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回答的?”
杜培也不太在意的态度,“我没理她,她自己又问小木是不是被黑恶势力杀害了,我也不想多说受害人的事,反正没在意她奇怪的问话。”
闻羽嗯了一声。
“所以可能,她自己也受到了威胁,我猜……这件事也和那有关吧。”
“你的理由?”闻羽希望他再说些辅助证据,全凭推断还不足。
杜培呼口气,“因为她平时什么都要成群结队和她那几个朋友一起,帐篷节这种活动她肯定不会感兴趣,更何况她却是自己一个人去的。出事之后我特意问了她那几个朋友,她们当时的国庆假期约了她,她反常的拒绝了。”
拒绝了,自己一个人去参加个帐篷节?
这种案件应该是公安在办,不管怎样,当时应该就是张鸣负责,现在早已结案了,就是木九杀的,木九死了死无对证。
之前闻羽听了木九亲口承认的话,除了认为他脑子有点病,报仇心切这么做之外,倒是没太怀疑。
后来闻娟提醒自己耳听为虚,闻羽才疑惑起来。
如果真的不是木九杀的,很合理,他没必要做这种。
张鸣可能故意栽赃他,也合理,但他自己又为什么承认呢?供认不讳,甘愿当背锅侠?
闻羽回去的路上便想着这个事情,看来迷雾才散开了一半,难怪此前宁生的准备充分,去了什么也发现不了,计划也都失败了。
还以为只是路野的原因,毕竟他故意让纵火和住宿都不成,是提前受了宁生的指使,合理。
后来多亏了左弘舟的出现,才让计划顺利下去,让自己进入异世界,接触到了姜然,得知了金锁的秘密,也提醒了自己很关键的信息,让自己提防了路野的问题。
左弘舟和这一切又有什么联系?杀那女孩的另有其人?木九为什么背锅?
这两天闻羽都在想这件事,回忆从最初进入异世界开始一直到现在的一切,每天精神不济的,也就偶尔和华廷安说说甜言蜜语。
以至于忘记了闻娟有没有找到那个金锁。
过去了三五天了,今天晚上闻娟终于问起她来:
“小羽,家里最近是进来什么人了吗?”
闻羽回过神,道:“没有吧,怎么这么问?”
闻娟在她房间门口,略微蹙眉道:“衣柜下边有个装首饰的盒子,里边大多是你姥姥留下的,那里边少了个东西,你拿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闻娟状态还是正常的,只是细微处能观察到她的在意。
此前她一直表现出不让女儿察觉到的样子,可现在是亲密如母女,日日一起生活的女儿,没有第三人的家庭,彼此是对方最重要的、唯一的亲人,闻羽如何不能看出她藏着事。
两人对视了一会,闻羽先开口道:“什么东西啊,金首饰?急着用吗?”
“你二姨前些日子和我问起,她想要分回去一些。”
“噢。”闻羽了解二姨那人,好占便宜,斤斤计较。
“姥姥的东西不都分完了吗?就这点值钱的,她还要什么要,就不给。”
闻娟笑道:“你这孩子,咱们家又不缺钱,给她就给她了吧。”
“妈,你就是对亲戚太随和,有钱没钱都是自己过的日子,我看她从来没真心对过我们,你总是让她占便宜干嘛?”闻羽说起这些就不满。
妈妈娘家那些个人,如果不是上次杜培的事,自己是绝对不可能主动亲近的。妈妈工作也帮扶她们,关系事情也帮着打点,除了借钱的时候走公正程序,因为咱们家又是做律师的,她们该还就还之外,剩下全部有求必应。
不论怎么帮忙,那些人也不会记得你的好,她们只会越发觉得你是应该的。
背后说妈妈有点作为就高傲看不起人啊,说自己年纪不大心气大,不爱给他们好脸色。以前是有事没事就说妈妈执意独自抚养的事情,多难听的话都在老家背后说过了,什么不正当的男人找不到父亲的话,说妈妈不是正经女人。
若不是妈妈事业有成,而自己各方面也算出色,母女二人在所有亲戚邻里关系中一直拔得头筹,她们还要说好话,不然指不定要被瞧不起成什么样子呢。
越想越生气,闻羽心里升起怒火,“下次不许去她们家!也不许来我们家。”
“好了好了,你看你,我总是叫你不要记仇不要在意小事,对我们来说也不算麻烦,吃点小亏总比闹翻了家里关系带来的损失要少。”
闻娟不由失笑,摸摸她的头发宽慰她。
闻娟倒是不想因为和兄弟姐妹闹得难看而影响在外的名声,落得个“家庭伦理都不行,为当事人争取权益能行吗?”的评价,女儿年纪小,还是不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