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欢了,能怎么样?我是他丈夫,喜欢她天经地义。”
“丈夫?呵呵。怎么?不恨荣家背信弃义了?不恨她横叉在你和景颜中间了?”
“那些与她无关,她也是受害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全家对她什么样。”
“你现在倒是拎得清了,只可惜……晚了。”
“晚不晚,都与你无关。我一天不签协议,她就一天是我的人。”
“无所谓,给你留颜面你不要,那就走法律程序,”荣景临寒声威胁:“只是到那时,就不是现在这样和气了,你们自小的情谊,她和秦阿姨的情谊……你一点都不在乎吗?”
谭林碧被威胁到了,他不想闹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这也是秦霜的底线。
“我不明白,我离婚你这么积极做什么?”谭林碧不解,“为了景颜?如果是,同为男人,你应该清楚,事到如今,我和景颜不可能再走到一起。她在马德里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自从荣景颜回来,谭林碧便着手调查荣景颜这一年的影踪。直到前几天,终于有了结果。
真相令他猝不及防,现实到几近残酷。
荣景颜于婚礼前一天,辗转多个航班,绕行上万公里,最终去了马德里。这个过程中,都是荣芳远另雇的人帮她掩盖行踪,安排她生活起居,让她进当地的一所学校学习。
这一年中,她同当地贵族打成一片,生活奢靡,过着灯红酒绿的生活。而且,谈了一个伦敦去的贵族男友。
谭林碧看过两人亲昵的照片,那刻他感觉心脏几乎被烧灼殆尽。他们是那么亲昵、热烈,荣景颜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不舍。
几个月前,那个英国男人劈腿,抛弃荣景颜。荣景颜死缠烂打未果,一气之下回国。
这就是真相。这就是他守护了十几年的女孩。
至于一年前她为什么不告而别,一年后她又为何对他念念不忘。谭林碧用脚想也能明白,无非是谭家势力的潮落潮起。
多可悲,多可笑。
这些事荣景临也查到了,没和荣景颜摊牌,只是为了保护她的脸面。
荣景临说:“是为了景颜,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要让她清楚,你不爱她了。早点了断,对她也是好事。”
“你可真是二十四孝好哥哥,”谭林碧讥讽:“可惜你的溺爱,就培养了一个爱慕虚荣、满嘴谎言的妹妹。”
荣景临又何尝不知,知道真相的他不比谭林碧受到的冲击小。
谭林碧找到破绽,“既然如此,我可以答应你,即使不离婚,我也可以让景颜认清现实,并且……给她留有颜面。”
“不行。”荣景临斩钉截铁。
“为什么?”
“你很快就知道了。”
最终,谭林碧还是签署了协议,荣景临根本不给他腾挪的空间。荣景临不怕撕破脸,他怕。
离婚协议在荣景颜生日宴的前一天,到了荣景临的手上。当晚,荣景临叫荣景宁回家。
看到已经签字盖章的离婚协议,荣景宁百感交集。荣景临留她吃晚饭,荣景颜知道离婚已成定局,也留她,态度十分热切。
席间,荣景颜几次嘴欠,奚落荣景宁,都被荣景临堵了回去。
荣景颜还要再闹,荣景临淡淡地说:“不能整天无所事事,我会在集团给你安排个岗位,尽快去上班。”
荣景颜最怕这个,彻底哑了火。饭也不吃了,干脆上楼试明天要穿的礼服。
有人挡火,荣景宁乐得吃个清净。要不是为了自家厨子做的独一无二的叉烧,她实在懒得和他们兄妹两个同桌。
跃跃欲试地冲最后一块叉烧伸出筷子,却被荣景临抢先一步夹走,放入碗中。
荣景宁瞬间情绪低落。爱情没了,婚姻没了,连叉烧都没了,人生实在了无趣味。
荣景临把一盘青菜推到她面前,“吃点蔬菜,营养才能均衡。”
寻思他看不见,荣景宁白了一眼。心道管我离婚也就罢了,吃肉吃菜都要管,管的比长江的河水还要宽。
谁知荣景临抬头,偏偏就看到了她狠狠翻的这个白眼。
荣景宁无所谓,这可真是无欲则刚。她干脆放下筷子,不吃行了吧。
荣景临失笑,“吃菜有这么痛苦吗?从小就只吃肉,连米饭都不怎么吃。”偏偏吃那么多肉,还是瘦。
荣景宁不说话,荣景临无可奈何。从小就这样,她也不争,也不吵,知道没人偏颇她,就以沉默做最大的反抗。
算了,不吃便不吃吧,习惯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得慢慢调整。
“想好了吗,回公司上班?”
“不了,我要出国。”
荣景临目光闪烁,“不替裴虞着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