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正在疑惑中,拿了旁边的饮料尝一口,意外发现里面有点酒味儿,旁边的骆茵道:“姜熏出去了一趟, 身上穿了谁的衣服?是个男人的衣服吧?”
柠柠皱眉,她担心骆茵回头胡言乱语,随口道:“阿熏有点冷,我给她借了一件衣服。”
骆茵道:“那你还真是热心肠。”
几个男生把蛋糕切了, 元渡拿了一块点缀着草莓的蛋糕走了过来。
他身高腿长, 其他男生长得都很帅, 放在人群中都是很吸睛的帅哥,但是, 他们和元渡比起来就差远了。
元渡不仅皮相好,骨相更加优越,加上他审美不错,从来都是精心穿搭,不像其他男生那样风格奇奇怪怪,从小到大都有一群女生喜欢。
看着元渡走来的身影,骆茵心脏怦怦直跳。
她和元渡认识很多年了,起初元渡把她当成韩修新带来的妹妹,对她客客气气的,态度虽然不热却也不算冷。
自从前几年向元渡告白之后,元渡对她一直敬而远之。
对其它不喜欢的女生,元渡从不吊着,都是干脆利落的拒绝,没有玩过暧昧。骆茵是元渡好哥们儿的表妹,他更不可能随便暧昧,每次都冷着脸不说话。
骆茵前段时间在元渡酒水里做手脚算计过他之后,他连表面上的客气都难保持了,每次都装作看不见她。
今天看到元渡主动走来,骆茵难免有点期待。
下一刻,元渡坐在了姜熏面前,伸出一只大手把姜熏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阿熏,你在这里睡着了?”
姜熏睁开眼睛:“哥哥。”
元渡端着蛋糕盘子:“我亲手给你切的,这颗草莓最大最漂亮,你尝尝?你身上穿的谁的衣服?品味挺不错的。”
姜熏接过蛋糕盘子和叉子:“是邵钰哥的,刚刚我去洗手间碰见他了,我说我很冷,他就把他的外套给我了。”
元渡的脸色瞬间有些诡异:“谁的?”
“邵钰哥的。”
“不准喊他哥,我才是你哥,”元渡道,“真想不到,他对女士还挺绅士,不过,这件衣服细看挺丑的,没有我的衣服好看。”
可惜元渡今天只穿了一件黑色的T恤,不能脱下来给姜熏。
元渡这两天对邵钰的印象挺差的,邵钰看他不顺眼,他看邵钰也不顺眼,刚刚还和哥们儿大骂邵钰是个傻逼,现在看他把外套让给了姜熏,对他跌落谷底的印象稍微好转了那么一丢丢。
姜熏在他脚上轻轻踩了一下:“你刚刚还说品味不错。”
元渡冷哼:“刚刚眼瞎了。”
姜熏吃了一口蛋糕,这个蛋糕挺好吃的,一点也不腻,绵密的奶油入口即化,带着很香醇浓郁的香气。她吃得很认真,脸颊上都沾了点奶油。
元渡伸手想给她擦擦,姜熏推开他的手:“哥哥,你没有洗手的。刚刚你和一群朋友又是拿烟又是握手的,手脏死了。”
“啧,居然还嫌弃我。”元渡从纸巾盒里抽了一张纸巾,“小姑奶奶,用纸巾擦可以吗?”
姜熏接过纸巾擦了擦脸上的奶油。
旁边的骆茵看着这幅场景,眼睛慢慢变红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元渡对哪个女孩子露出这么纵容的表情。
韩修新坐了过来,一脸阴沉的看向元渡:“茵茵,你还在看什么?犯贱没犯够是吧?他那天被下药后都那样了依旧不愿意碰你,你非赶着倒贴?咱家的女孩子这么便宜?”
骆茵咬着嘴唇:“我只是不甘心。”
“这不是你的错,是他不识好歹。”韩修新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后表哥给你找个更好的男朋友。”
骆茵抽了抽鼻子:“找什么男朋友······我校花的名号都快被孟诗焉夺走了,她家在网上营销造势,别人只知道宛大的校花是孟诗焉,谁还记得我。”
“孟家快不行了。”韩修新道,“不过,别人说邵钰和孟诗亭在交往,真真假假谁也不知道,如果不是忌惮邵钰,我非替你修理修理孟家这对姐妹花不可。”
韩修新小时候父母在外做生意没时间管他,他是被骆茵的母亲带大的,前些年骆茵的母亲去世了,骆茵的父亲很快娶了别的女人,他格外心疼这个表妹,对表妹的要求百依百顺。
至于元渡——韩修新和元渡交情匪浅,上学时一起逃课打架过命的交情,认识二十多年,互相知根知底,比很多亲兄弟的情分都多。
韩修新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接着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姜熏和元渡的中间,把他们两个分开:“渡哥,你今天晚上真的滴酒不沾,转性了啊,兄弟敬你一杯,你到底喝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