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高中的,认识很奇怪?”
“可是我都不认识你啊。”
他依旧一本正经,说罢还轻哼了一声,让人不知道到底谁的逻辑才是对的。
秦利帆干脆也回以一哼:“那说明您在学校人气旺,而我就是个小透明呗。”
“倒也不是那个意思。”寻攸骆无视他的阴阳怪气,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还以为是尹洱经常在你们面前提起我,所以才会对我有些印象。”
“怎么?不高兴别人提起你?”可算是露出狐狸尾巴了。
刚开始就觉得他的殷勤十分怪异,原来就是想套话啊。
秦利帆暗翻了个白眼儿。
“朋友之间无聊了连在路上看见只猪都想要分享一下,聊天的时候提起个人算什么怪事。”
“也是。”寻攸骆噙着笑一挑眉,倒也没因为他意有所指的话而生气。
“我只是有些好奇,她在人前是怎么说起我的,毕竟你...”他稍作停顿,歪了下头,“你们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情绪感觉不太相同。”
“我们?”秦利帆拧着眉发问,“我和莫可琳儿?”
他点了点头。
秦利帆又开始想笑。
说什么第一次见面,这对他来说是第一次,对他们来说可是无数多次。
“同一个初中,又巧合地上了同一个高中,觉得很眼熟,是个长得帅的男的。”他掰着指头去数,万分为难又迫切的说完后便一摊手,“就这些,还能有什么稀奇的。”
他语气随意,“在人前说得都是一样,观感差异只不过是听的人不同罢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人明说,真是可恶。
秦利帆毫不避讳地表现对他的不满,不相信他真的没有看出这不满到底是因为什么。
眼见着就快到了地方。
寻攸骆回了声“好”后便没再说话。
秦利帆被他这一问搞得心里满不是滋味,停车后简单道谢,抱着最好和这人之后不会有任何交集的愤概妄念,先行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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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里太阳杲杲,尹洱打车赶到地方时,离本组项目的答辩开始还有一段时间。
规矩扣紧的衬衣领下生出了一层细汗,更因为心情紧张,即便是坐在空调凉爽的等候室内,也攒着手心,不自觉地开始频繁看表。
主讲人由组内有辩论经验的同学担任,答辩过程中涉及到的项目核心问题,则分配给负责本项目的高年级学长学姐作答。
作为没有实战经验的科创小白,尹洱此次任务便是来当个候补陪衬,被问到关乎专业知识的部分方才大显身手,以无可指摘的严谨话术,让整个项目表达不至于出现明显纰漏。
在这种正式场合下,每一个细小的问题都可以影响到整个项目的最后评比。
虽然自觉不会有太多需要自己“出马”的地方,但以防万一,尹洱还是做足了准备。
只不过临到头发怵的毛病不好纠正,远离舒适圈的任何事情都被看作一大难题,只有尘埃落定时才能完全放下心来。
表上指针转动缓慢。
临近事先安排好的特定时间,负责指引工作的人员来敲门,让他们到会议厅外等候。
尹洱跟在后方。
楼道内明亮,快到正午时分。
有不算明显的饥饿感作伴,混沌的思维也得以清醒过来。
那门内的一切对于她来说是完全陌生的东西。
萌发的好奇感让她隔过前方几人,早早便起身去打探内里的情况。
最先触到是周阁略显震惊的目光,之后是贾清漓,之后是寻攸骆.......
严肃的场合使得他们并没有时间和机会交谈。
尹洱抽空和贾清漓招了招手。
再一抬眼,刚好和男生擦肩而过。
他也穿的白色衬衣,打了深蓝色条纹的长款领带。裁剪得体利落的西裤,衬得他双腿愈加笔直修长。
尹洱抬起的手还未放下,稍一瞥,已十足接近的距离,让她可以清晰闻到他身上和她一般的雏菊花香。
“加油。”
他稍弯了腰,挂在鼻骨上的金丝边眼镜在阳光的照拂下有些反光。
尹洱呆楞着点了点头,在进到门内,看到前排垒了好高的论文后方突然抬眼审视的老师之前,都还在想。
为什么他眼睫毛可以那么长,即便是戴了眼镜,眼珠子还是像宝石一样可以发光。
时间不容规制,路演掐着点结束。
如意料之中的,并没有给尹洱一丁点表现的机会。
但也还好,至少是设身处地体味到了这种大场面下的紧张气氛。
不论结果如何,至少是尽心竭力努力过了。
组中的成员们都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又正好到了午饭时间,总负责人放话要请所有人去外面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