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意义的东西,您已经送过了。”李管家道,“您还记不记得当年送过先生一只佛公吊坠?因为这是姜家传家的东西,高僧开过光,先生要还给姜老夫人,想留在您身边继续护身,老夫人没接受。”
姜熏记得这枚吊坠,却不知道原来邵钰曾试图还给外婆。
她摇摇头,安安静静的听李管家说话。
“后来先生就一直把它带在身边。邵氏这种跨国集团的对头很多,先生是家中独子,针对他的人不少。
某次参加会议,临行前那块玉佩不知道怎么就从先生身上掉下来碎成了两半,先生没让平时坐的车等他,而是打听有没有办法修补碎玉。一个小时那辆车出事,司机刹车失灵重伤,他这才知道安保出了疏漏,有人对他的车做手脚,姜家传下来的玉佩替他挡了一灾。”
姜熏脸色微微发白:“有没有查出来是谁做的?后来还没有发生这种事情。”
“查出来了,是一个和邵家闹翻的供应商。”李管家道,“从此之后,安保团队更仔细了,没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之前我是不信什么玉有灵性会给人挡灾之类的事情,经过这件事情倒是信了。”
姜熏一口气慢慢松下来。
其实她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虽然戴着手套,长时间不动还是有点手冷,她仔细一看,刚刚没怎么用心,居然剪了几条完好的树枝,把一条枝干剪得特别丑。
李管家忍着笑道:“没事,它们还会长出来。一会儿弄完之后,我去沏热红茶。”
姜熏道:“之前的玉碎了,邵钰哥是不是又求了一块新的?”
李管家摇摇头:“因为您送他的,他才随身带着,后来玉碎了就放在盒中好好保存。哪怕发生过这件事,他依旧不信那些有的没的,后来夫人送他一块开过光的观音,他从没戴过,不知道丢去哪里了。”
两人忙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忙完,李管家洗手沏了一壶热乎乎的茶水,专门拿了邵钰最好的红茶。喝过热红茶之后,姜熏觉得自己身上暖暖的,向他告别回家了。
元渡带着助理去和邵钰约好的地方谈事。
孙助理看自家小元总穿一羽绒服过来,眼抽搐了几秒:“元总,您要见的是邵总,这样穿不好吧?”
元渡冷哼一声:“穿什么都一样。”
他之前和邵钰都差点打起来了,也没必要搞什么西装革履的来尊重尊重对方了。
不得不说妹妹就是很贴心。
之前元渡总觉得羽绒服很丑,看起来特别臃肿,哪怕北风刮得再厉害,元渡都坚定不移的穿各种大衣和风衣过冬。
这次穿上羽绒服从地上停车场出来,风一吹全被挡在外面,几乎感觉不到太多的寒意。
陈秋心惊诧的看看对面一身羽绒服像从机场出来的明星似的元渡,再看看西装三件套搭配定制大衣像去联合国开会似的邵钰,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邵钰似乎习惯了元渡的不靠谱,他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双方助理各自拿出文件站在两侧,他们两人你来我往的交锋谈判。
之前元家和邵家并不是没有合作,只不过合作不大,是双方公司里的下属去做,他们两个联手倒是头一次。
谈了半个多小时后,双方意见终于统一,元渡喝了口凉掉的咖啡,邵钰并没有任何动作,细心的陈助理让人把他的冷咖啡换成热的。
元渡瞟了一眼孙助理,因为老板平时冷的热的咖啡都能喝,完全不挑剔,直男孙助理可没有陈助理那么贴心。
他以为元渡要离开了,赶紧拿了元渡因为室内有点热而脱掉放在一旁的羽绒服:“元总,您要回去了。”
元渡简直想骂孙助理是个榆木脑袋,一点都不够专业。
他一把拿过自己的羽绒服:“别碰别碰,别给我弄脏。我妹说最近天气太冷了,她怕我感冒,新给我买的衣服,家里有个妹妹就是不一样。”
孙助理:“呃。”
如果他没看错,这是黑色的吧?有那么容易弄脏?
突然听到“咔嚓”一声,孙助理又把目光转向了邵钰那里。
这次孙助理是真的呆滞了。
他见过有人徒手捏碎高脚杯的,没见过徒手捏碎那么厚的咖啡杯的,而且力道控制得恰恰好,手上还没受伤,甚至没有被杯壁上残留的咖啡液弄脏,这得多大的力气啊,一定是练过的吧?
陈助理见惯了大场面,她非常淡定的道:“是我的疏忽,这里的杯子太不结实了。元总,您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