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想到了那名之前被带走的假和尚。
如果他还未死,那应该是在刑部大牢中,她需要进去问他几个问题。
但她没有刑部大牢的腰牌。
这时,南渔去了勤政殿,将平时放置在龙案上的北凉玉玺带在身上。
策马掉头,直奔刑部大牢。
于是,半炷香的时间未到,南渔便拿着传国玉玺硬闯刑部!
那些官员们都疯了,望着她,大喊:“太后娘娘!您这是要干什么!”
“北凉玉玺在此,谁敢造次!将牢门打开!”
她的风姿吓到了所有人,虽然她没有腰牌傍身,但此刻她与聚福两人,一个在前护着她,一个如此强硬,也让那些刑部人不敢多言。
只好照着吩咐,一间间开牢门。
此刻里面还关着太多太多的人,南渔一个动作,让那些人全都跑出来,南渔扬声与他们说:“国之将乱!想保命的便去御国寺避难!”
那些犯人一听,连忙对着她磕头道谢,纷纷逃走。
当开到最后一扇牢门时,终于让她见到了那名大渊内应。
她上前,揪起那人用大渊语道:“我问你,你们主子是否早便已经混进大都了?”
“你效忠的人是谁,是谢君赫,还是谢君宥?”
她一连说出两位大渊皇子名讳,让那犯人心生忌惮,他早在刑部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将死之躯,他也没有什么隐瞒的。
断续道:“…是…我们大皇子早就带人潜入了大都,只待前方狼烟,我们便可颠覆北凉!”
“那他藏身何处!全都说出来。”
南渔以匕首相逼。
第166章 同样的大义与不同的做法
那人想着,双眼突然充满了不想死的光,道:“若我告诉你,你会保我性命吗?”
而下一刻,南渔不给他狡辩机会,直接匕首刺入他肩头!
她仿佛一夜之间,变了。
变成一个见血不会害怕,变成一个对任何事都很冷漠的人。
声音似含着碎冰:“要说便说,不想说,我送你去见阎王!”
“啊,我说,我说。”那人被刺的生疼,直言道:“我们是趁着北凉守角官换防时混入…我们大皇子说,北凉国势衰微,便连那些守角官都与之前相差甚远,大皇子本是让我前往御国寺探查地势,不想被你们抓住!”
“不过也够了,我大渊的人潜入各个地方,早已部署好了,我们之间联络是用曲笛,还有大都的揽春楼,也是我们的地方。”
揽春楼!
南渔听到这个地方,倏然全部想通,怪不得她上世会被卖进青楼,原来不是大渊侵占后才这样,而是从一开始揽春楼就不是北凉的。
那人讲完,她也不给他活路,手中匕首一动,一刀毙命。
她对所有大渊人恨之入骨,又怎么会留活口。
转身时,她擦了溅到脸上的血。
聚福在外等候,对她的转变不发一言,跟上了她,他道:“娘娘,现在怎么办?”
“先回御国寺。”
这一闹,新的一天彻底来了,驱马经过大都各街头时,她看到有很多百姓看到了张贴的告示。
很多人还有怀疑。
南渔打马上前,声音一扬道:“此告示所写内容是真,现在你们立刻回去,转告给你们所认识的所有人,带上细软,皆去御国寺避难。”
人群中有人怀疑她身份,道:“你是什么人啊,凭什么我们就要听你的?!”
她勒紧缰绳,控住身下躁动的马儿道:“我乃北凉太后,没有人比我更想救你们!”
一听太后娘娘名讳,当下所有百姓皆跪。
南渔没有多说,掉转马头而走,她觉得说这么多已经够了。
剩下的,就看大都百姓的抉择。
将回到御国寺,已经有很多人闻讯而来,御国寺大门开,接纳着所有人。
南渔从这当中看到景垣,男子应是找寻了她很久,终于见到她时不顾所有跑向她。
“娘娘!你去了何处?”景垣差点没忍住直接抱了她,却在最近处停下身。
南渔瞥他一眼问:“景少卿,令父令母来了吗?”
“来了。”景垣还是懵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短短两日大都就变成这样。
他瞧她身披萧弈权大氅,便知事态一定很急。
她边走边与他说,“昨夜前方抵报,湖州失守,而暄儿也被劫走了。”
“我打听到大渊大皇子已带一些人侵入进来,事情刻不容缓。”
景垣听到这里已然变了脸色,“怎么会这样——那皇上他,岂不是很危险?”
提到暄儿,南渔强迫自己不要慌。
她也不知暄儿怎么样了,只希望他能吉人天相,在那些人手中撑的的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