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马车,我要去陈府。”白秋阑道。她要亲自质问陈聘婷,或者说亲自去报仇。
“大小姐……”府里的小厮犹豫着不知道要说什么。
“说。”
“陈府昨夜起了大火,无一人生还呀。”小厮道。
白秋阑蹙眉,是谁这么大胆,都敢灭陈家满门?
宫里的梅妃听到这个消息哭过去好几次,醒来就哀求着皇上为他们家做主。
皇上心疼梅妃,下令彻查此事,可查到最后查案的官员也没查出是谁做的。
毕竟这陈家得罪的人太多了,上到官员下到百姓,谁都有动机。
最后,这件事被认定为“厨房失火”而不了了之。
白老将军的六十大寿这天,几乎京城里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来参加了,甚至还有一些不在京城的官员都千里迢迢来为白老将军祝寿。
白老将军戎马一生,待人宽和,现在来捧场的人多也不奇怪。
白姜婉躲在一旁看着来往的宾客,心里安安盘算着哪家的公子长得好看一些,哪家更有钱一些,哪家的官职更高一些。可相看了半天都没有满意的,只好离开了。
“小姐可是在找人?”说话者是个身姿挺拔的男子。
“你是?”白姜婉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觉得此人倒是挺合自己口味。
“在下朱幼柏,江南人士。”朱幼柏拱手道,“不知姑娘在找什么人?”
“自然是有缘人。”白姜婉轻轻笑了一声说道。
“那不知在下是不是姑娘要等的这个有缘人呢?”朱幼柏道。
“我与公子素不相识,如何能算有缘呢?”
“相逢即是有缘,姑娘说,我与姑娘是否有缘呢?”
……
中午的宴席白姜婉也没有参加,直到快晚上,白姜婉拉着朱幼柏突然出现在宴席上。
“爷爷,我与幼柏是真心相爱,求您成全。”白姜婉带着朱幼柏跪在白老将军面前。
这弄的白老将军人都傻了:“你快快起来,爷爷也没说不准呀。等一会儿你长姐来了跟她商量商量。”
“不成,长姐一定会反对的,您现在就要答应我。”白姜婉跪在地上,倒像是在逼白老将军就范。
“哦?你为何认定我一定会反对?”白秋阑风风火火从外面走来。
“白月霜的婚事长姐不也反对了吗?”白姜婉有理有凭。
“那件事与你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白秋阑问道,“我且问你,你死活要嫁的这人是谁?哪里人?你们认识多久了?你了解他吗?”
“他叫朱幼柏,江南人,我虽是与他初识,但我们处处投缘,这还不够吗?”白姜婉道。
“处处投缘?你今日才认识他,怎知道与他处处投缘?”白秋阑反驳。
“我与他聊得投机,志趣相投,如何不能算是投缘?”白姜婉反驳。
“那他人在江南,你可要随他回去?”白秋阑问道。
“出嫁从夫,那是自然。”白姜婉坚定道。
“好好,你是被他的花言巧语蒙了心了吧?来人!把白姜婉给我关起来!”白秋阑对这个恋爱脑真是无语了,自己好吃好喝供着她,她却想去挖野菜!得把她关几天,让她长长记性!
“长姐,你不能关我,我与幼柏是真心相爱的!”被拖走的时候白姜婉还在不服气。
“你呢?”白姜婉被拖走以后,朱幼柏依然跪在地上,“你还不走?”
“我与姜婉真心相爱,还望白大小姐成全。”朱幼柏坚持。
白秋阑都要笑出声来了,你们两个今天第一次见面,就聊了几个时辰,就敢说真心相爱之类的话?白月霜那事白秋阑就觉得荒唐,但当知道他们两个幼时就有了段缘分后,觉得就算日后两人相处不愉快方容也会包容白月霜,实在不行,还有娘家人为她撑腰。
可这次不一样,朱幼柏远在江南,白姜婉没有娘家人撑腰,与朱幼柏还没有感情基础。只是简单的一见钟情就私定了终身,真是荒唐至极。
“来人,把朱公子丢出去。”白秋阑不想再看见他了,索性眼不见为净,直接把人丢出去。
周家兄妹周子羡周月悦也来了。周月悦与白灵灵性格相似,自然也更投缘一点儿,这一整天都玩在一起。
周子羡则是一边饮酒一边看着自家妹子,顺便帮自家妹子赶走那些不怀好意的示好者。
“舞文弄墨什么的最讨厌了,学那些有什么用呀?我倒想像你长姐那样征战沙场。”周月悦道。
“我也想,可我长姐不准,说战场不适合女子。”白灵灵无奈地摊摊手。
“那咱俩私奔吧,一起去投军,到时候真的成了,他们也不能把咱抓回去呀。”周月悦压低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