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女生哭了,同桌拍背安慰;也有男生哭了,红着眼角自己跑去厕所。
这次的模拟考挺多人没发挥好,学校有些着急,施压给老师,连着开了一周的会,除了实验班的老师每班都把气撒给学生,试卷多到满天飞,每天都有没写完试卷的人被罚站到走廊继续写。
实验班一个会没开,按照平常的频率学习着,可还是在看到成绩的时候压垮了许多人。
老班将那些哭过的同学挨个叫到办公室谈心,红着眼进去红着眼出来,作用不大但老班只想尽力帮他们缓解一下;毕竟才是十七岁的孩子,虽说还有一次高考的机会但大家都是冲着大学去的,在这样的环境下没人会有松懈的心绪。
顾野会写题累了偷偷在桌子底下牵一牵南边的手,对方回扣,送给他一脸的笑。
南边会偶尔在自习室拽顾野一起上厕所,然后猛亲一阵。
顾野也会有几个晚上溜到南边房间相拥共睡一夜。
如果哪天试卷发的少了些,吃完饭两人还会去河边坐着谈心,聊到无人经过便躲在角落互诉爱意。
缓解压力的方式不过几种,对方都会很默契的配合。
这周天各科老师也是突发关怀,没发一张试卷,这件事相当于放了半天假,全班终于可以好好补个觉。
班级前四走在回家路上的脚步都轻快了。
“南哥,下午什么打算?”刘山最近特别用功,所以意外放了个假他现在只想放松一下。
“你有什么想做的吗?”南边扭头问顾野。
顾野想了一下摇头。
“不然,我们去游戏厅吧?”南边提议。
高祯宇皱眉了,“能不能不去呀,我没去过,但感觉游戏厅挺吓人的。”
“这有什么好怕的,就是个游戏厅,还能吃了你?”刘山说。
“不是,那个地方我妈说了,不是好孩子呆的。”高祯宇说。
“你看看南边,这个学期之前成天天混那里,人不好了?”刘山说完挨了南边一脚,他拍拍裤子不以为然。
“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很久没见到黑子他们了。”顾野说。
“顾大才子,你也认识黑子?”刘山问。
“黑子是?”高祯宇问。
“南边特好一兄弟,虽然是混的,但是人特好。”刘山解释,又转头去问顾野怎么认识黑子的。
“肯定是因为南边呀。”高祯宇顺嘴回答。
三人都是一愣,刘山反应最快,“也是,不然也不可能认识到他们。”
南边和顾野对视一眼,同时看向有些心虚的高祯宇,他只能尬笑。
刘山则还在尽力劝说高祯宇:“走吧,游戏厅可多好玩的,有南边在肯定还能打折。”
“我已经没在老镰那里干了,肯定没给你便宜的。”南边说。
四人半闹着来到游戏厅,还在街对面就看到黑子站在门口抽烟,看到南边踩灭烟朝他们挥手。
“今天怎么都来了?还带着个小娃娃。”黑子说的是高祯宇。
高祯宇想反驳,但看着他后颈脖的纹身没敢做声。
黑子攀着南边走进游戏厅,老镰头架着脚坐在柜台里,看到南边皱着眉头,好久才朝他“呸”了一口。
“你个小兔崽子,说不干就不干,溜得比谁都快,害得老子到现在还没找到人帮忙看店,实在没辙只能找这个小白眼狼过来混吃混喝顺带看看店。”老镰头说的是黑子。
“嘿,老镰头,老子帮你就不错了,不收你工钱给玩点机子怎么了,怎么你还亏上了?”黑子不服气。
“这不,给你带生意来了。”南边指了指身后三人。
“你可拉倒吧,你每次带人来都赚不到什么,放了多少水别以为我心里数,”老镰头说着拿出抽屉里装游戏币的篮子砸到桌上,“就光你一个,玩一小时就能让我亏本,省着点,就这些了。”
刘山拿过抱在怀里笑嘻嘻地道谢往里走。
南边想转身找顾野没想到被黑子一直往里拽,坐下之后没多久顾野跟过来了,站在一旁看他们玩。
一盘结束之后,南边抬头问顾野:“你累吗?要不坐会儿?”
“不用,你们玩吧,我一会儿看累了去刘山那边看看。”顾野说。
“别管他了,南边,再来一把。”黑子那手肘一直顶南边,催着南边。
南边也没说什么,连着玩了好几把黑子终于被打服气了,喊累说不玩了。
“哎,那小子什么时候走的?”黑子说的是顾野。
“我第三次把你打趴的那局。”南边回。
黑子皱眉,察觉到不对劲,“南边,说实话,你俩怎么回事?”
南边顿了一下,没说话。
“别跟我装腔啊,”黑子说,“从我见那小子第一眼我就看他不对劲,实话说,他是不是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