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房客留下的,不管我事。”
“我也是看这本书比较厚,看起来舒服,你别多想。”
两个人对着彼此呵呵笑了两声,各自睡觉去了。
第二天唐泽起了个大早,为了应对再有这样的紧急工作,唐泽出门买了防狼喷雾,一捆尼龙绳,还有瑞士军刀,在市场溜达了两圈,唐泽又看见了免费打印照片的地方,他思来想去,站起跟前下载了一张马克思的照片,打算以后随身携带,想了想觉得不够,把恩格斯也带上了。男子天团揣在裤兜,唐泽瞬间觉得有了不少底气。
路上,唐泽问:“老莫。”
“啊?”
“你是不是会变拖把?我看你那天一下子就变出来一个。”
老莫警惕:“你想干啥?”
“你看,你会变拖把,成本为零,那我们要是卖拖把,不就发了吗?我们可以合作,你生产,我销售,亏损了全由我承担,挣了钱我每年给你烧上亿纸钱,咱俩不都赚翻了?还用当打工仔?你觉得怎么样?”
老莫幽幽地看着他:“变拖把又不是说变就变的,会耗费我的精气神。”
唐泽又说了半天才确定这真的不行,惆怅地放弃了这个创业想法。
带着老莫去上班,顾客一如既往少得可怜,老板今天也在,老莫和唐泽的话都减少了。
老莫默默拖着地,唐泽在桌子前面一个挡板的掩护下做着题,虽然张哥说是让写,但是总有点不好意思。
早上来了一个客人,是昨天那个起名字的,张哥和他在那边侃了半天,最后成功挣了两百块钱。
昨天自己给三个小屁孩找作业本,一本五块,差点吓死在办公楼里才挣十五,唐泽不禁感叹姜还是老的辣。
接下来好几天都没什么事,张哥也是时不时不来,客人也少,唐泽一个人非常悠闲。
这天一整天,一个客人都没来,唐泽算了算,一天挣二百,一个月能挣六千,给他发个工资就没了,再付个水电煤气,不亏是不可能。
唐泽看了看表,还有一分钟就下班。
在这一分钟里,又来了一对男女。
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的唐泽又把自己的书摊开了。
来的是一对男女,看起来像是夫妻,穿得很朴素,不像是有钱人。男的剃一个寸头,女的扎着马尾,两个人看起来至少四十多了,面容有着沧桑。
在门口,男的说:“这真能有用吗?”
女的低声:“听说这个店主见过菩萨…”
唐泽向张哥投去了看神棍的目光。
他们进来了,好像还是有点不信任,左右看了看,张哥迎了上去,女的硬着头皮问:“你这儿有心理咨询是吗?”
“是。”张哥脸上带着魅力笑容,看起来很能吸引顾客,“二位有什么要咨询的?”
女的似乎下定了决心:“是我的女儿,她的行为最近很奇怪。”
“怎么表现呢?”
“其实已经好几年了…”男的接着女人的话说,“我的女儿喜欢自残。”
唐泽在旁边听着,许多精神疾病的患者都有自残这个表现,对于他们而言,这或许是一种释放压力的手段,有时候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
出现这种情况,首选当然是去看医生。
张哥好像也没那么不靠谱:“去过医院了吗?”
“去过了…医生说是妄想症和抑郁症。”
张哥点点头:“吃药也没有好转?”
他们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相互看了一眼,好像默契地用目光商量了什么事情。然后,那个女的说:“其实我的孩子已经很久没睡过觉了…”
失眠也是精神疾病的一种表现,现在人压力都很大,许多人都多多少少有着失眠的症状。有病找医生,这不是常识吗,怎么还找到他们这样的神棍了。
然而,她的下一句话让唐泽惊呆了:“我怀疑我的女儿已经三个月没睡过觉了。”
---不睡觉的女孩---
唐泽震惊了,那个女人似乎也觉得自己说的话过于惊悚,气氛沉默了下来。
张哥说:“真的吗?也许,在你们看不到的时候,她就睡觉了。”
女人说话的样子很疲惫,似乎她已经给很多人说过,而没有一个人相信她:“我也怀疑是这样,因为她的病情,她爸爸在外面工作,我在家专门照顾她。这件事我是慢慢开始怀疑的,有一天晚上我想去给她盖被子,看见她虽然躺在床上,可是睁着眼睛。我当时吓了一跳,问她怎么不睡觉,她就慢慢把眼睛闭住了,可是我知道她根本就没睡。后来我就开始注意这件事,发现她长时间都不睡觉。”
唐泽忍不住说:“那你也不能全天候看着她啊,怎么能随时观察到她的状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