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思弦注意到星颜手擦伤一块,当娘的又无奈起来,“你打他们了?”
星颜说道;“打了。”
俞思弦头疼,这孩子看着是个高冷小公主,实际上是个痞子。
“娘亲的小公主很棒哦,天天为娘亲找事做。”俞思弦牵起女儿的手,让侍女拿药来,给她包扎。
星颜笑道;“我有无所不能的娘亲呀。”
俞思弦轻声说道;“曾经你娘也有你爹做后盾,事事找他。”
卿一一副小大人的姿态,拍拍俞思弦手背,“娘亲,爹爹一定会醒来的。”
“我们一起等爹爹,等儿子长大,做你们的后盾。”
一番话可让俞思弦心软的一塌糊涂,把卿一抱入怀里,“娘亲的好大儿。”
星颜看着娘亲包扎好的伤口,开心极了,她娘亲就是好看。
穆景华苏醒的那天是个非常平常的天,天有些蓝,温度舒适不冷不热。
少主殿院子望去,高耸的群山环绕白雾之中。
不远处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在叫唤。
卿一和星颜两个孩子在少主殿外的院子吃早膳。
星颜听到哒哒哒地声音,转头问卿一,“你听到什么没有?”
卿一点点头,“好像是脚步声。”
“不是!”
卿一不说话。
声音越来越近。
星颜和卿一回头望去,看见一个熟悉的人,扶着门槛站在殿门口。
两个孩子愣住许久。
星颜不可置信地喊道;“爹爹。”
接着从椅子下来,急步朝穆景华扑过去。
穆景华刚苏醒,脚使不上力,星颜一扑过来险些摔倒。
“爹爹你醒了。”
星颜边说眼泪啪嗒啪嗒的掉,染湿她爹的衣裳。
穆景华揉揉星颜的头,星颜都这般大了。
卿一站在一旁,想上前又不敢动。
还是穆景华对儿子招手,才上前抱住他。
“都这么大了,爹爹回来晚了。”穆景华声音沙哑说道。
星颜边抽泣边回道;“爹爹,你醒了就好。”
“娘和我们等了你好几久。”
星颜从记事起,就总是看见娘亲会偷偷摸摸地去爹爹房间,抱着爹爹说委屈,说着说着就哭了。
“娘亲呢?”穆景华柔声问道。
卿一从他怀里探出脑袋,“娘亲在后殿,过几日又是寒衣节,在忙活祭祀的事情。”
穆景华给星颜擦眼泪,再牵起两个孩子,“带爹爹去找你们娘亲,好不好。”
另一边,俞思弦眼皮一直跳,早上喜鹊喳喳地叫唤,心想莫不是有喜事发生。
“供品多备一些,还有城外的竹筏让工匠多造几只,前些天主城百姓自发奋勇,去城外修路,就为了寒衣节。”俞思弦一边查看着篮子内供品一边说。
“是!善司部的大人们拿笔记下。
俞思弦看了看准备的供品,觉着还是少了些,不够参加祭祀后,派发给百姓的。
“再加一些瓜货之类的,米糕也加上去。”
“好的!”
俞思弦又说了些其他的事情,就让善司部的人都离开。
接着到绣司坊的管事,苗沁经过几年的沉淀再次被提拔上去。
“王后,所需要的衣服,缝制了三百套,装扮的布帆也都绣上了符文,备了一百条。”苗沁说道。
俞思弦接过她递上上来的绣品,满意的点点头,“好就这样吧!”
“是!”苗沁又带着人下去。
安排好事情后,俞思弦准备回去看两个孩子,今日他们休沐,缠着自己带他们去玩。
下午无事便带去主城逛逛。
刚走到少主殿下的一处凉亭中,又碰上一位苗宫大人,拿着册子有急事要她处理。
俞思弦在亭子坐下,拿着册子看起来,矿山城一处矿洞发现罕见的玉脉,有一部分被毁,还遭不安好心之人偷偷带走。
“告诉矿山城督主,先把矿脉保护起来,偷运原石之人,派人去追。”
“是。”
人走后,俞思弦长叹一声,这事需要她亲自处理吗?
刚准备起身回去,突然一只手从身后抱住她,幽幽地药香环入鼻腔。
表情从诧异到震惊,再到眼眶瞬间蓄满泪水。
耳边传来他熟悉的声音,“为夫,回来了。”
俞思弦僵硬在原地,这一刻等了七年之久,等的人终于醒了。
穆景华头埋入她颈间,声音十分蛊人心弦,“好想你。”
俞思弦起身抱住他,不顾什么王后仪态端庄的哇哇大哭。
“你怎么才醒来啊!”
“你不知道我被欺负死了。”
“他们都欺负我们母子三人。”
呜呜呜.....
“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我想你再不醒,星颜嫁人,卿一娶妻,你都要错过了。”
“还有我,每每每夜盼着你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