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触感激得岑声声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细嫩的皮肤一下泛红,周时慕的眸色也转瞬暗沉。
“声声。”他目光在她的脸上逡巡徘徊,声音沙哑的厉害。
“还记得那次在悦晟,你同我说过的话么?”
一下拉近的距离让岑声声心跳完全乱掉,她根本没有多余的理智去听清楚周时慕到底在说什么。
她好像是条沉溺在深海的淡水鱼,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你想要诸事皆顺,我现在可以回答。”
周时慕垂眸看着她氤氲着水雾的双眸,带着手套的拇指从脑后绕过来,拂过她泛着红痕的眼尾,“岑声声,找我就行。”
“你听懂了吗?”周时慕几乎是诱哄着问她,“告诉我,听懂了就眨眨眼,嗯?”
岑声声是完全不受控制地眨了眨眼睛,细密长卷的睫毛扫过他附在自己眼边的手套,激起一阵酥麻。
她没有多余的理智,只能感受到不断强势裹挟她的浓烈的、独属于周时慕的气息。
带着凉意的薄唇横冲直撞覆过来,带着不容拒绝的极致缱绻。
唇瓣上的异物感容不得她哪怕再有一份理智,只感觉到灼热的温度在顺着她的唇瓣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
早就呼吸不畅的淡水鱼这下直接沉沦到了深海底。
完全忘记了呼吸这个动作。
周时慕松开她,哑声问她,“声声,为什么答应陪我逛南城?回京北那晚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为什么最后跟我回家?”
岑声声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麻,颤着声满是哭腔,“我、我不知道。”
那股灼热再次强势压下来。
良久,周时慕才好心放过她,指腹抹过她红肿的唇畔,低低诱哄。
“我不爱听这句,重来。”
第42章 慕我
窗外仍旧风雪交加, 狂风裹着大片雪花故意往窗户玻璃上砸,又在碰到暖热的玻璃而后迅速融化成雪水。
隔了一层玻璃的屋子里, 与冰寒的屋外完全是两个极端, 极致的冰火两重天。
阳台上的叫不出名字的花花草草们趁着深夜偷偷汲取空气中甜腻暧昧的养分,屋内的中央空调暖风不断往外喷洒,就连岑声声刚才收拾行李时重新开始播放的电影也终于进入了高潮部分。
岑声声的感官汲取着太多太多的信息, 像是烟花不打招呼的在脑子里炸开一般, 这刻她只觉得脑内一片空白。
有一种疯狂又缥缈虚晃的感觉。
捏住她后颈上的那只手逐渐舒展开来,改为大掌撑开托住她的后脑勺, 力度却丝毫未减弱, 托着她整个人向上,和一片灼热的气息交织着、研磨着、吸咬着。
带着强势地、极具占有欲望的、不容拒绝的力度。
失控异样的酥麻感从她的后颈开始产生,顺着脊柱悄悄往下,一路蔓延至脚尖。
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陌生体验, 岑声声是真的觉得自己双腿发软,承受的太多,以至于她连站都站不稳了。
极度飘忽慌乱之下, 她的两只不知何时抵jsg在两人间隔出距离的小手无力地下滑又不死心地再次往上攀爬, 企图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形。
反复、不放弃。
多次单纯无意的入侵危险领域, 周时慕终于忍不住皱着眉,另一只手移过来, 将她不安分的两只手腕扣住并到一起,反剪着压到她的后背,再度抵住她细弱的后腰,阻止她再往下滑。
交织缠绵的气息助长着清冽的酒意不断扩散。
在失智与缺氧的边缘, 岑声声仿若自己被灌了好几杯度数极高的洋酒一般,昏昏沉沉, 晕晕乎乎的。
好像这是一道必答的题目,只有答对了她才能解脱。
她很认真地在想这个问题,他说“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如果她早明白那些为什么,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般任他宰割的小鱼儿了。
可是什么叫“不爱听这句?”
周时慕想要听的是什么,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又怎么会知道呢?
其实坦诚地讲,她当然也很想要知道周时慕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的,他到底当自己什么?
唇上研磨的触感让岑声声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那她应该说什么啊?
眼尾氤氲出细密的生理性水痕,岑声声听见房间里传来声粗重的呼吸声以及细微的黏腻嘤咛声音。
绝对不是来自身前的周时慕,更不可能是从自己嘴里发生的声音。
下一秒,奇怪的暧昧声音短暂终止,岑声声在那瞬间清楚地听到声温柔的英伦腔调的英语。
“Because I like you.”
周时慕适时松开她的唇瓣,头埋进她的侧颈,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