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悔不当初。
她向来会安慰自己,好在家仇得报,也算了一件大事。
再后来她谋划好了,求锦瑟郡主帮助。
在豫州待着了一段时,当时怀孕四月,莫书瑶来找她说带她去江南,于是她怀着身孕去江南。
只可惜孩子没留住。
“你们到现在都没见过面?”俞思弦问道。
周子鸳捏好一个小人,“没有。”
“这世上的男人,哪有那么多深情的,说起来梁纪泽都会浪子回头。”
“宋叙知却是个冷漠冷血的人,与他而言,我只是个过客。前些天我还收到李子昂的消息。”
“说宋叙知在南秦封地娶了一名女子,那女子性格张扬,明亮艳丽,宋叙知对她宠爱到不行。”
“那女子都怀身孕了,五个月了。”
俞思弦听完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评价,柔声问道;“你还放下他吗?”
周子鸳笑了笑,这一笑温柔又美好,“前几日刚收到消息时,还很难过,现在释怀了。”
“为他伤心难过念念不忘,不值得。倒不如多去走走看看,看大好河山,看孤烟漠荒,为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伤心,真的不值得。”
周子鸳把手里可爱的面人递给星颜,星颜立马放下迷糊,双手接过好奇地把玩起来。
“风水轮流转,迟早轮到他的。”温柔的表情说着这番话,倒是有几分喜感。
俞思弦笑着问道;“李子昂为何会给你写信?”
周子鸳觉得是,“故意让我知道呗!他那种阴晴不定,觉着所有人都是傻子,高傲的人,觉着是在施舍我。”
李子昂的确是个傲娇的孔雀。
据俞思弦的消息,李子昂正从南秦快马加鞭的赶来这,有些耐人寻味啊!
没过两天,李子昂真的感到了,一路风尘仆仆的。
正好是过年前两天。
周子鸳和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俞思弦问道;“珩王怎么来这了,是有事?”
李子昂看一眼周子鸳,别扭地说道;“有些事情,便顺路过来瞧瞧。”
俞思弦淡淡地说道;“那你得好好瞧一瞧,别瞧跑了。”
李子昂不语。
秦羽看了看周子鸳道;“子鸳妹妹,和珩王有婚约来着。”
莫书瑶瞪着秦羽,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秦羽继续道;“他们可是娃娃亲,连名字都是子字。”
“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
李子昂挑眉道;“这位南秦前王爷,知道的可真多。”
秦羽摇着扇子,又道;“珩王在南秦可有惩治一番,我那个负心的侄儿。”
“与我何干。”李子昂回道。
秦羽一手故意搭在周子鸳肩膀,欠欠地说;“你这千里迢迢跑过来,不让当事人知道些,解气的事情,很没有诚意。”
周子鸳扒开秦羽的手,悠悠起身,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前厅。
莫书瑶对秦羽道;“你闭嘴,都把子鸳气走了。”
次日俞思弦想着要过年了,带几个娃娃出去镇上买买东西。
阿笥拉着张伯屿,蹦蹦跳跳地走着。
俞思弦带着星颜,阿梨和莫书瑶还有周子鸳一起。
李子昂带着一队人默默跟在身后。
周子鸳看着李子昂,转头对俞思弦道;“是郡主答应了?”
俞思弦承认,“是!他昨晚求我,促成你们俩。”
没想到俞思弦如此直接,李子昂在后门瞪着眼睛。
周子鸳轻笑一声,没再说话。
莫书瑶吃着零嘴,“也好!”
“子鸳和他也算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说起来他可比姓宋的好太多了。”
周子鸳没说话,沉默地走着,目光落在远处的阁楼上。
“周姑娘,她自己是知道的。”俞思弦说道。
莫书瑶也不再说话。
镇上一家梨园在唱戏,阿笥好奇想去看看。
于是一行人就进梨园听戏。
莫书瑶开酒楼时,不知道请了多少次戏班子去唱台,她听的多了,也就没了兴致。
周子鸳温柔安静地坐在椅子,听的认真。
俞思弦抱着星颜,看着台上卖力的表演。
许是故意的,这出戏讲了一个男子考取功名后,抛弃妻子。
李子昂时不时观察周子鸳的神色,只见她一直都是温温柔柔地模样。
眼底总是有几抹化不去的伤色。
当初是他小气了。
从梨园出来,因为阿笥要方便,俞思弦便等阿笥。
让莫书瑶和周子鸳突然被一男子撞到,莫书瑶眼疾手快扶住她才未摔倒。
男子并未道歉,反倒做出流氓的动作,,“怎么了,寂寞了,对我投怀送抱!”
说着上下打量周子鸳,“模样不错,陪我一夜也到不亏。”
莫书瑶一把把周子鸳护在身后,“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刷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