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棋一动不动,任由她靠着自己的肩膀,感受着自己的肩膀越来越酸、越来越疼,却甘之若饴。
到最后,姑娘似乎睡得不舒服了,轻轻动了动,他才小心翼翼地揽住她的肩膀让她在沙发上躺好。
待她躺好后,魏棋凑过去,小心翼翼地吻了她的额头。
“余悦……”
他轻轻叫一声,喃喃道:“你怎么……怎么能这么好啊。”
两天的运动会在四月十六号下午五点正式结束,这两天里,大大小小许多个比赛项目,魏平安一个也没能参加,从始至终地乖巧地坐在两人身旁。
十六号下午,运动会结束后,余悦直接回了学校,因为十七号上午,她要考专四,得提前打印准考证,准备考试要用的录音机。
而魏棋请了两天的假,也要在十七号重新回归到忙碌、重复的工作中去。
这两天,短的像一场梦。
梦醒,人散,记忆乱。
*
十七号十一点一群人考完了专四,商商量量地在校外吃了泡馍、k了歌,美名其曰:放松+庆祝。
等疯够了、玩够也已经是下午五点了,玩累了的众人嚷着回学校,余悦没和她们一起,因为k歌的地方离魏棋工作的地方只有一站路,反正回学校也没什么事,倒不如去找他。
谈恋爱嘛,讲究的无非就是个你来我往:你忙了我去找你,我忙了你来找我。
更何况,那可是魏棋。
是她爱着的魏棋。
一站路走过去也就只有二十来分钟,余悦离店门口只剩一条街的时候,一眼看到了穿着一身黑色工服的青年。
他背对着她和一个男人说着话,余悦听不清两人说话的内容,只看到那个看起来就很精明的男人皱着眉头,嘴不停,表情很夸张。
她不想打扰他工作,就安静等在不远的路旁,没多久,那个精明的男人坐上了车,然后一辆被洗到反光的车子气势汹汹地从店里开了出来,轮胎与地面接触发出刺啦一声,彰显着开车的人的怒气。
车子直奔余悦而来然后飞速从她身边擦肩而过,余悦下意识看一眼,被车的牌子惊到。诧异几百万的豪车放着豪华版的洗车店不去,反而要来这里洗车。
车子嚣张而去,连车屁。股也看不到了,只是余悦没诧异多久,店里的魏棋就注意到她了。
先是不可置信,随即是惊喜,等魏棋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大步迈到了她身边,含着笑喊了一声:“兑兑。”
“啊”
余悦转过头来,“你什么时候看到我的啊。”
魏棋勾着唇,“刚刚。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今天和姜悸她们吃饭唱歌的地方刚好离这里不远,我就想着过来看看你。你忙你的,我不妨碍你,就站在这里等你。”
魏棋拉着她的手腕往里走,边走边笑,“等在这里怎么行?我下班还得一会儿呢。李总在里面放了一个小桌子几个小板凳,专门供人休息的,你可以坐在那里等我。”
“会不会不太好啊?”
“不会,李总人很好的。”
他这么一说,余悦就放心了,由他拉着坐到了那个带靠背的小板凳上。
工作时间,魏棋不能分心,余悦也不想他分心给老板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她催促着他去忙,自己双手撑在桌子上托着下巴看他。
魏棋工作的时候很认真,哪怕知道她的眸子直直落在他身上,也没有分心去与她进行目光交流,余悦想,魏棋总能这样专注。
可她不知道,被她看着的时候其实他很不自在,只是装得很好罢了。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的时间了,魏棋在心里长长出了一口气。鬼知道被她看着他却要忍住不去看她有多难。
魏棋换了衣服,两人往公交站牌走的时候余悦突然想起刚刚那辆气势汹汹的豪车。
“魏棋,那个豪车的主人是不是为难你们了?”
几乎是她问完的那一瞬间,魏棋就知道了她说的是谁,他笑着开口,“没有为难我们,就是要求有点多罢了。”
余悦想起那男人的表情,不信,魏棋见状用手勾勾她的指头,郑重道:“真的没有为难我们,兑兑,你别担心。”
余悦:“魏棋,咱们不是欺负人的人,但也绝对不能是被人欺负的人。”
魏棋弯唇:“嗯,听兑兑的。”
这是从应翔给魏棋留下名片后,第二次来店里找魏棋,试图说服魏棋。
留名片那次应翔自以为最懂人心,胸有成竹地认定魏棋必然抵挡不住金钱的诱、惑,会主动打电话联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