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路程,约莫还有几分钟就到西城别墅了,到时候两人齐齐下了车,被深冷的夜风一卷,再燥的欲念也会了了散去。
明时玥想到这里,眼咕噜一转,撒娇似地道:“我得想想。”
闵南行:“需要想多久?”
“你别催,我现在还不知道。”
明时玥微微蹙眉,娇矜的尾音上扬,随即趴在他颈侧,打算这么无赖地混时间了。
她的双臂紧紧地环着闵南行劲瘦有力的腰,以防他突然袭击。
西装外套有些凉,布料较为板硬,明时玥嫌手感不舒服,转而解开了他的西服纽扣,滑溜溜地钻进了衬衣同西服的交界。
掌心肌肉纹理明晰,温热而紧实。
那双冰凉的小手环着闵南行腰腹时,他失声地发出一丝喟叹,尾调悠长,带着几丝缱绻的意味,喉咙蓦地发紧。
这声喟叹在明时玥的意料之外。
他只有在进入的那刻,才会发出这种仿若失控般的轻叹。
她之前从来不知道男人做这事的时候也可以这么勾人,虽然第一次的痛感大于身体愉跃,后面又昏昏沉沉地陷入了沉睡,明时玥不知道那种置身天堂忘掉本我的舒爽是什么感觉。
可她就是很喜欢闵南行失神的喟叹。
低沉喑哑,是隐忍克制之后,仍旧无法脱离的放纵。
是被爱欲掌控的证明。
在她晃神想入非非的片刻,高杨像是呛了一下,猛烈地咳嗽起来。
明时玥:“。“好丢脸,但是不敢说话呜呜呜。
高杨像是陷入了陡然撞破了不该听的尴尬,急忙地掩饰似地说。
“咳咳咳,今天晚上吃的太咸了,喉咙有点发干。”
闵南行:“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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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这么一出过后,闵南行没再逗弄她,两人下了车,闵南行牵着她的手,大步拉着她去了婚房。
他近日都不住这里,两个人也有将近一星期没过来了。
玻璃窗上的红色图案映入眼帘的那刻,勾起了让明时玥脸红心跳的回忆。
他侵身上前,冷调的香气一寸寸侵蚀着明时玥,急不可耐地啃咬着她的下巴。
另一只手则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衣纽扣,衣服被随手仍在身后,明时玥被吻地发懵,感受到唇畔辗转游至她眉骨,他的动作逐渐放慢了下来,轻柔地肆虐着她如蝴蝶般轻颤的长睫。
弧度圆润的饱满抵在他胸膛,闵南行眸色暗了暗,并没急着下一步动作。
明时玥被他吻地动了情,身体的反应让她觉得有些羞耻,她有些失惶地望着他,忽然问:“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闵南行原本不打算同她计较今晚的事。
见她主动提及,冷淡的眉轻拧着,微微垂首望着她。
“时玥,你知道我生平最恨什么。”
明时玥被他凌冽炽热的眼神吓出了惊惧。
声音低糯:“谎言,背叛。”
这是刚结婚时,他亲口告诉她的。
事实上,不须他特意阐明,整个京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你该晓得做过这些的人是什么下场。”
明时玥从众人那听说过不少。
虽然不知道个中言说究竟掺杂着几分虚浮和夸大。
但言论和评价总是有迹可循,闵南行绝不是什么宽厚仁和之辈。
明时玥有些笨拙地去吻他的唇,脸颊止不住地发烫,“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而且有嘉禾在,人也挺多的……”
闵南行当然知道。
她同闵池舟青梅竹马自小一起长大,刚成年两家人就早早地定了口头婚约,被闵池舟捧在心尖上,少年精力总是旺盛又冲动,相处这么多年,她都还保留着完整的身子。
其实他一直没碰她,多少也带着点心思。
怕她早已同人经历过男欢女爱。
后来他却像是着了魔,想通了,不再恪守古板的思想,既然打定主意要和她相守一辈子,也就无需在意那层薄膜。
闵南行不是没想过,自己会不会嫉妒到发疯。
他只能麻痹自己,迫切地想要拥有她。
让人又惊又喜的是,她的第一次,被他完全占有。
那晚闵南行终于失控,在她身上泄了一次又一次,心尖软得一塌糊涂。
闵南行知道自己掌控欲、占有欲都太强,受不了别的男人用含着欣赏和爱意的眼神望着她,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都让他无端生出一股无名的焦躁,就连平日里能够掩掉所有复杂烦闷的烟也无济于事。
从深处燃起的、名为明时玥的心火,注定只能由她来灭。
闵南行任由她用稚嫩而生涩的动作取悦她,那股被欺骗的怒意也被冲淡,他按住她不安分的手,低哑道:“那天采访时你说过的,你也应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我承认,作为丈夫,自己是管得太严了些。其实我并没有很生气,只是想,今后你能对我多一点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