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卷的难度没有喻麦冬想象中的那么难,大概率的题目在考试前就被老师画过圈,仔细叮嘱要好好复习。
她们班和隔壁二班座位顺序打乱,被分在两个班考试。
余浅浅的气色不是太好,可能是没有化妆的缘故,看到喻麦冬后还打了声招呼,询问她考的怎么样。
喻麦冬答还行。
“我是完了,如果他们不捞我,明年我开学就要来补考了。”余浅浅理论学的还行,但需要计算的专业属实都是她的瘸腿。
喻麦冬也没有多问她的感情现状,只是点点头。
最后一科考完之后代表着寒假就此开始。
罗落家在周边省,她早早的就买好票,没成想她是宿舍最早到的一个,家住本地的那两个还在慢悠悠地收拾东西。
余浅浅本来打算一放假就立马飞往德国的,但现在这样她没有任何的心情,转身飞往另一个靠南的国家度假。
而李静怡说是她每个周末几乎都回家,对寒假回家这件事并不着急。
至于喻麦冬是因为之前车票买晚了,所以只能延后两天,从北城到淮西需要十几个小时的火车车程。
喻麦冬回家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喻母,想来应该是在梁络依家里帮忙。
喻父对她擅改志愿的事情已经忘的差不多了,她回到家后问她学校怎么样?学什么了?几个人住一间宿舍?
喻麦冬一一回答她,喻父点点头,穿上鞋又出门了。
但喻麦冬也不会问他既然那么想知道,为什么在学校的时候一个电话都不打过来。
或许是喻母还在气头上,知道她人回家了,但就是不回来,以往就算是梁家忙,她同样会抽空回来的。
喻麦冬回来两天找了大药房收银的兼职,以及摆放药品,不包吃单包住。药房的老板对喻麦冬很满意,因为他之前也找过其他的兼职,因为每种药都在固定的位置,但是有些人就是摆不对位置,要么过一段时间才适应,绝不像她这样上手快速。
感叹道,年轻就是好,记忆力真好。
说如若她大年三十、初一这几天都还在的话,兼职的工资翻倍。
喻麦冬偶尔也帮忙给客人拿药,不过处方药之类的老板从来没有让她拿过,让她只有一个人在店里的时候别拿处方药。
大年三十这一天喻原给她打电话让她回家吃饭,喻麦冬没有拒绝她哥,跟老板说请两个小时的假回去吃年夜饭。
老板没过多为难,大手一挥让她回去好好吃顿饭再过来。
回去路上她坐的公交车,玩手机的时候看到梁络依发了一条朋友圈,她和贺祁年在国外的合照,还有一张四人的合照。
说是四个人但并不准确,赵曼露镜的只是一条胳膊。
能辨认出来是季末清同样发了一张合照,梁络依和赵曼两个女生站在中间,而季末清和贺祁年如同左右护法站在两边。
而赵曼身边的那个就是贺祁年,女生的笑容格外灿烂,而贺祁年盯着镜头,嘴角微微上扬。
贺祁年今年是在国外过年的,一回到淮西,她和贺祁年连公事上的交集都没有,更别说在除夕之间会有条祝福了。
平心而论,赵曼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如若不是贺祁年在这,梁络依大概不会和赵曼一起过年。
今天喻麦冬回来的急,忘记带钥匙了,临到家门口才想起来,最后抬手敲了敲门,开门的是她的嫂子。
“哎呀,回来了啊,快进来。”
“嫂子新年好。”
“新年好。”
“进来吧,今天外面冷吧?”
“还行。”
“多穿点,你这穿的太少了。”
“嗯。”
喻麦冬和她的嫂子并不熟悉 ,两句一点都不走心的寒暄已经到了话题终点。
“我回房间了。”
“好。”
喻麦冬往回走的时候看到喻父翘着二郎腿半躺在沙发上,手里剥着砂糖橘,她没打招呼,只是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把门关上。
她房间很小,摆着一张一米二宽不到的床,外加一张小衣柜和一张书桌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过往使用的那些书都放在收纳箱子中,塞在床底下,这间屋子她住了快有十年
喻父喻母现在住的这套不到八十平的房子是回迁房,喻麦冬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搬进来的,以前她和喻奶奶住在乡下农村。
后来拆迁,盖房,喻奶奶手中的那些地被几个兄弟姊妹瓜分干净。
也就是那时候,喻父和几个兄弟的关系逐渐疏远。
回迁房的小区位置偏远,且周围都是工厂,之前喻母找雇主借钱就是为了帮儿子凑够婚房的首付,辛苦大半辈子的钱为了喻原结婚都砸了进去,这个年纪还要继续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