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说:“那他可能是想锻炼你一下吧。反正你在这儿盲人一样绕圈,房子中间的鬼也没什么动作,我们就直接上楼去了。进去之后就看见乔治,很奇怪啊,乔治就是正常的,就好像一个普通人,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死了。我们聊了一会,就把他带下来了。”
唐泽看向乔治:“不会吧...我以为这栋楼住的都是那些绝望的人,至少遭受过重大的人生挫折了。”
乔治说:“窝没有啊。窝还妹有谈过老婆,窝经然就死了。窝嚎伤心,窝想火着,呜呜呜。”
几个人默默坐着思考人生。
“窝的家在粉澜。”
“啊?”
“Finland。”
“芬兰?”凌厉说。
“怼。”
唐泽说:“俺滴家在东北。”
“哲里的风景不错。”
唐泽说:“那必须滴。”
“柯西窝已经死了,载也看不到了。”
唐泽说:“没招啊,这一天天倒霉催的,你就说憋不憋屈吧。”
“窝生前研究的是心理学。”
“俺以前是学哲学滴。”
凌厉对唐泽的塑料东北话忍无可忍:“你好好说话!再说你是东北的吗?”
唐泽说:“我姥是黑龙江滴,咋了,和外国友人拼一下口音。”
话说回来,乔治看起来还是挺伤心的。他小声说:“拿个人,看起来嚎凶。”
“张哥?”
唐泽看了一眼门。
凌厉说:“我们一下来,就看见你已经和女鬼打起来了,额,其实也不是打起来,就是看见你被女鬼殴打了,女鬼一只手插在你背里,你跑着跑着又被女鬼逮住了,就趴地上了。你老板就看着也没动。”
唐泽:“......好冷酷的男人。我还以为你们是没看见我。”
在里面的时候唐泽还想着他俩会进来找自己,太天真了。
“然后你就把匕首插到女鬼胳膊上了,但是好像还把鬼激怒了,眼看你就要没了,张老板才一刀把鬼劈开了。”
凌厉纵然觉得张大明是个装x犯,也感慨说:“他出刀还挺快的,而且还挺淡定的。好像真有点东西。”
唐泽想你现在才知道啊,这可是把鬼脑袋当棒球打的人!
几个人又研究了一会儿唐泽的背,衣服掀起来,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个红点,好像被蚊子咬了一样,而且衣服也没被破坏,很奇怪。
“你说那个鬼最后要是真出手了我是不是真凉了。”
凌厉说:“不知道啊。”
乔治说:“窝也是鬼。硕不定夜很厉害。”
两个人看着乔治表演,发现乔治好像除了能让自己的身体变得透明之外就没什么用了,也没法暴涨指甲和眼眶流血。
“是不是芬兰鬼不流行这些?你们芬兰平时爱干什么?”
“窝喜欢滑雪。”
乔治试着看能不能让天气下雪,还是失败了。又想变个雪橇出来,还是没成。
乔治很失落:“窝嚎菜。”
“没事哥们。”唐泽拍了拍乔治的肩膀,“咱这儿坐着的没不菜的。”
几个人还聊了一会儿芬兰的小吃和中国麻将,张哥才出来了。
同样没有发现出去的线索,唐泽也觉得是这样,这里的住户不管是乔治这种憨憨鬼,还是那种厉鬼,都是要么依赖这里,要么一无所知,他们都是公寓主人的玩物。
唐泽又想起了一楼的婴儿,难道那个婴儿真的是公寓主人吗?还是有更大的鬼还没出现?它会在哪里?
第47章 社畜
“怎么会什么也没发现啊?”凌厉说,“这里的鬼应该在这里住了不少时间了,竟然一点关于这栋楼的信息都没有。”
唐泽说:“我们住的那个房间也是啊,就是顶楼。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房间。你的那个房间不是也一样吗?这些鬼和我们也一样,因为某种原因,觉得在这房间里待着很好。”
“这个楼主杀这么多人是为了什么?”
他们已经问过了乔治,乔治说自己是一个心理学教授,被他所在的学校派过来做交流,他自己也没有对被杀的细节有所回忆,好像就是睡了很久,一睁眼他们几个就告诉他自己已经死了。
唐泽想起来他在一楼看到的九个香薰蜡烛,他觉得这九个蜡烛一定是和居民们有联系的,他把这个想法又说了一遍,乔治问:“窝的蜡烛是什么样的?”
唐泽说:“每一个都没什么特征,一模一样的。”
“窝以为会是窝门那边的风格。”
唐泽说:“不是,唯一的区别就是还剩多少吧。”
代表着生命吗?
“现在看来,我们有两个选择,一个就是给一楼的婴儿一刀,看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另一个就是继续探索这个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