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夫妻俩的爱好想必很快就会整座白宅的人知道了。
楚心悦对着关厉东摆了好几天的脸色,因为他弄巧成拙地被人误会他们两个很重口味就算了,连续好几天她都要面对整个白家关爱的目光。
关厉东自然是感受不到他们的目光,他脸一冷,谁敢看他。
一离开白家老宅,她就开始诉苦了,“外公让周姨煲了各种各样的汤汤水水给我喝,我都胖了!”
关厉东开着车,微耷着眼睑,“你喝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她一个劲说好喝,三言两语把周姨夸得喜笑颜开,走的时候周姨还特意做了樱桃肉让她带着。
“因为,真、的、很、好、喝!”楚心悦反驳,语气里满是惋惜。
关厉东余光倏而睨了身旁人一眼,她好看的眼眸里干干净净,澄澈清明,还透着几分无奈。
“你不胖。”他眼中闪过笑意,压着悦耳的声线。
“重了五斤耶,”楚心悦秀眉微微蹙起,委屈又郁闷,“我得保持完美身材,还得去遇见完美爱情呢?”
“我们可以经营爱情。”关厉东的脸冷了下了。
楚心悦专注于身材变化,用手丈量着自己的腰围,脱口应了句,“你有白月光,没法完美了。”
车子狠狠地转了半圈,准确地停在了路边。
他侧身看向副驾驶,眼神凛冽带着一丝疑惑,“白月光?”
“哦,你不知道?我给你科普一下,白月光是指:可望不可即,放在心上,爱而不得的人。”她认真地看着他,“明白了吧。”
关厉东被她的话哽住,眯了眯眼,惩罚般在她滑嫩的脸颊上捏了一下。
楚心悦吃痛,秀眉微微蹙起,委屈地叫了声:“好疼。”
她揉着被捏疼的地方,满脸幽怨。
还不让说了?
他一个人二十九岁的男人,有个白月光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提都不让提,看样子是极其重要了。
楚心悦脑子里突然出现白棠那句‘夜寒姐姐和亦南哥哥更亲密一些。’,有点明白了。
像他这种高傲冷峻的人,提起爱而不得确实应该恼羞成怒,毕竟白月光不在了,想到会伤心,这是和自己弟弟有牵扯还足以为外人道。
“爱而不得是情之常态,你也……”
“停一下。”关厉东无法接受她强加给自己的感情纠葛,郑重其事地说:“我现在是你的丈夫,我会忠于我们的婚姻……”
“你也停一下。”楚心悦学着他的动作,打断他的话,“我想要的爱情,是彼此都是对方的唯一,从来没有爱过别人的那种。可你心里有过别人,所以我才要了离婚协议。”
啪的一声,关厉东脑袋里那根理智线彻底断了。
当初答应照顾她,是利益驱使,他也想过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等到时机合适给她自由,可她偏要招惹,非要‘合法行乐’。
既然有名有实了,责任使然,他认为他们可以循序渐进,慢慢地成为一对恩爱夫妻,给她离婚协议书,也只是为了让她安心待在他身边。
她还给他安排了个白月光,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拉到眼前。
他的眼里一片黑压压,仿佛在压抑着什么,她的呼吸有些困难,她几乎可以看到他额际的青筋如同游龙般在白皙肌肤下浮动着。
他生气了。
但楚心悦并不觉得她刚才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她不过是清楚地表达她自己的想法而已,所以对于他的愤怒,她很费解。
关厉东将所有的怒气都掩埋在冷漠之下,看着她清澈如洗的杏眼,她眼里的懵懂说明她根本不懂他在气什么。
她越是不懂,他越是气愤,手微微用力,“太任性了!”他冰冷地说:“事情做了是要承担后果的。”
她不服,顽固地看着他,“我觉得我们鸡同鸭讲。”
关厉东嘴角微微一扯,死死地望着她。
“是你不懂我在说什么。”
他上身微微前倾,食指快速地点住了她欲开口的小嘴,隔着他的食指,与之面对面,几乎快要贴上她的唇。
楚心悦猝不及防,瞳孔蓦然睁大,倒吸一口气,想要退后,可他的手抓着她。
她动不了,想说话,可他贴得太近。
嘴唇要是动一下,也许就亲到他了,她瞪着他,想反击,却被他无声的威胁给弄得不敢开口。
关厉东没有顾忌,薄唇的热度渐渐熨透过来,态度大反转,似在安慰地说:“老婆,我只有你。”
跟一个小女孩生气,他简直是找气生。
他一声老婆叫得她耳根子发热。
抬眼,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英隽脸庞,心里嘀咕,莫非他刚才说的是真的,只有她?没有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