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去洗漱的时候才知道宋苏为什么会觉得她被性/虐待了,就从脖子到胸口,就没有一块好地方。
虽然只是看着吓人,实际上不痛不痒,但…陆远词真他妈哈巴狗转世吧?
盛晚无语,只得找出来个高领毛衣换上,长长的黑发扎成高高的马尾辫,穿了个经典款的驼色大衣,戴着墨镜和口罩就出了门。
她172的个头在女生里算是高的,但最为出挑的还是清清冷冷的气质,干练又拒人于千里之外,即便藏得严严实实,却也还是容易惹人注意。
去找程鸢玩她都懒得化妆,而后者也是。
考虑到盛晚的职业,两个人约在了一家没什么人去的古老清吧,见到后看着对方素面朝天的脸,都是不约而同地一笑。
“我说你也太忙了。”程鸢给她要了一杯兑好的鸡尾酒,吐槽道:“你这回快二十天没联系我,史上最长了吧?”
要不然这女的平时有事没事,就爱找她玩的。
两个人从大学第一天见面就厮混在一起,都快混成对方肚子里的蛔虫了。
“可不是。”盛晚端起酒来抿了口:“都快成连轴转的陀螺了,正好给自己放几天假。”
“咦,你咋戴戒指了。”程鸢也瞧见了她手上的那个素戒,愣了一下,便意味深长地笑笑:“你家金主爸爸送的?”
盛晚和陆远词在一起的第一天她就告诉了程鸢,在她的诧异的眼神中,姑娘笑着称自己找了个金主爸爸。
这些年来,也成了两个人聊天时独有的戏谑称呼了。
盛晚垂眸看了眼,不咸不淡的‘嗯’了声:“是呗。”
程鸢:“那你和你家金主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啊?”
“能怎么样?”盛晚笑笑,漫不经心地回:“就那样呗。”
“都送戒指了还就那样?”
“……你看不出来这就是一个戴着玩的啊?”
只是她虽然这么说,眼睛倒是笑盈盈的,看着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感觉你现在和陆远词相处得还行,那我就敢说了。”程鸢舒了口气,凑近盛晚嘀咕了一句:“你知道么,靳予回国了。”
“上周的事。”
下一秒,盛晚手中的玻璃杯应声落地,猝不及防的碎了。
第3章 他连续两天来造访她这座金屋
靳予。
自己是有多久没听见这个名字了?
不是一两年,从大四分手到现在五六年了,就从来没有人在自己面前再提过他。
此刻蓦地听到,盛晚还是绷不住的稍稍失态。
“回国啦?”片刻后,她回神笑笑:“挺好的。”
态度是无所谓的,但脚下的玻璃杯碎片是骗不了人。
“晚晚。”程鸢忧心忡忡地看着她:“你不会还想着那个渣男呢吧?脑子可别抽。”
“说什么呢你。”盛晚有点哭笑不得。
“得了吧,你可骗不了我。”程鸢撇了撇嘴:“是谁当初和靳予分手就要死要活的了?萎靡不振了那么久…但渣男就是渣男,你甭觉得这么久过去就会转性。”
“他这次回来如果联系你,理都甭理他。”
“瞧你这操心劲儿。”盛晚重新要了杯酒,边喝边笑:“把心放回肚子里吧,我没那么贱。”
“确实,你还是要脸的。”程鸢顿了一下,又贼兮兮地笑了笑:“而且就算你把持不住,你家金主也不可能允许你在外面偷吃。”
“你要是玩火儿的话,一不小心就容易自焚。”
盛晚不语,心想她这句话说得倒是没错。
她和陆远词在一起这几年,后者虽然又冷又寡淡,还时不时的就会消失个十天半个月,但对她的‘占有欲’那可是十足十地不容置喙。
虽然盛晚不知道自己和陆远词是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谈恋爱’,因为他们确实更像是金主和金丝雀,但她还是知道寡义廉耻怎么写的。
就算程鸢不提醒,盛晚也没那个偷吃的心思。
应付陆远词一个人,她的老腰都快断了。
程鸢:“月末有个大学同学聚会,你去吗?”
他们大学那批人算是玩儿得比较好的,隔个一年半载就会聚一聚,也不是什么新鲜事,盛晚想了想:“等回去看看行程表吧,我随时有可能出差拍外景,不一定在。”
“不在就算了,正好不用去。”程鸢保险起见地说:“万一靳予去了呢。”
“……”
“你俩当年可是学校里最高调出名的鸳鸯,少不了被调侃。”
“不去就撞不上,免得尴尬。”
“…再说吧,我又不是很想去。”盛晚嘟囔了句。
又和程鸢胡侃了一会儿,考虑到她明天还得上班,两个人没有疯到太晚,适可而止的就说了再见。
成为社畜后就是有千百种束缚,想当年两个人在大学里,一闹就是成宿成宿的狼狈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