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15)

后来是陈家的保镖来把那小帅哥弄走的。

于祗笑说,“都宫颈癌晚期了还出来交际呢,行啊陈总。”

她们一块儿的闻元安也说,“您是狠起来连自己都咒啊。”

于祗以为龚序秋会是个例外,毕竟人家有这本事让标榜着“结婚有罪,独身万岁”的陈小姐大踏步走进了婚姻,也实实在在收了三四年的心。

没想到最后还是落了这么个,且停且住且随风的潦倒收场。

龚家的实力远在陈家之上,自然不会惦记陈晼那点子牙缝儿里的小钱,唯一的纠纷就只有抚养权。

他们的女儿今年两岁半,一直都养在龚家,陈晼也没怎么管教过她,但就是要争回来。

陈晼的理由是,要养在她那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婆婆手里头,她女儿就废了。

于祗主攻的是国际贸易法,读硕士时的研究方向也是这个,平时和各大公司打交道比较多,很少接这一类的民事案件。

为了陈晼这个案子,她没少翻阅资料,接连熬了几个大夜。

前面的环节陈晼还算老实,嘴像粘上了一样全听于祗发言阐述,因此进行的很顺利,等进行到互相辩论的环节时,那场面就不受控制了。

先是龚序秋的律师提问说,“被告在与原告的婚姻存续期间,频繁出入健身场所,和多名男教练保持着暧昧关系,有很多人都曾听见,您亲切称呼这名男教练为宝贝。”

审判长提问说,“被告方,你对原告刚才的陈述,有什么疑议吗?”

陈晼看了眼于祗,她用唇形说了句,“否认。”

但坐在她上头的审判长给了她一个眼神警告。

陈婉接收到信号后坦荡地对着话筒说,“我对很多人都叫宝贝,连我们家楼下咖啡店的男服务员我也是称呼他宝贝的,这根本代表不了什么。”

龚序秋像是早料到她会这样。

他直接从包里端出了她妈的遗像,冷笑着说,“是吗陈晼?你敢对着你妈的牌位再说一遍?”

审判长:“......”

书记员:“......”

陈晼已经数不清现场有多少脸懵逼了。

总之她脑子空空的,因为她是个极其迷信的人,每个月没少往雍和宫烧香拜佛捐香火钱,所以龚序秋忽然来这一套,把她搞得措手不及。

她嗫嚅着,“怎么办?我怎么办?”

但是于祗先预判了龚大公子的预判。她拍了拍陈晼的手,“没事儿的你不要怕。”

于祗不慌不忙地拿了把剪刀,把手里几张A4纸剪成开元通宝的样式,大力塞回到陈晼的手里,“先撒一把纸钱,心里默念阿弥陀佛,再去直面你妈。”

审判长:“......”

书记员:“......”

这一场离婚庭开的,怎么有种法院变法场的身临其境感?什么奇葩当事人?

第7章 纸婚

◎眼看江听白要回来了,这谁能高兴的起来◎

案件审理进行到后来。

审判长又问了遍,“请问双方当事人,你二人感情是否已经破裂,没有和好和修复的可能?”

陈晼自然是说没有可能的。

但龚序秋已经拍桌而起,他站起来指着陈晼骂道:“怎么就没可能了?上星期你回家来拿东西,我们俩还上床了!”

于祗:她都听见了什么!?

她连惊讶的表情都来不及做,就疯狂暗示陈晼,“继续否认。”

陈晼点了点头,她还讲礼貌守文明地举了举手,于祗半挡着脸把她的手拽下来,“这是开庭,不是他妈上课!你直接说。”

而她的小嘴对准话筒,正儿八经说的是:“青天大老爷明察,那天是他先来亲我的。”

于祗:“......”

服了。她造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孽,才会打上这么离谱的官司。

对方律师的脸上,和于祗是同样的痛心疾首,他拉了拉龚序秋,“要注意你是原告啊,你不想离婚,还告人女方什么呢?”

龚序秋拍桌更用力了,“这不是她把我逼到这个份上吗?死活要离婚不说,还千方百计拦着不许我见女儿。”

于祗一听就合上了资料夹。这婚离不成,龚序秋还爱陈晼,爱的不得了。

虽然没判下来,但也不能说这一场闹剧好处全无,毕竟于祗走出法庭的时候,听见身后传来陪审员们的爆笑声。

嗯,憋了一上午了,他们也不容易。

这段子估计能在法院流传个十年八年的。

于祗和陈晼准备上车离开的时候。

被追上来的龚序秋叫住了,“陈晼!你就非离这个婚不可是吧?”

陈晼点头,“你整天不见人影,谁知道你在外面干什么?我不想和你过了。”

“那我不是为了这个家在卖命?我还能干什么?”他看了看身边站着jsg的于祗,“你瞧瞧你瓷器,人家寡了三年一点事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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