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是这样的。”死亡赶紧附和。
只要不让他坐那王座,让谁坐他都是支持的,他甚至非常主动地提起地上半死不活的路西法,抬手就朝王座的方向一扔。
撒旦是真没想到他儿子这么虎……
当下一个闪身,这才总算是避开了血沾满身的狼狈,但,那血乎乎的路西法,却是稳稳当当,真被抛到了王座上。
只听路西法闷哼一声,瞬间,血流了满座……
“好脏!”
小一一毕竟是个小洁癖,一看到这种画面,第一个反应就是恶心。
不过,他的吐槽也瞬间让死亡意识到自己干了多么蠢的一件事:是啊!路西法都浑身是血了,把他弄到王座上,那可不就得弄脏王座么?
可他又想:但这是罪恶提出的建议,他只是执行而已。
但这话一出,他立刻又想到什么,马上扭头瞪着罪恶道:“你又诓我?明明他都这样了,你还非说让他去坐王座。”
罪恶道:“我只是提议,父亲都没有答应呢!是你自己非要擅作主张自己做,难道还能怪我?”
死亡:“不怪你怪谁?你就是想误导我……”
罪恶:“自己蠢就不要怨别人好吗?我就算是误导你,我有让你马上做吗?还不是你自己主动做的。”
死亡气得直磨牙,但他并没有被怒气冲晕头。
他一下子又跪在地上:“父亲,是我冲动了,但我也只想证明我的清白,而且,您也知道的,以我这个脑子,就算是想算计您,也是没办法的。不像别人,别的不行,玩心眼还是第一。”
“你少内涵我!”
“我没有内涵谁,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死亡冷笑着,完全没给罪恶半点面子。
两兄弟眼看着又要打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被他们吸了过去。
撒旦也看着自己的两个蠢儿子,完全没注意到王座之上的人,这时轻轻动了动身体……
他全身被绑,只有手指头还能动弹。
但就是那双能动的手指,正背按在王座之上,用自己的鲜血,画出了一个六芒星的图案。
可就在他最后的一条线即将连上的那一刻,突然,一枚铜钱打在他手指上,他指骨一僵的同时,那本该连在一起的血线,直接就歪出了太平洋……
“唉呀!我的手法还是蛮准的嘛!”
包迟迟的声音,这时嘻笑着传来:“这王座果然有问题,只不过,王座的陷阱需要人启动,你就是那个启动人吧?”
包迟迟念着她别别扭扭的外语,但欠抽的表情却拿捏得极好。
路西法这时气得牙根生疼,本想以最快的速度,再画一个六芒星阵,可他的手速哪及得包迟迟的铜钱快。
几乎是他画哪儿,包迟迟的铜钱就打到哪儿。
差不多在扔到第三个铜钱时,撒旦的目光,便已重新转了回来……
罪恶和死亡发现事情败露,终于面露惶恐之色,然而,撒旦却并未震怒,只踱步走向王座,直到站定在路西法的面前。
“果然是你的风格啊!那两个蠢货,也被你一起设计了吧?”
路西法不回话,只冷冷地看着撒旦。
撒旦却笑了:“你就算不说话,我也知道你在算计着什么,是不是你骗他俩说,要跟他们合作,还让他们假装拿你当大礼送给我,再施以苦肉计,借此骗我回魔堡?”
“魔堡里确实有陷阱,且这个陷阱就在这黄金王座之上是不是?”
撒旦慢条斯理地说着,仿佛他本就是这么有耐性的一个魔:“但我来猜猜看,这个陷阱威力强大,但会让我连同这里的所有人都一起消失,包括我那两个蠢儿子对不对?所以,你才需要画一个传送阵,先启动陷阱,再逃离这里?”
“可惜,就算他俩演得不错,可我们早就预判了你的预判,所以,你的计划注定不会成功的,而你,也注定会在今天一败涂地。”
“是吗?你确定我不会成功?”
路西法冷笑,掌心里突然出现了一团红光,而那红光所印之处,正是王座之上的某个印迹。
那是新画上去的,能倾刻间调出灭世宝具的召唤印……
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时,撒旦的眸瞳瞬间大张,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他只是大喝一声:“住手!这样你也会一起死。”
“那就同归于尽吧!反正,我就算什么也不做,你也不会放过我。”
撒旦冷冷:“没用的,就算我死了,也可以复活的!”
“谁知道呢?也许这一次你没有这么好运呢?也许,你在复活之前,就会有人打碎你的蛋,将你的灵魂彻底禁锢呢?”
路西法阴毒地冷笑,之后,毫不犹豫地念出了那串召唤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