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眼上又是熟悉的被堵塞的状态,木与上前将它烧开之后,钥匙转动锁孔发出“咔嗒”一声,殷蘅用力拉拽,天台上的场景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在他们于楼下的时候看的并不真切,只觉得这一块是空荡荡的。但是将门打开之后,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从天际坠落的丝线。千丝万缕交错着纠缠在一起,细线穿插着上演一出木偶戏,在细线的最中央悬吊着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影。
这个男人从这个副本世界开始便有着浓墨重彩的一笔,他的身份也是在场所有人都熟知的。
“陈东老师。”黑影中有一个人惊呼出声,但是其他人并没有对他投以异样的眼光,因为他们也被眼前的情景给震慑住了。
千万条密密麻麻的细线,从陈东的头部、胸腹、腿上等各种地方穿过,像是刺球一般,浑身上下密密麻麻都是被洞穿的痕迹。
他的身体呈现着一种青紫色的状态,五官颜色非常的暗淡,瞳孔涣散,眼球往外突出,瞳孔上红紫交加的血丝显得他的眼珠子像是快要爆裂出来一般。
在这里他就像一个巨大的容器一般,为这些疯狂望舞动着的细线提供养分。细线此时的颜色也并非他们之前在操场上看到的那些呈现着灰白暗淡的颜色,而是一种稀薄的溶解过后的瑰丽嫣红。
他们闯进来之后,细线对于他们这些不速之客充满了攻击性。有部分从陈东的尸体中迅速抽了出来,紧接着袭向了这群人与鬼的面门。
这些细线所过之处响起“滋滋的”仿佛冒着油泡一般的烧灼声音,不仅仅是人,就是碰到的鬼也痛苦哀嚎起来。
这些丝线的攻击性与操场上的那些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操场上的那些他们只要身法够快,动作够迅速,想要躲避还是比较容易的事情。
而这些红线,就算他们的速度快出了残影,也常常会被它们擦过身体。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殷蘅与时淮看上去还算是游刃有余之外,其他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添了一些伤痕。
眼见丝线再次扫过一群人,在他们的身上留下灼烧痕迹之后,又以奇诡的速度与角度骤然缩了回去。
连片的攻击自玩家的手中释放,向那些灵活的丝线攻击去但是全都落了空。玩家们的表情凝重,他他们背靠着背互相照应着,在丝线袭击过来的时候骤然分散躲避,等一波袭击过后又靠在一起。
但是这样子只是被动的进行躲避,他们无法对这些自天际蔓延下来的丝线造成有效的攻击。
怎么办?
他们没有问出这个问题,但是视线全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在最前方为他们进行抵挡的一男一女。
两人都长得很年轻,男的高大俊朗,身上的衣服虽然有划痕但是却不减他阳刚的魅力。女人虽然表情容貌昳丽,但是最吸引他们目光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那凌厉而迅捷的攻击。
两个人所使用的身法与攻击截然不同。
时淮的铁锤被他抡的虎虎生风,他手臂上的肌肉鼓起,可以从伤口处的衣服裂缝中窥见其中蕴含的极强爆发力。
强力摧枯拉朽,他在将丝线勾住时用力挣断,断开的丝线接口处流出红褐色的液体,在他身上炸开,在他脚下淌了一地,而他顶着一脸的血,仍旧面不改色地继续向前攻击。
殷蘅手上握着的斩骨刀锋利逼人,血红色的月光映在刀锋处,反射出的光凛冽。这把吹毛断发的利器,所到之处都展现出了它强大的能力。
此外,殷蘅还将腹门的能力附着在了斩骨刀上,莹莹的白光将刀身笼罩,把它衬得威武不凡。
其他人无论如何也斩不断的血线,在殷蘅的手下就跟砍瓜切菜一样轻松。转瞬间她的身前便空出了一块。
在最前方作战的这两个人的攻击都是大开大合的形式,因此他们没有挨得很近,甚至两人之间并没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但是任谁都能看出他们俩之间有一股无声的默契,几乎是殷蘅的攻击落下,时淮的铁锤便会跟上弥补她攻击落下之后所露出来的空缺。
而在时淮铁锤震碎丝线之后,殷蘅的斩骨刀便也逼近了那些想要窜走的丝线,将它们又割下来了一截。
两个人的攻击从未落空过,这样有效的进攻模式看的其他人眼热,但是因为实力的差距他们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像他们两个这样的轻松。
虽然如此,但两个人之间无间的配合与对付丝线时游刃有余的模样也给了他们极大的信心。因此尽管在躲避丝线时表现出了一些左支右绌的狼狈他们也没有想过要退缩,而是咬着牙等待大佬在攻击之余对他们发出下一步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