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灯忽然想到如果在前几次轮回里自己选了这位，那有没有可能会达成任务……然后闻灯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
“秘书，走神了。”
已经结束了汇报的肃清回到了离报告厅不远的办公室。
闻灯听到了肃清的话，才发现自己站在办公室门口有一段时间了。
肃清脸上并没有责备，他依旧笑的很温柔，一双狭长的凤眼藏在了银框眼镜下，模糊了面容的侵略性。
肃清有轻微的近视，在工作的时候会带上银框眼镜，增添了点距离感。
“抱歉。”闻灯应答，随后走进门朝桌上的杯子里倒咖啡。
他的工作就是这么机械且重复。
闻灯才入职两天，目前琢磨不太出来肃清要整什么活，而这两天他也是在肃清到底有没有十次轮回的记忆中徘徊。
以前的自己会和这位攻一有很多接触吗？
闻灯忽然联想到在很久很久之前系统讲述的耽美小说的恶俗桥段。
应该……不会吧。
除了这次恰巧来这个公司打工，闻灯感觉自己正常应该没有和这位总裁见面的契机。
对，自己可能在前几次轮回都没有见过肃清。
闻灯催眠自己，让自己不要再去多想。
天边的火烧云已经褪去，天色渐渐沉了下来，而总裁的工作并不轻松，期间又有几个下属进来探讨决策，肃清认真听完后便迅速敲定了决案。
等到下属走后，肃清又开始看着手中的项目策划方案。
闻灯也挺佩服他，毕竟自己在当副社长的时候都很难保持这么长时间的高度工作。
闻灯看了一眼时间，离下班还有不到半个小时。
像是有什么感应一样，闻灯不自觉的朝窗外看去，只见街上的路灯忽然亮了起来，这座公司位于市区最繁华的街道上，闻灯能看到川流不息的人群，像黑白流河一样的车群。
但下一秒那些繁华又热闹的景象便沦为陪衬。
因为他看到了靠在车旁等着他的白松谕。
路灯下的白松谕无异是好看的。
哪怕距离的太远，闻灯但看他的身形也能在自己脑海里勾勒出白松谕的面容。
闻灯刚要转过头，却发现肃清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只见肃清顺着他刚刚的视线看过去，稍作思索的摸了摸下巴。
闻灯知道这位攻一必然能看到公司楼下的白松谕。
只见肃清突然朝闻灯笑了一下。
“三分钟，我要他的全部资料。”
……
啥？
【这霸道总裁对味了】
闻灯：这霸总味冲的我天灵盖疼。
闻灯神情复杂的看着肃清，这位气质温和的总裁透过银框眼镜看向闻灯，噙着亘古不变的笑容：“嗯？”
肃清一直不吝啬他的笑容，但是真真假假的闻灯难以琢磨。
同样难以琢磨的是此时肃清的想法。
明明并不是霸道总裁的人设，却说出霸道总裁的发言。
肃清盯着闻灯震撼的表情，被逗笑了。
“我还以为你会想让我说这个。”
肃清这句话说的很自然。
这句自然的话也给肃清到底有没有记忆这件事画上了句号。
好吧，这个攻一看来也有着完全的记忆。
虽然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怎么和肃清认识的，也不知道他们都经历过什么，但是板上钉钉的是肃清似乎和以前的自己还挺熟。
此时和肃清并不熟的闻灯说：“对不起，做不到。”
【做不到就艾草】
闻灯：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向你推荐了百度贴吧。
被闻灯的拒绝的肃清笑了笑，坐回原处收起了眼镜。
“好伤心，我以为这次秘书还会选我。”
闻灯一愣。
闻灯倒是没想到肃清这么快就挑明了。
而且肃清的这句话暴露出来他知道的事情还不少。
看来之前自己和肃清不是一般的熟。
闻灯叹了口气，毕竟都要世界毁灭了，自己也没有什么装傻的必要了。
闻灯：“其实我已经放弃了。”
肃清挑了挑眉看上去有点意外。
闻灯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肃总，十次机会都用完了，世界要毁灭了。”
肃清摩挲着杯壁，看着闻灯笑容不减：“啊。”
闻灯点了点头：“嗯。”
肃清依旧毫无变化的看着闻灯，然后笑了一声：
“即使是世界就要毁灭了，秘书也要努力工作哦，秘书明天见。”
当闻灯下班走到了公司的门口，他还有点恍惚。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位攻一这么淡定？
.
更恍惚的是在这位总裁知道世界即将毁灭的第二天，便邀请闻灯去看电影。
闻灯本来还想拒绝，但是却被肃清以，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为由应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