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溪云公主说的也没错,皇上要送自己女儿去和亲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或许是不甘心吧。为什么自己明明赢了,却还要那么屈辱的求和?
“你曾经羡慕过我,可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并没有什么好让你羡慕的了。”兵权被收,被一道圣旨决定了自己的婚姻大事,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可将军曾经潇洒过,而我却从未潇洒过。”溪云公主苦笑道。
“公主莫要叫我将军了,我已经不再是将军了。”白秋阑纠正道。
“在溪云心中,您永远都是将军。”那个骑着枣红色马的将军将永远被溪云放在心里。
“多谢公主了。”
白秋阑被夺了兵权,皇上让她在家相夫教子的这件事自然也传到白愁凝的耳朵里了。
“既然如此,那边让这皇位换个主人吧。”白秋阑漫不经心地说道。
没有人能让她姐姐不如意,除非那个人是个死人。
“三皇子那个心上人查的怎么样了?”白秋阑品了口茶问道。
“回宗主,那人是柳府的婢女?”阿信回答。
“柳府?我记得皇帝是为我姐姐跟柳府的那个柳暗明赐的婚。”
“正是。”阿信回答,“并且柳暗明的嫌疑最大。”
“哦?胆子不小啊,都算计到我姐姐头上来了。”白愁凝嗤笑一声。
“宗主的意思是,柳暗明想要兵权?”
“是了,没想到堂堂国舅爷,也有了谋逆之心。”
白愁凝对这个皇帝更加鄙夷了,她当初再怎么残暴自己的手下也从没有背叛她的,甚至在她死后都能听从她的命令。而这个皇帝还活着呢,他的小舅子就觊觎他的皇位了。
并且更重要的一点是,皇帝对此毫无察觉。
“阿信,你可曾想过为何你的外祖母,你的母亲,都让你来效忠我?”
阿竹是阿信的外祖母,阿竹的女儿白愁凝见过几次,年纪已经很大了,跟当年的阿竹有几分相似。而面前的阿信更是有当年阿竹的风姿。
“阿信不知。”这个阿信确实不清楚,找到宗主,保护宗主,似乎从自己出生起就被刻到骨子里了。
“没关系,你会知道的。”要是换做狗皇帝的手下遇到这种问题,肯定早就表忠心了。可阿信呀,是个死脑筋。
“你跟你外祖母一点也不像,怕不是随了你外祖父,就是随了你父亲了。”白秋阑依稀记得阿竹当初挺机灵的呀。
“宗内人总说,我与外祖母很像。”阿信不知道该接些什么话了,莫非自家宗主这是想跟自己唠会家常?
“罢了,你派人把柳家也盯紧了吧。”白秋阑内心:阿竹,你是怎么教出这么个傻丫头来的。
“是,宗主。”阿信内心:宗主心,海底针呀。
第68章 多丽(11)
边疆来信,三皇子遇到了边境的流匪,骑马逃跑时摔断了腿。而三皇子那个心上人也被流匪抢了去,听说后来被丢回来的时候衣衫不整的。
“宗主,庄子里的白初晴有动静了。”阿信来报。
“她又想整什么幺蛾子?”白愁凝漫不经心地问道。
“不清楚,但柳家的人最近一直往庄子上跑。”阿信回道。
“知道了,接着让人盯着吧。”
“是。”
石棱与阿沉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下月初十。
石棱一箱子一箱子的聘礼这几天都没停过,白秋阑忙着登记入库,弄得她晕头转向的。
石棱送来的这些聘礼最后都是要给阿沉做嫁妆的,再加上白秋阑给添的,白老将军给添的。那天怕是人都到王府了,还有嫁妆在白府没抬走呢。
“姐姐,阿宁这几日看了好些名家的诗词,倒不如我们在府里办个诗会,再请京中的公子小姐来参加吧。”这日,白愁凝提议道。
白府的女儿多,白秋阑这个长姐要出嫁了,白老将军年纪大了,又有些力不从心,家里这些妹妹的婚事岂不是没人操心了?得在白秋阑出嫁前把这些都定下来呀。
花园里,白月霜和白姜婉又在争谁的衣服更好看。
白愁凝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有什么好争的。
这两个人什么都要争一争,从衣服首饰到诗词女红。并且她们还会时不时的跟府里其他人比一比,白灵灵深受其害,见了她们两个就躲着。
而白文安和之前的白愁凝没有人护着,就只能任由她们比来去,比不过就毁掉。
“白文安,你来的正好,你快说说我们两个的衣服谁的更好看?”
刚巧路过的白文安被迫加入她们两个的这场“比拼”。
白愁凝内心:还好我听到了她们的声音没过去。
“都好看,月霜姐姐的衣服清冷,姜婉姐姐的衣服温婉,都是极适合两位姐姐的。但姜婉姐姐衣服上的花有些杂乱,没有月霜姐姐的好。”白文安一本正经地一通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