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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膳后,她虽是心情缓过来了些,依旧烦躁。
沐浴过后在窗边发怔了好些时候,觉着无趣,又去桌案边翻看着话本子,还没翻看几页就又看不下了,她坐在离谢璟云远远的位置欲言又止,踌躇了好一会,上次他让她离的远一些,她不想耽搁他批阅奏折就很听话,可她今日不想听话。
虽是心中这样想,却还是思忖了许久,偶尔不听话一次,应该算不上不温良贤淑,未处理完的奏折明日再批?
明日她绝不再缠着他让他在辰阳殿里陪着了。
谢璟云批阅奏折很认真,并未注意到她在对面瞧着他的小心思,他并未抬眸,拿起桌案上的茶水喝了口,她趁机挪过来,给他将茶水添上。
见谢璟云目光依旧在奏折上,她抿着朱唇,灵动的眼眸来回转动,轻扯了下他的衣袖,“夫君,你批阅了这么久……累了吧。”
谢璟云抬眸瞧她,她不是说都不说话,就这么待在一起吗?
“不累。”
她迟疑了片刻,不知要再说些什么。
就在他身旁待着,过了片刻,她软糯的说着,“夫君……喝茶。”
谢璟云端起桌案上的茶饮了口,温声道,“不用管我,去忙你的。”
她轻哼了声,摇了摇脑袋,纤柔的手臂绕在他脖颈,“夫君……”
谢璟云手中的奏折落在桌案上,侧首瞧她,她软绵的身子扑在他怀中,杏眸如辰瞧着他如墨般深邃的眼眸,感受着他眼里的宠爱,弥补她今日心间的空缺。
谢璟云揽住她的腰肢,吮吸着她身上淡淡的桂花香气,沉声道,“知不知道,你在魅惑储君?干扰我处理朝政……”
他说着口不应心的话,眼里已满是她的身影。
她凑在他耳边软糯的说着,“我知道……我不想一个人待着,也不想去理会什么礼仪规矩……”
好似她平日里理会过一般。
她莹白的肌肤如玉般光滑,锁骨分明的在薄衣下透着,谢璟云心中燥热,在她脖颈轻轻摩挲着,在她耳垂轻啄,沉重的呼吸烫热的在她耳廓,他一点点贴进柔软的唇,温柔的索取着,将她拦腰抱起,放在软香的床榻,扯下床帐……
……
一番云雨后,他眼眸含笑瞧着怀中的人,“太子妃不乖的时候……甚合我意。”
她脸颊羞红,紧紧抱着他,张开朱唇咬向他的手臂,只是咬着,却没用力,谢璟云垂眸瞧她,“怎么这么爱咬人……”
她看到他前几日受伤结的痂,松开口,软软的说着,“不咬了……”
“我手臂上有你咬的疤痕……戏月温泉咬了我一次,国公府门前又咬一次……”
听谢璟云说起这些,她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道,“那日在戏月温泉可是你将我推下去的……”
谢璟云怔了下,欲不承认,“不是……”
她抬眸瞧他,轻哼了声,“还不承认……”
他哪会承认那个时候他就对李家二小姐有了觊觎之心,只是当时还只以为是打乱皇太后的计划……试探李家想要扶持永郡王的决心。
他翻转身,将她覆在身下,不等她反应过来,温热的唇已落在她身间……
荷良:“……”
哼,做了亏心事,还不承认……
……
次日一早,用过早膳,她就让谢璟云离开了辰阳殿,让他回朝政殿将昨日落下的奏折处理完,说今日不粘着他,就说话算话。
徐公公将奏折又拿回朝政殿时,心中暗声嘀咕着,太子殿下在辰阳殿处理公务倒挺应心,似乎不想离开……
昨日她将心事说出,心中也不再憋着,就如谢璟云所说,朝堂之事与她无关,她只要去做好自己就行,她也惯会宽慰自己,魔怔自然就好了,不过兰嬷嬷还是让她将药给喝了。
如蝶陪着她去了秋唐殿,好巧不巧,顾秉正在院中,像是在等着永宁,见她走来,顾秉恭敬行礼,“见过太子妃。”
荷良冲他轻笑,这才几日,顾秉与永宁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永宁从殿内走出,满心欢喜,瞧见荷良也在,笑的更开心了,她将手中的藕色香囊递给顾秉,一脸娇羞。
因着荷良在,顾秉的耳根子都红了,接过香囊后,便行礼退下,恨不得脚底生风,直接飞走一般。
荷良清了清嗓子,上下瞧了瞧永宁,“都送上香囊了?前几日不是还……”
往日里她的打趣,永宁会回怼几句,今日却是笑的合不拢嘴,拉着她的手往殿内走,二人坐在冰旁,永宁笑着道,“你可知道软香楼里那日都发生了什么?”
她也不知自己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永宁说的应该是顾秉与魏宁的事,她摇了摇头,“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