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茶几上摸了包烟,抽出来一根,塞了段沉香进去以后,正要点火时,发现身上压根没带打火机。
于祗看他烟瘾上来,只能趁着她洗澡赶紧抽上一根,但摸遍了又没火的样子很好笑。
她从茶柜边拿了小盒火柴,走到沙发边坐下,取出一支来轻轻一擦划燃。
然后用手半弯成个圈,拢着火递到他的手边。
江听白本受不了她这副温顺模样,天底下就没有男人受得了她这样。
她竟还自己送到面前来,如果不是知道于祗对他素来是假戏真做的,他真的会以为这是勾引。
彤红的火苗在火柴头上簌簌跳动着。
江听白瞳孔里也像有两簇火,越烧越旺,他随手把夹着的烟扔了出去。
然后骂了句“妈的”,也不怕被烧着,伸手捻灭了于祗手里的火,对着她的唇就吻了下去。
于祗被他压倒在沙发上,江听白的吻一碰到她的耳根,她不可抑制地颤了颤。连思考他为什么这样的时间都没有,只有一阵又一阵的酥麻朝她涌过来。
直到一道不期而至的门铃声响起。
“有人来了,”于祗冰凉的小手环上他的腰,“我去看看。”
江听白倒抽了两口凉气。
他粗喘着顿伏在她的肩上,“他最好是有十万火急的事。”
于祗轻笑一声,“你倒是起来啊。”
江听白低了低头。
他这才注意到她被褪下来的肩带和胸衣,还有被他推到腰际的,层层叠叠的黑色裙摆,以及于祗那只白嫩的小腿上挂着的底裤。
这还怎么去见人?
他拿件衣服裹住她,“你躺着别动,还是我去开门问问。”
来的人是商郯。
他和香港这边的哥们儿在半岛吃宵夜,说起晚上约于祗吃饭被她拒绝的事,桌上一圈人都怂恿他晚上再去试一试。
也不光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京圈和港圈的公子哥儿们你来我往了多少年,虽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但彼此总是憋了一股要决出一番高下的心思。
要是商郯能追上于祗,尤其是在她已经嫁了江家的情况下,无疑是打了个翻身仗。
自己不敢做的事,撺掇别人去当这个出头鸟,看一出戏也好啊。
商郯倒不是看不出这些人的目的。
他就是不甘心,再精明的人钻了牛角尖,撞了南墙也不一定回头。
江听白看见是商郯站在门口。
他伸出大拇指腹在唇上擦了把,将刚才蹭上的于祗的口红抹下来一小团后,又如数揩在了他浴袍的领口上。
等江听白再打开门时,商郯一眼就看见了那道极其暧昧的口红印,在他的白浴袍的领子上。
江听白不胜其烦的语调里,又掺杂了些哑意,“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商郯这还是第一次江听白,以前都是,在杂志上看过他照片而已。
这个年少时很是张狂,在接管集团后,又隐匿起行踪,低调得不像话的江公子。比他想象中要更无礼多了。
他那问话的态度,对待上门的客人别说是敬语,连主语都省略了。
就是那种明知道对方是谁,但却不屑叫他的大名,懒得多说一句废话的傲慢。
于祗这么温柔一个姑娘,嫁给这种人她能处得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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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纸婚
◎他还拿上乔了呢。◎
既然江听白把谁也不认识谁的戏码演这么透。
商郯再要称呼江公子, 或是江总,不是明显落了他下乘?
他也装起了傻,仿佛从没见过江听白的样子,“那你又是哪位?”
有意思。
江听白抱着双臂, 眯起眼睛看了他一会儿, “连我都不认识——”
“你他妈敲的什么门?”
没想到他下一句是这个。
商郯:“......”
商郯今晚出师不利, 他不欲再和江听白纠缠下去, 往里面眺了一小眼, “于律师在里面吗?这阵子她辛苦了, 是给她买的宵夜。”
说完他就把牛皮纸袋给他递过去。
江听白瞥了下纸袋子上的封签。
还是万利的咖喱鱼蛋面,于祗来澳门就好这一口。
姓商的这小子没少下功夫琢磨怎么拐他媳妇儿。
他伸手扶着脖子扭了一下, 一副酸痛样儿,“我和我太太办一点正事儿,你就放门口吧。”
商郯:“......”
首都人民已经开化到了, 这种事情都直接讲的么?
商郯递过餐袋的手僵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直到酒店管家过来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