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喻麦冬一直垂眸,没去看贺祁年是什么表情。
“另一只手。”
半晌,贺祁年还没有将自己的左手收回去,喻麦冬又重复了一遍。
最后头顶上方有一声很轻的叹息,贺祁年将他的右手伸了出来,他的右手裹着几层纱布,只露出五个手指头的指尖,不知道是包着的原因还是手本身就肿了,右手要比左手肿出不少。
喻麦冬意味不明的“嗯”一声,从座位上站起身,贺祁年跟着她站起来,什么话都没有说。
一直在看戏的刘寻棋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
这是在打什么哑谜?
喻麦冬看到贺祁年的手因为她受伤,连一句问候都没有吗?
不过他没闲心管这些,他们课的老师已经到了厂房,让他们先做好准备工作·他们这门课给人的感觉好像真的就是在工厂上班,每天下课前有个指标,必须要搞完这些任务上交才算是真正的下课,为了不“加班”,只能上课的时候认真些。
老挝石来到他们这一组先是询问了喻麦冬的情况,得到没事的回答后才放心的点点头,哪知道下一句话是,“老师,贺祁年昨天为了帮助我受了伤。”
“有没有伤到骨头?”老师的目光立马移到下一位伤员的身上。
“没有。”
“那就好。缝针了吗?”
“嗯。”
“这怎么肿的跟萝卜似的?那你这两节课就先别动手了,以免再出什么意外,你在旁边先好好休息。你知道你们这为什么总是意外频生吗?”
一组五人迷茫地望着他,然后同时摇摇头,以为他是要训她们做事不小心。
哪知道这位大学老师下一句话就让他们几个人大跌眼镜:“你们这风水不太好,容易发生血光之灾,所以你们几个要更小心一点了,这玩意儿啊没法解释。”
他高深莫测地晃到下一组的机器旁边。
“……”
最现实的莫过于余浅浅同学了,她找贺祁年一组就是为了能够在小组作业中顺利摸鱼,现下主要劳动力已经负伤,她这条摸鱼之路变得艰辛起来。刘寻棋和同一组另一位男生不会说她什么,但是喻麦冬完全不会依着她,她是不做都得做,就算做的慢些不过喻麦冬也不会说她。
索性余浅浅就换了一种摸鱼摸鱼方式,她慢点做,这下喻麦冬也找不到她的把柄。
喻麦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他们组作业的完成度还算顺利。
这学期第三周开始上校选修课,上学期期末时选课时,中途学校的教务系统网站还崩溃了一次,校选修课的学分要在毕业之前修满,喻麦冬今年除去本专业的各种课程,还需要在上一门其他院的课。
这门课叫电影拍摄的艺术。
这节课听名字就是传媒学院的,每周三晚上一节课,课程量轻松,不过传媒学院是在新校区,她那天得上完老校区的课在跑到新校区。
找到阶梯教室后喻麦冬在后排坐下,除去一些重要的专业课她很少坐前排。
这一楼层有两间教室今晚在上课,其他的空教室零零散散坐着几个学习的的学生。
同今晚上课的教室就在隔,同样是选修课——壁奥斯卡奖电影鉴赏,航大最热门的一节选修课,通俗易懂点就是说这两个学分容易混到,听说这节课是这么上的,上课铃声一响,班级窗帘全部拉上,然后灯一闭,多媒体设备就开始播放电影,一节电影的时间跟课长时间差不多,至于平常作业是什么都没有,到期末交份指定电影的影评就算完事。
虽然同样有电影二字,那喻麦冬选的这节课说是事逼儿也不为过。每节课上课不仅要讲理论,还会告诉他们怎么操作拍摄机器,而且期末还要上交一份自己拍摄的微电影,用来期末成绩打分。
挂课率极高,因为禁止使用手机拍摄,要求也很多。
快要上课的时候喻麦冬旁边的座位被放下,一人坐了下来,凛冽的清香让喻麦冬有些熟悉,她扭过头:“你也报了这么课?”
“嗯,准确地说是选错课了。”贺祁年来这节课什么都没有带,所以看到喻麦冬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杆笔和一个本子不禁怀疑,她是不是也要在这节课上面勇夺第一。
“隔壁?”喻麦冬很快反应过来,隔壁那节鉴赏课让人趋之若鹜,而这门选修课和它名字相像,没注意的时候选错很正常。
“嗯。”
“那这节课恐怕会让你失望了。”
学校的表白墙在选课期间会跟大一新生科普哪些难过,而这门课就榜上有名。
和隔壁门庭若市的阶梯教室相比,这间教室倒是死气沉沉的,其中有一部分和贺祁年一样是弄混了两门课。老师让大家自行组队,因为选修课的学生来自各个学院,没有强制要求每个组的成员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