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刚回家的这三天,他不用去上班别墅的窗帘都没拉开过,因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不分地点就会发情,跟个公狗一样不知疲倦。
这几天穆冉身上的痕迹就没好过,这几天早上顾央还要禽兽一回,他之后神清气爽地走了,剩下她躺等恢复了力气坐起来就感觉到腿间有粘稠的液体流下。
她起身去洗了个澡后,又像前几天一样把被单换下,扔进了洗衣机里。
洗烘一体的机器,还是她搬进来后才买的。
她还是不习惯别人帮她洗衣服,帮她做饭。
迟早是要离开的,她不能养成资本家的生活方式。
看着转动的洗衣机,她蹲下来,耷拉着脑袋出神。
一开始她也反抗过,把家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一遍,卧室、客厅里的投影机都是新换的,那些碗盘花瓶更是换了好几拨。
她像个泼妇一样见什么砸什么,见什么摔什么。
没有男人不反感这样的女人。
也没有人不忌惮这样的疯子。
顾央果然不是,甚至坐在那饶有兴趣地看她撒泼。
等她摔的砸的累了,没有力气了,再叫人送新的过来,顺便清理一下房间。
后来她知道这个不奏效,也懒得再施展,他还好奇地问她:“今天怎么不砸了?我刚买了几套骨瓷的,去看看样式和花纹你喜不喜欢?试试看砸起来通不痛快?”
穆冉说:“我不喜欢摔骨瓷,就喜欢摔古董。”
第二天顾央就给她送来了一些古董的陶瓷给她摔。
如果不是这里是高科技风,可能她已经摔了多少古董了。
之前摔的只是一些所谓的设计品,虽然贵并没有多少价值。
穆冉倒也不至于为了出气去浪费那些有历史意义的古董,尤其是其中一个她这个外行人都认了出来,那是拍出过天价的青花瓷。
穆冉想,顾央说的不错,他真的是个疯子,他连自己都能拿来赌。
她又算是什么东西。
可能她不生下孩子,他都不会罢休。
她并不认为自己会被一个孩子锁住,哪怕生下来她也还是可以走,但是如果选择,她也不想那么不负责任的将一个小生命带到这个残酷的时世间。
她并不是出不去,之前只有单纯的监控,她不出去是不想惹怒他。
在事情走到死胡同之前,还是想博一个好聚好散。
现在他出门时会把门锁上,她在里面根本打不开。
可是她有手机,可以报警。
哪怕他拿走了手机,她甚至可以放火,引起别人的注意。
总有办法可以出去。
他也早早想到了这一点,给她的手机上里,一款APP上有秦政他们家外面和客厅的实时监控画面。
这只是给她看到的,还有没有更多她不敢想。
最让她恐惧的是,另一个软件上能看到秦政行动的路线。
实时定位,时时掌控。
如果顾央真的想做什么,秦政他们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无辜地、茫然地,什么都不知道的去承受她带来的厄运。
她总是这样,因为自己的冲动,给别人带来灾祸。
对她越好,离她越近,越会变得不幸。
她又恨恨地想,怎么顾央还没倒霉呢,两个人都负距离多少次了。
看来还是因为他对她不好,只有算计利用,所以才没被她给瘟到。
真尼玛的坑爹设定。
这么一想,人生真是没有指望。
顾央回到家的时候,里面安安静静的,只开着灯,不见人。
不像前两天,回来的时候地上都是碎盘子杯子,一片狼藉,走路都要躲着点。
有时候刚开门,一个盘子就迎面飞过来,如果闪的晚一点就被砸到。
这两天,她消停了。
她惯会演戏。
无论是一开始的温顺乖巧,后来的歇斯底里,再到现在撒泼耍横。
一计不成生一计,不知道现在又在盘算着什么。
他今天是应酬完才回来,身上一股子烟味,洗了澡上去,穆冉正躺在床上闭着眼。
他有时回来晚一些,她就装睡想逃避,今天大约也不例外。
他解了浴袍,俯身就压在了她身上。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对他说:“今天不行。”
她总是说不行,他并不理会,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她没挣扎,吐出三个字:“生理期。”
可能这些天被压榨多了,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她竟然有些小得意。
也不知道在得意什么。
斯德哥尔摩初期了纯属是,典型的苦中作乐。
顾央失望地起身,到另一边床上躺下,一个眼风都不看她。
这纯属是拔那啥无情了。
穆冉平时恨不得离他远远的,今天他什么都做不了,她心思又活络了起来,挪着挪着凑到他身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