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经的，我其实在想……你要不要让夏淮枝也来检测一下？要是她哪天失控了，第一个遭殃的人就是你。”
傅凛无所谓地说：“她现在很正常。”
“我知道，要是她不正常，你也不会选择和她在一起。可是现在外面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们都说不清的，谁知道下一个‘倒退’的人是谁？”
“而且，就算她一直没有倒退，你能保证她一直像现在这样对你吗？当一个人发现自己对另一个人有绝对的控制力的时候，他还会把对方当人看吗？”
“如果真有这么一天的话……”
傅凛语气坚定，“我会以生命为代价换回自由。”
“我看你真是疯了。”
叶逢秋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了，夏淮枝好像也是医学院的吧？你问问她愿不愿意来当我的小助手。”
傅凛有些诧异，“她才大一。”
“我知道，所以才是助手，干一些最基础的活。”
“不过你要知道，顶级Alpha不止是信息素强，他们的这里……”叶逢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也要比一般人厉害得多，出现天才的概率很大。”
“如果她现在已经博士毕业，那我就得当她的小助手了。”
傅凛一本正经地问：“你会给她发工资吗？让她打白工的话，我是不会帮你问的。”
“怎么可能让她打白工，我又不是资本家！”叶逢秋痛下决心，“如果她来的话，三百万分她五十万。”
“我不是很确定她能不能看上这五十万。”
“行，那就一百万行了吧！”叶逢秋小声说，“反正三百万也是从你那敲诈来的。”
“这么大方？”
傅凛察觉到不对劲，“说实话，你是不是想借这个名义实时观察她的情况？”
“是有点这样的想法，但这真的只是顺带，我主要还是看重她的潜力。”
“而且你也不看看，我观察她是为了什么？如果你怕冒犯她的话，你可以把这件事也跟她说清楚，到时候来不来看她自己怎么选。”
“好，我找个机会问她。”
毕竟这件事对夏淮枝来说也不是毫无好处，他也不打算自作主张帮她拒绝。
叶逢秋发出灵魂拷问，“你现在还需要找机会吗？难道你们不是时时刻刻保持联系？”
傅凛表情一僵。
“没有，和以前一样。”
＊
新年头几天，夏淮枝都在忙着到处拜年。
虽然很想和傅凛时时刻刻黏在一起，但拜年这种事又不能推掉。尤其是她年年去拜访的那些亲戚，突然有一年没去会显得不太合适。
于是乎，她只好在回家之后在给他发消息。
[一只兔枝]：拜年好累哦，不是很想去/可怜
[傅凛]：那就不去。
[一只兔枝]：等明年我就不去了，就说要留在家里陪老婆，走不开。
[傅凛]：……
[傅凛]：建议换个理由。
[一只兔枝]：可是这个理由不是听起来就很恩爱吗？我很满意/可怜
[傅凛]：嗯，那就用这个吧。
[傅凛]：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
[一只兔枝]：什么事呀？
傅凛直接拨了个电话过来，她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接听键，想立刻听到对方的声音。
本来以为这是什么花式表白套路，但她发现自己还是高估了他，居然是真的有事。
“小助手？一百万？”
全程听下来，她的心情可以简要概括为两个字——震惊。
“我现在都没学到多少东西，我怕我胜任不了。”
“没事，”傅凛鼓励道，“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先试试，遇到不懂的问他。”
“那……”她有些心动，“我去试试看吧，如果做不到我就及时走人，不给叶前辈添麻烦。”
“对了，还有件事你必须知道。”
傅凛把“观察”的事和她说了。本以为她会不高兴，可她却兴致不减，还说：“这是好事啊，其实我也怕我什么时候失控，毕竟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
“我不希望我会对你造成伤害，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我都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听筒那边没声音了。
夏淮枝玩笑性质地问：“怎么啦？难道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嗯。”
“你怎么回事呀，现在变得诚实了好多，我好不习惯。”
她得寸进尺，“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再诚实一点好不好？”
“怎样诚实？”
“我想听你对我表白！”她语气变得低落，“你都没说过喜欢我呢，都是我在对你说……”
电话那头变得安静，只有偶然发出的衣物摩擦声。
接着，她听到傅凛几次试图开口，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她小声问：“真的有这么难开口吗，我觉得还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