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早呀？冷不冷？你吃饭了吗？”
一连三个问题, 抢先把魏棋要问她的问题全都问了，魏棋失笑, 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回她：“今天考试的人多, 我们早走一会儿, 宁愿早到也别晚到。不冷，我里面穿了保暖衣和一件很厚的毛衣。还没吃, 等咱们到考场附近了我再带你去吃饭。”
他说话的时候, 余悦就弯唇看着他, 等魏棋说完了, 她才笑着点头：“行, 都听你的。”
“不怕我把你卖了啊？”
望着她全心全意相信自己的模样，魏棋逗她。
姑娘自觉往后座一坐, 手塞进他上衣的口袋里，“不怕, 你舍不得。”
魏棋笑，从镜子里看到她没戴帽子，他一只手往后伸，精准地将她衣服上的帽子扣到了她的脑袋上，随后稳稳启动了车子。
路过公交站牌，余悦看到，好多和她一样考教资的学生还在站牌下等车，而她，因为有人接送，才得以先他们一步，也省去了在站牌底下吹着风，挨冻。
想着想着，看着骑车载着她的青年，她就笑了。
“去考试就这么高兴啊。”
他骑着车头也不回地问她。
“一般般吧，主要是高兴你接送我。”
他闻言哼笑一声。
电动车比公交车快了许多，从师大门口到考点门口也不过半个多小时。
魏棋把车子锁在了一侧，然后背着她的包，带着她去吃早餐。
他比余悦想象的要更为周到，没让她吃太咸的，也没让她吃太辣的，就点了一份挑不出错的三鲜米线和一笼包子。
余悦只吃了一碗米线，就觉得七八分饱了，所以那笼包子最后都入了魏棋的口。
从早点铺子里出来，魏棋又去了一旁的超市，余悦跟着他进去，看到他拿了两块儿巧克力和一瓶矿泉水。
巧克力他递给她，说预防低血糖。
矿泉水的瓶子他撕开包装后也递给她，说考场要撕标签。
然后他揉了揉她的脑袋，弯唇对她说：“去吧，先去把自己考试的教室和座位找到，时间还早的话还能再背两个知识点。”
对上她的目光，魏棋弯腰凑到她耳边，声音带着安抚和鼓励：“我们兑兑最棒。”
余悦握着手里的巧克力，看着他比她还要认真的目光，忽然就想抱一抱他。是以魏棋弯下的身子还来不及直起来，就叫她搂住。
“那我先进去了，这里太冷，你别一直站在这里等我，找个暖和的地方。”
魏棋温声应道：“我知道的，兑兑放心。”
这个考点的门口是个风洞，站在门口，风呼呼吹，吹得人浑身都冰凉。魏棋在看到余悦进到考点后才离开，但他没有回去，而是去附近找了一家提早定好的旅店，把房间里的暖气开开。
这样，等会她来的时候就是暖的，不会冷了。
之所以能想到这些，都是他提早在网上学的经验，因为这是他第一次陪他的兑兑考试，难免会因为粗心大意而漏掉很多该注意的细节，所以，他在网上跟着有经验的“陪考”人员认真学习了两天。
等到屋里差不多暖起来了，魏棋又回到了考场外，站在了门口最显眼的地方，耐心地等待着第一场考试结束。
将近两个多小时的时间过后，十一点整时考点的哨声准时响起，接着便是一波又一波的考生涌了出来。
有熟人的跟熟人讨论着题目，没熟人的或面露喜色或失落失意。
魏棋的目光在一个个陌生的面庞上略过，终于在考生最多的那一波人里，看到了人群中间的姑娘。
他逆着人潮，往姑娘身旁走去，周围的人都在或奇怪或打量地看着他，他也恍若未觉，只艰难地来到她身边，坚定地牵住了她有些冰的手。
“冷不冷？”
猝不及防被人拉住，余悦先是甩手，然后又在听到熟悉的嗓音后，多了几分安心。
她看着魏棋，听着他问她的第一句话，不是考得怎么样，而是冷不冷时，居然觉得毫不诧异。
对上他的笑眸，她也弯唇，手与他十指相扣，“一点都不冷，倒是你，是不是一直在外面等着我？手这么冰！”
魏棋带着她从人潮里涌出来，“没有，你进去之后我就没在这儿等了，等快十一点的时候我才过来。”
虽然他是这么说的，但是余悦才不信呢。感受到他冰凉的手，她把他的手连带着自己的手一起塞进了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