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从来只有霸道总裁，没有霸道副总裁。
看来副总裁也不好过啊，穆冉心里叹气。
不过这正是她的好机会，现在还早，她去超市买了食材，回家熬好汤，又让司机把她送到了集团楼下。
张特助把她接了上去。
她要来，张特助是告知了顾央的，不过对于她的到来，顾央显然并不觉得惊喜。
“有事可以找张华文或者直接找我，尽量不要到集团这种工作的地方来。”
他坐在老板椅上，看着她，语气平淡，还有几分不赞同。
虽然上一次去过他在公司的办公室，不过这是第一次看见他坐在办公室的样子。坐在办公桌后，带着金丝眼镜，矜贵禁欲，不怒而威，真是诱人的不得了。
穆冉嘟着嘴走过去：“你这么忙，我才舍不得让你来回跑呢，我想你所以来看看你，给你送些汤，马上就回去。”
她把双层饭盒放在办公桌上，嘱咐他：“上面是双杞猪肝汤，安神明目；下面是核桃红枣生鱼汤，补脑安神。你看看喜欢哪一种，下次我煲好了让张特助给你拿过来。”
她把饭盒放好就往门边走，顾央叫住她：“既然都来了，走那么早做什么。”
穆冉收敛了脸上一丝得意的笑容，才转过头，埋怨地看着他：“还以为你不希望我来呢。”
她声音又绵又软，埋怨跟撒娇差不多。
顾央不想她来这里就是如此，工作和生活就该分开。
不过他冷落了她那么久，她又专程送来这些，让她这么走就太不近人情了。
他曾经对周檀他们说过，和穆冉相处时感觉像换了脑子。
尽管是办公室，看见她过来，尽管不赞同，心情却不自觉轻快了许多。
穆冉把饭盒打开，水蒸气凝结在盖子上，穆冉怕水落在办公桌面，于是随手拿了纸张垫在下面。
一抬头就看到顾央欲言又止的表情。
她后知后觉地看向那张纸，——她还特意选了一张用过的。
“有用？”她问。
顾央淡淡地回答：“那是集团去年的财务报表，不过现在没什么用了。”
都湿成那样了，确实没什么用了。
穆冉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对不起，我.......”
“没事，我再让他们送来一份就行。”顾央安慰她。
穆冉抿嘴对他一笑：“老公真好。”
不管是猪肝汤还是生鱼汤，分量都不多，也都清淡利口。
顾央问：“你不喝？”
穆冉说：“中午在月姐家聚会，说说笑笑吃了不少，这会儿根本不饿，还是你多喝些吧。”
顾央说：“我也喝不完，你还是多吃一些吧，之前那个月瘦成那样，现在也才养回来一些，还得多补补。”
穆冉知道自己从山里回来的时候确实瘦过头了，她练瑜伽时候都看得见自己根根肋骨，这半个月她刻意没怎么节食才补了回来，不然连胸都瘪了一些。
她笑吟吟地：“我真的不饿，就想看着老公吃。”
这里只有一个老板椅，再有的就是像是隔了一个银河系的沙发，上下级十分分明。
穆冉才不要去，就俯身胳膊撑在办公桌上，一瞬不瞬地看他。
纵然顾央算不上脸皮薄，被她这么看了半晌也忍不住在喝完汤后，放下饭盒就问：“看什么呢？”
穆冉说：“老公这些天都瘦了。”
她心疼地伸手去摸他的脸，被他不习惯地躲开。
她也不在意还是心疼地看着他：“要不......你还回去做总经理吧，别当这个副总裁了，天天这么忙，这么辛苦连回家的功夫都没有。”
集团任命她以为是过家家？想进就进，想退就退，真是天真。
顾央说：“你不是以前还嫌弃我职位比顾宇森低么？而且公司新的总经理早就上任，回去后也没了我的位置。”
穆冉说：“你不做总经理也无所谓，反正不要再待在这里了。”
顾央挑眉：“你也觉得我会输？”
这些天下来，不少人都是这么觉得的，认为他会一蹶不振，陷入内斗泥潭。
穆冉摇头：“我不知道什么输啊赢的，我不想你留在这，是因为觉得你不开心。”
她说话的时候站了起来，顾央看她时都要微微仰首。
炽白的灯光下，她的睫毛刷子一样，黑羽下是她又大又亮的眼眸，正瞬也不瞬地看着他。
不管世界多大，她眼里满满的都只有他一个人。
“我都听说了，他们合伙欺负你，老公你不要在这里了，就算出了集团你可以做的很好的，为什么要受他们的气呢。”
她嫣红小嘴巴巴说着，不过顾央觉得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离开了集团，就什么都没有了，就连你的司机你坐的车都是顾家的。”顾央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