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李明迈着小短腿哒哒哒地跑过来了:“姐姐陪我玩!”
柳云嫌弃地说:“去去去,一边去,姐姐忙着呢没空陪你玩。”
没想到被柳云拒绝以后,李明嘴巴一扁就要哭。
这他妈真的就是未来的魔鬼呗?
才这么小就已经被他老子言传身教地练出了这副样子。
温祈研说:“你去陪他玩吧。”
李明要是一直在哭,只会引来更多麻烦。
柳云看向她:“你一个人能行吗?”
温祈研无所谓:“可以。”
柳云被李明带走了,现在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不仅要找线索,还得分出神来注意着周围会不会有人突然出现。
是个高难度的活。
温祈研一边在房子里转圈,一边想:徐凤芝已经死了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那么她的尸体在哪里呢?
如果她在这个屋子里,要自杀,会选择什么方法?
在这样一个对女性充满恶意的环境里,想死实在是太容易的一件事了。
对了,地下室。
那是她们吃饭的地方。
但是她们每次都只是吃饭,她还从来没有好好地看过那里。
第99章 劫持
温祈研举着一个小小的煤油灯,侧身沿着悠长的楼梯下去。
这条路徐凤芝带她们走了很多遍,她不算陌生。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饭桌。这两天她和柳云都是在这里吃的饭。
但……没有床?温祈研举着灯环顾了一下四周便皱起眉。
不然徐凤芝每天晚上都住在哪里?
她伸出手在餐桌底下摸了摸,果然摸到一个长方形的凸起。
她用手捏住这个凸起向右旋转了一下,面前的桌子颤动了一下,然后左右分裂成两半,露出了一道暗门。
温祈研举着小油灯小心翼翼地探头走了进去。
违和,很重、很重的违和感。
这是温祈研见到这间房间的第一感觉。
房间不是很大,装修也不是很好,出人意料的是环境还挺干净。
温祈研之所以会觉得违和,是因为房间内的陈设与装饰都不太像是一个从贫穷落后的小村子里成长起来的女人能布置得出来的。
温祈研偏了偏头,暂时把这种想法放在一边。
整间房子太暗了。
唯一的一个光源还是墙壁上朝南开的一个小窗户。
她摸索着把墙上的开关打开,眼睛差点被刺得睁不开眼。
这灯未免也太亮了一些。
夜幕降临的时候,对面的人应该很轻易就会被这扇透出比别人更多更亮的光的窗户吸引视线。
等一下?
温祈研起身,背对着窗户往前看了一眼。
从她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墙上挂着的一幅巨大的画。
肯定不会是装饰意义,因为连个画框都没有。
真正有装饰意义的画是像他们在《被肢解的女人》那场游戏遇到的顾忌挂在墙上的恨不得当做贡品祭拜的那种。
这幅画只是拿了一张白纸,作画的人在白纸上简笔勾勒了一个人形,人形保持着一个挥手打招呼的动作,中心还写了一个名字:Jack。
Jack是什么意思?
人名。
最常见的英文名字。
为什么会挂在这里呢?
对了,还有旁边那个打招呼的动作。
hi,jack。
hijack。
劫持。
是劫持的意思!!!
虽然在这里明显应该用kidnap会更合适,但是用后者明显被发现的概率越大。
夜晚的时候这间暗房一旦开灯,对面的人看过来,那幅画就会格外明显。
Hijack,Hijack。对面的人应该能看到这一层,这才是徐凤芝想表达的意思!
温祈研深吸了一口气,她走到桌子旁边迅速地翻动着那堆纸。
那堆纸看似杂乱无章地堆着,但是看得出来被人翻了很多遍,因为纸张都是皱皱巴巴的。
温祈研翻了半天,终于被她揪出来一份报纸。
头条用加粗的打字写着一句话:急!女大学生失踪!
感觉到似乎要接近事实的真相了。
温祈研颤抖的手指把报纸给揭开,目光向下移去。
陆意感觉自己的右手越来越疼了。
牛车走了才短短的半小时,右手的伤口都开始腐烂化脓,乍一看有些恶心。
陆意自己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他刚要把手藏起来,闻执就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还在疼?”
“……其实还好。”陆意不想在闻执面前显得自己很软弱的样子。
然后他就见到闻执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瓶酒精。
“……你哪来的?”
“刚刚在李二家里找到的。”
闻执把陆意缠着衣服料子的伤口给拆了开来,说:“忍一下。”
陆意还没听清,闻执就对着伤口把酒精倒了下来,疼得陆意浑身一抖:“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