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目眩血里发热就算了,还很想吐。
“向向。”盛晚任由沈向向掺着自己,低声道:“扶我去洗手间。”
宋苏和方简都喝的晕头转向了,只能让沈向向一个人负责照顾她顺便开车。
幸好盛晚喝的并不算多,就是胃里有点火烧火燎的恶心。
沈向向匆忙点头:“好,好。”
等把盛晚送进去洗手间里,她跑到包厢里给她拿了瓶水,担忧地问:“晚姐,你还好么?”
盛晚勉强应了一声。
“晚姐,原来你酒量这么不好。”沈向向感慨道:“早知道那两杯也推了算了。”
盛晚干呕半天什么都没吐出来,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推掉算了?哪有这么简单。
原来和陆远词在一起的时候,她确实可以肆意妄为,别说陈执了,任何人她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可今时不同往日。
盛晚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靠山,而陈执,副导演,制作人等等都是她得罪不起并且以后还可能用到的人脉,和他们碰杯的酒,她必须自己喝。
这不是成长的无奈,这只是她被迫从象牙塔里走了出来,重新适应万恶的成年人的世界而已。
喝两杯酒,算不上委屈。
盛晚迅速整理好了心情,从洗手间的隔间出来漱了漱口。
她抽出张纸巾擦了擦唇角,声音有些哑:“走吧。”
头晕的厉害,总感觉下一秒就能原地睡着,那茅台酒劲儿是真大。
有些软弱的靠在沈向向肩上让她扶着自己出去,盛晚半阖上眼睛,晕晕乎乎之间总觉得自己应该在雇一个助理,最好是男的。
以后应酬越来越多,类似这样的酒局免不了,方简喝醉了没有另外一个男助理顶上,怪危险的。
盛晚脑子里乱得很,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正迷糊着,隐约听见沈向向叫了一声‘房先生’。
房先生?还是方先生?害,不想管。
女人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含糊道:“快点走。”
但耳边却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像是有些疑惑似的。
“怎么了这是?”盛晚听到的声音有些耳熟,低沉且悦耳,但眼睛像是被胶水糊住一样睁不开,也让她没那个心力去细想是是在说话。
“喝了几杯啊醉成这样?”有点调侃的意味。
沈向向尴尬的笑了声:“也就三杯左右吧……”
“哈,那这酒量可真不怎么样。”男人笑了起来:“走吧,我帮你一起送他回去。”
“啊这,不麻烦房先生了。”
“没事,都是熟人……”
这是盛晚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然后,她就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盛晚才悠悠转醒,她头疼欲裂,放在一旁的手机早就因为没电而自动关机了。
酒量差,因此醉了醒来也就有些若隐若现的断片。
盛晚盯着装潢层次分明的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又眨了眨眼,然后还是没想清楚自己怎么会睡在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的。
因为这里不是她在北海岸的家。
而是……帆星会所楼上的豪华套间。
因为她曾经来过,所以认识这里,只是盛晚不明白她怎么会睡在这里的。
理论上即便是自己醉得人事不省,沈向向也该把她送回去才对啊。
难不成是她昨天失态了?耍酒疯了?所以不得不在这里开个房间对付一宿?
盛晚一头雾水,还没等想出个所以然呢,房间门口就传来轻微的门锁转动声。
伴随而来的是宋苏毫不留情的斥骂:“老天爷,你可算醒了!”
她看着盛晚懵懵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我今天来了三趟你都睡的和死猪一样!我差点就忍不住叫醒你了!”
那不还是没舍得叫醒?
盛晚恃宠而骄,懒洋洋的笑了笑,刚睡醒不久的声音还有点哑:“苏姐,谢谢咯。”
“别扯了,我都快急死了。”宋苏不知道为什么一副快要愁到头秃的模样,拿着手机冲到床边问她:“你还记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不记得。”盛晚诚实地摇头,看着宋苏是真的有些着急的神色,纳闷的问了句:“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一言难尽,你先看看这个吧。”她把手机递给她。
盛晚接过,入眼就是宋苏刚刚点开的热搜词条——#房竟盛晚一起出入酒店房间#。
……
这可真是个很有歧义的标题,不知道的以为他们去开房了呢。
点进去看,热搜里面的图片全是房竟扶着她进房间的场景。
昏暗的灯光下,十足十的暧昧。
盛晚愣了愣,这才想起昨晚睡过去之前听到的对话。
原来从洗手间出来拦住沈向向的人是房竟,怪不得她叫了‘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