
整个洗漱过程,沈绛河险些累晕。
他就不明白了,处处跟这霍曦和的吩咐走,自己还不动手,为何会那么累。
最后穿衣服时,霍曦和因为私心,为沈绛河选了件纯白的荷叶边秋季加厚衬衫和一条收腿的黑色西裤,脚上更是穿了一双沈绛河从未尝试过的皮鞋。
这一身下来,被抱在怀里,宛若一个巨大的精致娃娃。
为了遮牙印,沈绛河翻出了之前为霍曦和庆生时备用的几条丝带,最后霍曦和看中了一条水蓝色的,亲自为沈绛河系在了脖颈上。
下楼时,沈绛河是被霍曦和抱下去的。
到了楼下,沈绛河见到了已经在餐桌就餐的白尾,他正在吃一大块全肉的三明治。
“霍爷,沈先生,早!”见来者,白尾咽下嘴里的东西,起身打招呼,满脸的喜悦。
霍曦和淡淡的应了一声,沈绛河则朝人小幅度的挥了挥手:“早,白叔。”
“哎!”白尾从位置上离开,“你们坐,我进去把吃食端出来。”
沈绛河道了谢后,被霍曦和安置在了椅子上。
“要先喝杯水吗?”霍曦和未急着落座。
早饭前一杯温水是沈绛河的习惯,心理疾病造就他肠胃不好,记忆未错乱前的他,上网知道早上一杯水有助保护肠胃,就执行了起来,这习惯一直延续到现在。
闻言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要点头,突然想到什么的他,连忙摇了摇头:“不了,一会儿喝牛奶就好。”
他腿行动不辨,如今也不知道要何时恢复,水喝的多了总爱上厕所,到时估计又要麻烦霍曦和。
沈绛河是不愿麻烦霍曦和的,一来是羞耻于自己被抱来抱去,羞耻与在所爱之人面前小解,二来他觉得霍曦和也会有压力,他已然是成年男性,即使再怎么瘦也是有几分重量的,他担心霍曦和会累。
霍曦和见沈绛河这反应,心里也就明了了,他也不再劝下去。
“我去帮忙。”抬手在人头上揉了揉,转身去了厨房。
傅红琳备好吃食后就离开采购午时用的食材了,纵使她离开前盖了保温罩,可今早房里的两个主人连带着新来的客人都起晚了。
这会儿白尾在厨房用微波炉加热做好的食物,霍曦和过去后,拿了奶锅去煮奶。
霍曦和先前是不会这些的,甚至是压根不知道房子里有这种东西,只是上周的时候傅红琳打电话给他,告诉他家里的奶锅坏了,想要他支钱买款新的。
傅红琳说,沈绛河的精神状态不太好,晚上喝杯蜂蜜热牛奶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