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我们小乌龟也是有家庭地位的好不好!”
说着,她又取出一个迷你版的“福”字,递到傅凛手上,“这个是我亲手写的,可以贴在它的玻璃缸上,看起来喜庆。”
傅凛现在还有些发愣。
她刚刚说……家庭?
这个概念对他来说已经很陌生了。或许他小时候曾短暂地拥有过,现在变成了他不敢奢求的稀有物品。
而这对她来说似乎很稀松平常,一只小乌龟也能成为她眼中的“家人”,她好像永远不会缺少这种东西。
坦白来讲,他很羡慕她。
见傅凛一直呆愣着,她大概猜到了原因,“你是不是又吃小乌龟的醋了,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
“我还写了个大的,给某个大乌龟准备的。”
她又拿出一张正常大小的“福”字,摊平摆在沙发上,向傅凛展示她那还算不错的书法。
傅凛弯腰把它拿起,夸了声好看,说要贴在大门上。
夏淮枝受宠若惊,“真的吗?”
“嗯。”
傅凛很快就把福字贴好了,她成就感满满,激动地拍了张照。
直到现在,她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已经大晚上的了,傅凛好像还没有开始做晚饭。
他应该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按照这边的习俗,他应该也是晚上吃年夜饭的。
然而现在……别说年夜饭,他甚至连饭都没有吃。
于是她从包里掏出一堆补药,积极主动地把它们提进了厨房。傅凛跟着走了进去,“我说过,仓库里还有很多。”
“我知道啊,”夏淮枝解释道,“你缺不缺和我买不买是两码事,我只是想给你买。”
“让你破费了。”
“不算破费,马上就有压岁钱了。”
她打开冰箱冷冻室,“今天还炖鸡汤吗?”
傅凛答道:“不了,有点腻。”
“那就不炖了。”
她在冰箱里翻找着合适的食材,突然发现某样让她眼前一亮的东西——一大袋鸡腿!
她厚着脸皮问:“这些是给我准备的吗?这些鸡腿都好肥美哦。”
“嗯。”
“我之前炖鸡汤都没放鸡腿。”
“你早说嘛,”夏淮枝笑道,“你为我做了什么你要说出来呀,不然我都不知道。”
傅凛撇开视线,“小事罢了,不足一提。”
“这怎么能算小事呢,这可是鸡腿啊。”
她数了数,这袋鸡腿总共有十二只,这就代表傅凛已经喝了六次鸡汤了。
“你觉得有效果吗?”
“什么效果?”
“补身体的效果啊。”
傅凛轻声叹气,“有,但不明显。”
她突然有些好奇,也有些担心,“你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还是……”
“有。”
傅凛难得坦诚了一回,“有些器官不太正常。”
“哪里?严重吗?”
她把鸡腿放在厨台上,满脸担忧地看着傅凛。对方不说话,她就死死地盯着他,反正她非要一个答案不可。
最终,傅凛妥协了。
他压低声音,用极快的语气说了句:“主要是生.殖腔。”
“嗯?”
她的第一反应是——傅凛身上居然有这种器官吗?
随后她很快拐过弯来,傅凛是个Omega,有这个器官再正常不过。看来她还是不太习惯傅凛的真实性别,老不自觉地跟着以前的惯性思维走。
意识到之后,她开始有些心疼,“具体是什么症状,会很难受吗?”
“疼。”
“啊……?怎么会这样,是生了什么病吗?”
她皱着眉,低头看向他的小腹,越看越想伸手去帮他揉揉。
傅凛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不是生病,是它根本没长好。”
怕对方又要继续问,他赶紧转移了话提,“做砂锅鸡腿煲怎么样?”
夏淮枝一点也不见刚才看到鸡腿时的兴奋,只呆呆地说了声“好呀”。
一直到他把鸡腿放去微波炉里解冻,她还是那副闷闷不乐的表情,嘴角微微往下撇。
她还在担心他。
他心头猛地一跳,一种灼热的感情在他脑海里迅速蔓延,几乎要把他点燃。
身体像是失去了控制,他不由自主地开了口,“夏淮枝,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什么?”
“其实我不是……”
他顿了顿,“我不是正常分化成Omega的,是在表现出有Alpha倾向的时候突然分化成Omega的,所以我的生.殖腔也好、腺体也好,其实都是发育不完全的。”
“哦,”夏淮枝闷闷地说,“那你的腺体也会疼吗?”
“偶尔会。”
“那有什么方法能治好吗?不能就这样一直疼下去吧?”她眼眶发红,似乎下一秒就要流出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