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长了, 为了不让自己太跌面, 他总是以‘过年给他们压岁钱为由’说自己是故意输得他们的。
其实不然,他单纯就是手气差!
今年尤其差!
这要认真算起来, 得从初一凌晨开始。
他本来计划拆个新年礼物,可拆到一半,他的新年礼物急匆匆去了厕所,等她出来,笑嘻嘻的跟他说,“亲戚来串门了,您多担待。”
关厉东还以为自己听岔了,最近几天他异常努力,终究差了点运气。
他把失望掩起来, 紧急思考第二套方案。
楚心悦却以为他没听懂, 用书本上的术语又说了一遍, “经期,例假到了。”见他若有若无地点点头,她躺到床上,“洗洗睡吧。”
望着床侧毫无动静的那一坨,关厉东心感怪异,以她睡觉的习惯不该这么平静啊……
他略感疑惑地关了灯,黑暗中,床边那一坨缓慢移动。等他感觉到身体异样,低头一看,她眨着无辜的眼睛瞅着他,就像羔羊般,而她的手却很不规矩,他深深倒吸一口气。
片刻,她悠悠地收回手,看着他难堪的脸色,得意地挪回了自己的位置,她的心情出奇地好,甚至轻轻哼笑几声。
让你天天没节制,折腾人……
有人说乐极生悲,以往楚心悦不以为然,直到此刻她深刻地意识到这句话的经典所在。“关厉东……”她的声音不复方才得得意,多了点楚楚可怜还有压抑的泣声,她红着双眸,突然后悔刚才不该挑逗他。
男人是下半身动物,禁不起挑逗,这是哪一位□□学家说的话呢?真的太有道理了,她现在的大脑里浮现各种哲学意义非凡的话。
“我错了……”她呜咽地说,眼阵一片水润地看着他,像是受惊的小兽,无措地躲避着作乱大手和唇舌。
她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做这样的傻事了。
初四那天,打麻将都凑不齐人了,白棠的爸妈回国了,带着她到处去串亲戚。下楼听见白雪松的笑声,楚心悦惊讶地挑了挑眉。
白雪松是一个慈祥和善的老人家,只是像此刻这般开怀地大笑,她是没有听过的。
楚心悦看了看身边的关厉东,“外公今天很开心。”
“嗯,张爷爷回来了。”关厉东一言带过。
楚心悦明白地点头,虽然关厉东介绍了张爷爷一家和外公的关系,但对楚心悦来说依旧是陌生人。
他们走到客厅就看到白雪松正和一位年龄差不多的老人说笑,老人的左边坐着一位妇人,是张爷爷的老伴,紧挨着坐的是一位俏皮可爱的女生,是张爷爷的孙女,叫张若离。
下楼梯的这几步,楚心悦从两个老人家忆往昔的话语里也听出了些故事,就比如,这位张若离小姐,差点跟关厉东指腹为婚。
但楚心悦见到人有些失望,她以为张若离是一个大美女,没想到张若离很普通,至多小家碧玉,看起来是很乖巧,皮肤很白皙,幸好脸上还有两个酒窝,笑起来时也算甜美可人,令人悦目。
跟那个以气质夺目的孔怡心比都差一大截,面对她,楚心悦还是很有底气的,但今天白家人都到了,连刚回国忙着串亲戚的白笙夫妇也赶忙带着白棠赶回来了。
可见,对张爷爷一家的重视。
“哈哈,这是厉东吧,这么多年没见,一表人才了。”被关厉东唤作张爷爷的张建热情地上前拍着他的肩膀,“关氏集团被你经营得不错啊,小子。”
关厉东笑着应道:“张爷爷,你客气了。”
几个人说过场面话后,张奶奶看了一眼楚心悦,对着白雪松说:“这是厉东的妻子吗?”
“是啊。”白雪松对楚心悦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楚心悦看白雪松叫她便走了过去,却没有太靠近,因为沙发上都坐了人,她没有地方坐,就落落大方地站在了一边。
“心悦,这是张奶奶,这是小离。”白雪松为楚心悦介绍。
楚心悦笑着对她们打招呼,“张奶奶、小离。”
“你这孙媳妇长得真漂亮。”张奶奶笑着说。
“心悦可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厉东能娶到她是那小子的福气。”白雪松听了很受用,嘴上连点客气都没有了。
楚心悦也就笑着当花瓶,旁边却有一道视线专注地落在她的身上,她侧过头,看到了张若离,张若离对她笑,她也礼貌地笑了一下。
过了一会,周姨过来说开饭了,他们就移到了饭厅里,楚心悦因为跟他们不熟,也不爱插话,就带着笑吃饭,要是扯到她,她就短短地回了几句。
关厉东也感觉到她的意兴阑珊,挟了些青菜放到她的碗里,附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不要只吃肉,多吃些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