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喜欢他,为什么要逃婚?”荣景临问。
“这……”
“说吧,一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荣景颜逃婚这件事,说来可能没人相信,荣景临也不知情。他花了大力气才在几个月前找到荣景颜的下落,那时的荣景颜却不肯回来。
“哥,你别问了。”荣景颜支吾不答,想像之前那样含糊过去。
荣景临却不肯给她机会,“你想瞒我到什么时候?是不是爸爸——”
手机铃声募地响起,打断荣景临的话,荣景颜松了一口气。
荣景临看了一眼电话,眼睛眯起,接听后眉头越皱越紧,“什么?昏倒了?”
*
秦昭带荣景宁去了医院,医生给她的脚清理了碎片,又敷药包扎。嘱咐她定期换药,不要沾水。虽然看着血淋淋的,伤口倒不深。
医生开了一些消炎药,秦昭去取,留荣景宁在楼上等。就听见医院广播紧急播报,希望有AB血型的人献血,血库急缺。
荣景宁恰好是AB型血,给秦昭发了信息后,拦住护士说要献血,护士带她去了楼上。
深夜人少,只有急诊有人,献血的也不过两个人。因为手术急用,荣景宁又提供了血型证明,且符合条件,打算献400cc。
秦昭找到荣景宁时,针头已经扎了进去。抽血抽到300多时,荣景宁脸色煞白,昏了过去。
秦昭当时就急了,吓得抽血的护士小姑娘直发抖。值班医生检查说,没有大碍,应该是最近饮食不佳,气血虚,一下子抽血抽急了。
把人带到病房里,挂了葡萄糖让秦昭守着。
荣景临匆匆赶到时,荣景宁正躺在病床上挂吊瓶,脚上缠着纱布。黑色的长发铺在枕头上,露出一张苍白的脸,还昏睡着,好不可怜。
荣景临拧眉看了几眼,叫秦昭出去说话。
听说秦昭上楼时,荣景宁脚就伤了,又是谭林碧叫他去的,荣景临的脸色很不好看。
又听说荣景宁临时起意献血,荣景临更不快了,“又不是什么罕见的血型,这么大的医院,血库怎么就缺血了?”
“我问过了,说是急诊送来三个工地上受伤的工人,幕墙安装时出现失误倒塌,都给砸底下了。两个大出血,赶着做手术,危在旦夕。好巧不巧,都是AB型。”
秦昭说着,把荣景宁献血的记录给荣景临看。荣景临这一看,脑袋里“嗡”的一声,“你说什么!”
秦昭懵住,“什么?”
“AB型……”
秦昭谨慎地看了一眼记录,“是,院方也怕有误,重新化验过血型。”
荣景临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回到病房,荣景宁已经醒了,见荣景临也在,非常意外。
荣景临看她的眼神复杂难耐,荣景宁以为他张口又要训斥。他却什么也没说,嘱咐秦昭等她输完液送她回去。
等荣景临走了,荣景宁问秦昭,秦昭只说了她中途晕过去的事情。
“下次别叫他了。”荣景宁嘱咐。
“那叫谁?谭林碧?”
荣景宁语塞。
荣景临回到荣家,已经凌晨两点多,荣景颜还没睡,“哥,她怎么了?”
荣景临恍惚,被荣景颜叫了好几遍才回神,“没什么。”
“你不是说昏迷了?”
“献血晕倒了。”
荣景颜“嘁”了一声,“就会整这些幺蛾子,我还当出了什么事儿。”
荣景临扭头,“你关心她?”
“我关心她?”荣景颜嗤笑一声,“开什么玩笑。我听说她和谭林碧最近闹别扭,还以为他们吵架动了手……”
荣景颜不小心露出自己邪恶的小心思,好在是在最亲的哥哥面前,狡黠地吐了吐舌头。
荣景临的表情一言难尽。
荣景宁来到荣家没多久,他们的母亲就死了。得知她只比景颜大了两个月时,荣景临愤怒了。
母亲生景颜前后,情绪就不稳定,时常哭闹。佣人们私下里都说夫人早就知道荣芳远在外面胡来,因此生的病。
荣景宁的到来让荣景临确认了这个事实,他也因此格外憎恨荣景宁。
“哥,想什么呢?”
“怎么了?”
“我问你,谭林碧去医院了吗?”
“没有。”
荣景颜一喜,“看吧,林碧就是不喜欢她。要是我在医院,他一准早去看我了。”
荣景颜得意洋洋,凑近荣景临悄声说:“我可听说一件事——”
荣景临狐疑看他。
“有朋友说,结婚一年多,谭林碧根本就没碰过她。”
*
荣景宁伤了脚,好一段时间都没有离开家门。谭林碧也不再回家,生活再次如一潭死水。
荣景宁索性在家上起网课。婚后她不再去荣家集团公司上班,谭家又忌惮她,因此一年多来她一直赋闲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