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多病(182)

自侯斯年离家去了疫区,侯王府便谢绝一切门客,前几日府中也接到了疫区传来的侯斯年染疫症的消息,府里上下可谓一片怆然。此时又见刘寡登门说要接沈奚准走,府里有几个老人当即泣不成声。

锦衣与锦绣也明显这几日是常哭,眼睛皆都红红肿肿,见刘寡突然走进主院,锦绣还想拦下他,可却被锦衣抓住了手腕,她冲她摇了摇头。

刘寡便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进了沈奚准的卧房,此时天色已暗,只隐约看清屋中摆设。刘寡朝床畔走近了些,才看见沈奚准还在无知无觉的睡着,他便止了锦衣去点烛火的动作,轻声问,“侯斯年的事,她可知道吗?”

锦衣摇摇头,犹带一丝哭腔,亦是轻声道:“娘娘不知,王爷派人送来的信上说,若娘娘记不起他,便要我们瞒着娘娘。”

刘寡坐在沈奚准床边看她的睡颜,自长安一别他有一月余未见她了,原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摸她脸,可见她睡的安稳又怕把她弄醒,是以只牵起她散落在枕边的一缕长发握在掌心中。

他有些不懂,“记不起?”

锦绣抹着眼泪,她不似锦衣那般沉得住气,话中带着几丝埋怨,反问他道:“陛下埋在侯王府那么多眼线,整日都看什么呢?我们娘娘自长安回来就神志不清,莫说王爷,连我们都记不得。”

锦衣斥她一声放肆,锦绣就顺势跪了下来,说道:“婢子出言无状,望陛下严惩吧。”

“退下罢。”刘寡却说。

锦衣惶恐的称了声是,赶紧拖着锦绣退出门外,可锦绣仍在哭道:“王爷快要不在了,娘娘也什么都不记得了,陛下来趁人之危吗?他们从小就在一起,陛下明知道,为何要来横插一脚!”

锦衣似乎捂住了她的嘴,所以她的话囫囫囵囵的传来,“我们侯阳王府有今日,是陛下所害的!”

很快,侍卫赶了过来,不由分说的把她拖远了去。屋里屋外终于重归宁静,可沈奚准却被吵闹声惊醒了,她神情果然有些呆滞,望着有些昏暗的房间出神,在看向他时也有着浓浓的不解。

彼此沉默的对视半晌,刘寡才苦笑着问,“准准,还记得我吗?”

他怕自己吓到她,是以问的很轻很轻,“准准,还记不记得我?”

她仍旧望着他,似连他在说什么也分辨不清,就这样看着看着,刘寡也不知自己何时朝她靠了过去,他双臂撑在她身侧,低头去吻她的唇,双唇相触的一瞬两人都颤了颤,沈奚准的指尖也抓进了床褥。

离得太近了,刘寡能清晰的看见她的表情,见她微微颦眉,他便去吻她的眉心。

怜惜的而带着情意的吻轻柔的一个一个落下来,好似曾经也有人这样对她做过。沈奚准仰面躺着,感受他带来的温存,目光倏然变得温柔起来,不知多久,她突然伸手环住他的肩,尝试着去回应他的吻。

刘寡几乎欣喜若狂,可在这时却听她口中爱娇的咕哝道,“斯年哥哥......”

刘寡顿时一僵。

沈奚准还在够他的唇,甚至学着他刚刚的样子伸出舌尖去试探,但很快又因得不到回应而露出迷茫的表情。

夕阳的余晖彻底消失在地平线时,屋中光线也变得更加昏暗起来,沈奚准看不清刘寡的表情,她只感到刘寡正一点点拉开两人的距离。

她不安的抱住他,“你怎么了?”

“准准......”

刘寡嗓音沙哑,隐忍着喊她的名字,果然她在听到他声音时又露出那副不解的表情。

“侯......斯年?”

“我不是。”

他拉开她的手,从床边起身去摸烛台上锦衣留下的打火石,他的手有些微颤,打了两次才把灯芯点燃,火焰跳跃出来,屋中便就这样赫然明亮了。刘寡回身看向她时,她还因不适应眼前的光亮而抬手遮着眼睛。

刘寡就这样静静的等她适应,等她放下手,等她慢慢变了脸色,她才被他采撷过的双唇也失去了红润的血色。

“想起来我吗?”刘寡问。

沈奚准不发一言,可看着他时双唇却不停的抖着。刘寡向她走近两步,她便吓得缩进床角。

刘寡顿了顿,可还是向她坚稳走了过来,他坐在床畔,伸手抓住她的脚踝,一点点的把她拽向自己。当他压下去的时候,沈奚准不可避免的向后仰倒。

她后背贴着床褥,退无可退。只恐惧的将双手蜷在胸前,慌张的左看右看,在她躲闪时,刘寡的气息便落在了她的脖颈间。

“啊!”

沈奚准瞬间惊叫起来,她去挣扎,也瞬间就被压制。刘寡拢起她的手腕,像上次一样,将它们牢牢的钉在她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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