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沈绛河告诉他,说这是跟他送给柳玉庭的花是一样。
霍曦和不清楚,柳玉庭做了什么,会让韩寂淮拍这样一张照片,还迁怒他的爱人,但是无论如何,没有下次。
若有下次,他一定会捶在韩寂淮的脑袋上。
“呼……”
长出了一口气,霍曦和运作妖力,消失在了原地。
本坐在一堆器械里研究忙活的顾凌,被突来的妖力,吓了一跳,当即反应过来,迅速起身,对着突然出现的霍曦和鞠了一躬:“霍爷!”
他唇色发白,肩膀颤抖,冷汗直流。
高阶大妖沸腾的妖力,迫使顾凌本能臣服。
霍曦和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将不停流血的手举至半空:“处理。”
“是!”顾凌抬眸瞥了眼,迅速起身,手忙脚乱的去拿处理工具。
“叮当~叮当——”
一粒粒玻璃渣,被顾凌用小镊子从霍曦和手上挑出,丢到一旁的托盘里。
“不必包扎,术法治疗。”霍曦和垂眸瞥了眼自己的手,身色毫无波澜。
包扎太过惹眼,他的爱人又时常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所以,伤是瞒不住的。
顾凌声音发颤:“是的。”
小心翼翼的为霍曦和附上特质的药,之后以术法辅助。
不出一分钟,霍曦和手上的伤口,便浅了些许,不再渗血,来来回回几个回合,给顾凌累的大汗淋漓,才将霍曦和的手,治到了轻微划伤的程度。
最后,只剩一点点红肿。
霍曦和无奈的摆摆手,让人住手:“没事了,你好好休息。”说罢,消失在了原地。
好容易解脱的顾凌,一屁股蹲坐到地上,脸白成了墙皮,抚这胸口,大口喘息。
顾凌本是可以让霍曦和的伤完全恢复的,只是霍曦和进门时,没收住的怒火和妖力,将他深深骇住,以至于心绪不宁,妖力也不好运作。
霍曦和返回屋里,拨打内线,让临时给魏申顶班的管家,找人把窗子修好,并且不要声张,有人问起,便说——时间久了,窗子风华严重,烂掉了。
人多,即使管的再严,都可能传到沈绛河耳中。
代班管家一走,霍曦和便听到了沈绛河的声音。
“霍先生!我能进去吗?”
沈绛河的话语中,焦虑难掩,纵使这样,他还是轻轻的敲着门。
霍曦和没有立即应声,而是闪身到了小沙发落座,挽起自己的衣袖,之后给出回应:“进来吧,宝宝。”
沈绛河得到回答,迅速按下门把手,进门后,轻轻和上门,直奔霍曦和而来。
他上课时,被身前的刻印烫的一激灵,之后左手就开始莫名疼痛,胸腔更是闷到不行,本能告诉他,霍曦和出事了,可很快,这感觉就被切断了,他急匆匆跟孙岚岚打了报告,开始找人。
一路找到了顶楼的书房,跑的气喘吁吁。
注意到破掉的玻璃后,沈绛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这手……霍先生,这怎么会是啊?”
他挨着霍曦和落座,看到霍曦和那满是血道子的手后,声音发颤,他抬抬手想要抓上去检查,却在碰上的瞬间止住动作,最后虚空的护住霍曦和的手,运起妖力。
霍曦和扯了扯滑下的衣袖,将那受伤的手往沈绛河手心递了递,之后柔声道:“宝宝,不着急,没什么大问题,只是玻璃老化了,我恰巧站到窗边,就被划伤了,真的不疼的。”
霍曦和在撒谎。
这是沈绛河听到这话后的第一反应。
单纯的误伤,不会牵引留在他身上的刻印,更不会让他胸口发闷。
他抬起头,那双本是墨绿的眼睛,因为妖力的运作外加情绪的波动,而变的翠绿,他凝视着霍曦和,无声质问——
你为什么撒谎!
霍曦和被那眼神看的,心尖一缠,刚冷静那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忘记隔断刻印的共情了,所以才想了一系列补救措施,只是不曾想,还是没瞒住。
他叹了口气,撇了眼自己的手,见伤口已好,他反扣住了沈绛河的手,护在手心。
“宝宝,我好生气,有人惹我,一时没控制住……”霍曦和望着人,面露委屈,黑黝黝的发顶探出一对儿毛绒耳朵来,“我好生气,气的心口疼……
宝宝~抱抱我好吗?我保证下次一定不会伤害自己了。”
说着他靠近了沈绛河,将头抵在了沈绛河的肩膀,抬手环住了沈绛河的腰身,从嗓子里发出里沉沉的呼噜声。
既然瞒不住,那便不瞒了。
他不希望再被爱人那样的眼神注视着。
沈绛河回拥住霍曦和,眼底的翠色眨眼间烟消云散,再次睁眼,眼底是浓浓的心疼,他偏着头,轻轻蹭着爱人的脑袋,抚这他的后背,轻声安抚:“霍先生,不生气了,有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