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知半解,抓心挠肺,她仍是想问:“那我有没有说过我去了哪里,在外面遇上了什么人之类的?”
“说是没说过,但你带回了桑耶花。”桑耶花是桑耶国独有的花,它花瓣呈紫色蝶状,花心呈白色心装,一朵一朵的很小,密密麻麻地长在一起,折下一株很是好看,桑耶国更是以花为名,称为桑耶国。
她带回过桑耶花,是不是说明她去过桑耶国?
真相越是靠近她越是不安。
她去干什么,救了桑耶国的大将军——应谌么?
久久不见落颜儿说话,阮春白问:“在想什么?”
“春白姐姐,”落颜儿眼神涣然,语气愣愣道,“如果因为你的无意之举,导致你心爱的人惨遭横祸,身亡命殒,你会怎么办?”
阮春白敲打茶杯的动作停住,沉默半响,她道:“我会等他,等他轮回,然后找到他,用尽所有去弥补他。”
落颜儿:“若他不能轮回呢?”
阮春白细眉轻蹙:“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如果是因为你刚刚问的这些,实话说,我只知道一二,不知全貌,能提供给你的,你想要的真相,或许会有很大的出入。”
“若这件事真的横在你的心里解不开,那么,我建议你,去找族长问清楚,也好过你自己在这胡思乱想。”她看向外面,“再说了,他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亦或是你心里另有他人?”
渡无回买完东西回来,没有进来,就站在门口安静的等。
在落颜儿讲诉她的经历中,她主要交代了她的死因和死后报仇拿回尾巴,没有道明渡无回就是阎王的身份,阮春白并不知道渡无回的真实身份。
渡无回耳朵那么灵,这话要让渡无回听到可还得了,落颜儿慌忙摆手澄清,“没有别人,就他一个。”
这事太复杂,她不知该如何说起:“应该是我想太多罢了。”
落颜儿不想说,她也没兴趣知道的那么详细,阮春白离开太久,该回去了:“那就去找族长问清楚,族长看到你应该很高兴。”
将剩余的茶一口气喝完,阮春白衷心道:“挺好的,能够重生便好好地活着。”
同时不想让渡无回干等太久,两人散去,落颜儿心中有几分不舍:“姐姐这是要去哪儿?我送送你。”
“不用,你我久未相见,本该与你多聚聚,以后,有机会,姐姐去偷几壶族长酿的酒,你再与我好好说说,你是怎么栽的,”她转向渡无回,“我们青丘就剩那么一只赤尾狐,你艳福不浅,好好珍惜,保护好她。”
渡无回颔首:“放心。”
刚刚还在的鬼差已不见了踪影,渡无回递买回来的豆儿糕:“聊完了?”
“聊完了。”落颜儿拿起一块豆儿糕吃下,忽地抬眸看向渡无回,目光里又是惊又是喜。
这个和她在地府时吃过的味道一模一样!
她刚才不过是随便想了一个支开渡无回的借口,脑子浮现出豆儿糕,她便随口说了豆儿糕,没想到,渡无回会因为她一句无心的话,特地去给她买了之前的豆儿糕。
然而渡无回对她越是好,她就越是害怕,害怕以后再也得不到这样的好了。
渡无回温柔抹去落颜儿嘴角的碎屑,带着星星点点笑意的深邃眼眸,饱含宠溺:“好吃吗?”
“好、好吃,”落颜儿答得心不在焉,口中说着好吃,手上却将只吃了一口的豆儿糕包了起来:“趁天色尚早,我们赶紧继续启辰前往青丘吧。”
豆儿糕没包好,重新散开。渡无回微拧着眉,把豆儿糕拿到自己手里:“我们不去青丘。”
“啊?”落颜儿抬眸。
渡无回:“暂缓,等处理完这里的事,过几日再去。”
落颜儿有事瞒着他,这件事情能够让她绕了好几日的心神,证明事情不小,他给落颜儿时间,希望落颜儿能够自己告诉她,现在,他有另一件事要处理。
她们跟着阮春白来到了一处普通的人家的住处,男子站在门外等人,远远看见阮春白,便展开笑颜迎了过去:“怎么去了如此久?”
“碰到了一个老熟人。”阮春白微笑回应,慵懒的声音在与男子说话间变得细柔,添了几分亲昵。
闻道,男子脸上的笑容瞬间滞住。
阮春白牵起男子的手,轻声解释:“不是你想的那种,是名女子,跟我一样,是只青丘的狐狸。”
男子松了口气,脸上浮现笑容:“你不是说出去买点东西么,东西呢?”
“忘了,”阮春白一愣,“算了,不急,改天再去买。”
看两人的关系,应当是一对蜜意浓浓有情人。
以落颜儿对阮春白的了解,阮春白潇洒肆意,从不会为任何一个男子停留,更不用说会对一个男子真的动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