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够了,他抬起头,笑着问她:“兑兑,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余悦:“想起自己还从来没有来这里找过你,趁着今天有空就来了。刚来没多久,不到二十分钟。”
“那你吃饭了么?我带你去吃饭,吃完饭咱们回去。”
“吃过啦,刚刚和姜悸她们吃完饭就过来了。”
魏棋捏捏她的手,笑问:“那咱们现在回家?”
“好。”
两人刚走到公交站牌跟前就来了一辆公交。上了车后,余悦径直往双人座的方向走,魏棋紧紧跟在她身后。
待两人稳稳坐下后余悦才突然意识到,不知从什么起,她和魏棋一起坐公交时坐的都是两人第一次坐的那个位置。她低头浅笑,魏棋正看着她。见状他凑过去问,“兑兑,笑什么呢?”
余悦唇角的弧度还在:“没笑什么。对了魏棋,今天他们都去聚餐了,你怎么没去呀?”
魏棋好看的眉眼浮现出淡淡的疑惑,随即又笑笑,“没什么好去的,跟他们聚餐还不如回家跟你和平安吃一顿饭。”
余悦却是注意到他一闪而过的疑惑了,难不成魏棋根本不知道他们今天要去聚餐?这样想着,她的眉头不受控制地皱了起来,很严肃地看着魏棋:“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
魏棋先是一怔,而后露出一抹温和安抚的笑,“兑兑,我不知道他们今天聚会是真的,但原因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而是我真的觉得没意思,所以跟他们说了聚会的时候不用叫我。”
魏棋没说假话。
干他们这行的人,聚会是跟吃饭一样常见的事。魏棋刚去齐天娱乐不久,应翔就组织过聚会。那时他和大家都不熟,也觉得聚会没意思,便推脱自己有事去不了,到最后聚会的时候他也就没参加。
过了几天他和大家渐渐熟起来了,听大家说聚会除了喝酒就是喝酒,更觉得没意思,所以自然而然也不会去参加。就这样,一个月后,大大小小的几场聚会下来魏棋一场也没参加过,于是再往后大家也默契地不叫他。
所以不管有多少场聚会,不管聚会在哪里开、几点开、持续多久,魏棋一概不知。
听了魏棋的解释,得知他不是受了欺负,余悦提着的心才放下。
对上他安抚的目光,她松了一口气,握了握他的手,认真道:“魏棋,你保护好自己,别被人欺负。”
他笑着应好。
到永安巷后,两人下了公交车。魏棋要去给魏平安买烤翅,余悦问他:“要不要把平安叫出来吃?让他出来透透气。”
魏棋说好,牵着她一起走回家接魏平安。
再出来时,两人的中间多了一个穿着校服坐着轮椅的少年。
魏平安说自己想吃酸辣粉,于是魏棋带着两人去了一家卖酸辣粉的小店。
坐在靠窗的位置,余悦忍不住去看一条小街对面的那个路灯、那棵树。恍惚间好像树下还坐着那个将脸埋入自己掌中的青年,而穿着碎花裙子的姑娘做了好一番思想斗争,才跨过一条街,走到他的不远处,向那个看不到脸的青年问:“请问你需要帮忙么?”
“兑兑。”
下一瞬,一声温柔的兑兑在耳边响起,余悦的意识这才回笼,惊觉,原来刚刚浮现在她眼前的画面早已是两年多前发生的事。而现在是两年后,那个树下的青年,此刻正坐在她对面,一双眸子温柔地注视着她。
“看什么呢?”
魏棋笑着问。
余悦弯着唇摇头,“没什么,你快吃饭,等会凉了。”
话是这么说的,可在魏棋低头吃饭的功夫,她又在想,为什么这一段时间她总会频繁的想起从前?
看花像从前的花,看树像从前的树,看灯像从前的灯,看人……像从前的人。
频繁地回忆着过去不好,她想和魏棋有顺遂无忧的未来,所以余悦摇摇脑袋,将那些杂乱的回忆和想法从自己脑袋里挤出去。
吃完饭后三人回永安巷,余悦说想喝一点点啤酒,魏棋便买了几罐。
魏平安作息规律,回家后没多久就睡了过去,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一人面前摆着一罐啤酒,时不时浅浅抿上一口。
没过多久,余悦的啤酒就喝了大半,而魏棋,面前早就摆了两个空瓶。
他姿势惬意慵懒,明明这点酒根本不会让他醉,余悦却在他的眉眼间看到了很浅的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