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种好机会,不抓住的是傻子。
只是现在看来,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部剧要在山里拍。
取景地是在外省山上构建布景的,离滨市挺远,不仅要飞到当地还要坐七八个小时的车才能上山。
可以说上去了,没什么要紧的事就别想下来了。
组讯上写着的拍摄时长是四个月,其中剧本里的大部分内容都是在山上完成,估摸着这么一上去,没两个月是下不来的。
场务在剧组各个群里不断通知的都是:一定要带好足够的生活用品!
盛晚看着,哭笑不得的同时又有点忐忑。
她接这部戏的时候其实就是知道拍摄地点的,可当时还远没有和陆远词重新有交集,也不觉得去山上拍有什么——能与世隔绝顺便欣赏大自然风光,不是挺好的嘛。
可现在……她要是一去就困在山里两个月,陆远词该怎么办?
盛晚还没自恋到觉得陆远词离了她两个月就不能过日子的程度,她只是觉得这个时候的男人,还是需要有人陪在身边而已。
虽然陆远词看着已经恢复如常,和平日里并没有什么区别的样子,但她明白这种失去至亲的痛苦不可能在这一段时间内就化解掉。
可她能怎么办呢?她也不能毁约啊。
成年人的世界里就是充满着无奈的,盛晚盯着头顶的米色的天花板,沉沉的叹了口气。
傍晚,陆远词回到家里,趁着吃饭的时候盛晚就和他说起自己下周就要去山里拍戏的事情。
男人夹菜的修长手指一顿,半晌后,才慢吞吞的‘哦’了一声。
“哦是什么意思。”盛晚咬着筷子,眨巴着眼睛看他:“你会不会想我啊?”
陆远词捏着筷子的手指一紧,装作在吃东西没空说话的样子,沉默不语。
而盛晚也已经习惯了他的不回应了。
这段时间就是这样的,她明里暗里的挑逗撩拨,他一贯是硬邦邦的油盐不进。
嘻,其实也挺有意思的。
盛晚弯了弯唇角,夹起一块芹菜送进齿间。
等她不紧不慢的嚼完了,才扫了一眼对面装作若无其事的男人,慢悠悠地道:“你不想我也没关系。”
“我会想你的。”
……
她这般撩,是个木头桩子也承受不住。
陆远词有些逃避的站了起来,想走,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在哪儿拍戏。”
盛晚见到鱼儿上钩,眼睛亮了亮:“一座山。”
“……我知道。”陆远词按捺住无语,继续问:“什么山?”
“名字怪复杂的,我也忘了。”盛晚耸了耸肩,无辜地说:“反正就是一座很高很远的山。”
“我上去了,两个月也不见得能下来。”
“两个月?”陆远词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皱起了长眉:“这么久?”
嘿嘿,急了哦,盛晚内心狂笑,面上却半点显不出来,依旧是无辜的样子:“是啊,很久的,所以你会想我么?”
陆远词选择略过这个问题,只是问:“那你的安全怎么办?谁来负责?”
……
她这个榆木疙瘩的亲亲陆先生啊。
盛晚彻底无奈了,她破罐子破摔的一挥手:“爱谁负责谁负责,还能有野狼把我叼走不成啊!”
女人生气的很明显,陆远词不能继续忽视。
他抿了抿唇,有些忐忑地问:“你生气了?”
盛晚暴躁的一瞥:“废话!”
就问个会不会想自己的问题这么墨迹,这家伙还算不算男人了!
然而,陆远词没有get到她的愤怒点。
“别生气了。”他垂眸看着她,模样无辜又真诚:“我让封运跟着你一起上山。”
封运是他身边最值得信任又干练的保镖,同时也是一个退伍军人,超级牛逼的打手。
……
盛晚,是彻底的没什么话可说了。
-
一周后,盛晚带着沈向向和周霖,还有陆远词硬要给她派来她死活推脱不掉的保镖封运一起踏上了飞往湖南老镇的班机。
等落地后,剧组又派人开车把他们拉上山。
路程很远,她在车上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又一觉,可等她不知道第几次睁开眼时,却发现还是在车上。
“唔。”盛晚抻了个懒腰,睡久刚醒的声音带着股软糯的哑:“几点了?”
“晚姐,七点多了。”一旁的沈向向却没睡觉,立刻回答:“司机师傅说了,我们大概十点钟左右就能到山里了。”
还要三小时?这特么走的是前往西天的路啊这么长?!
盛晚本来就不爱坐车,这下子立刻就有些暴躁了。
“晚姐,吃这个。”一旁的周霖见状,立刻递上了包里准备的话梅糖。
他知道女人是有些晕车的,这个举动可以说是相当有眼力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