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南行抬眸,淡淡扫向那个一身狼狈的男人。
“听说这次合作,对你们而言很重要?”
盛祈一愣,为闵南行知道他们而惊喜和疑惑,随即点头,“如果闵总肯赏识,我们非常荣幸能参与到其中。”
闵南行:“我对你们不感兴趣。”
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盛祈正欲换个话术突破,却见矜贵寡淡的男人降下车窗,腕表因这动作折射出灰蓝色的光,黑眸深沉,隔着餐厅的玻璃落地窗,同里头的明时玥对视,语气松散,“还得看我太太的意见。”
“不知您的妻子是……?”
闵南行未作言语,等明时玥从台阶上下来,才不疾不徐地朝她招了招手,眉宇间的淡漠散了些许。
“时玥,不该正式介绍一下?”
明时玥眼眸颤了颤,被他长臂捞入了怀中,长腿紧贴着他挺拔的身体。温热的指腹落在她手背,毫不避讳地摩挲着那寸光滑细腻的肌肤。
闵南行敛眉看她,眼底满是好整以暇,似是逼着她说出那个称呼。
明时玥在盛祈错愕而不解的目光中,脸上浮出一丝羞赧。
“这是——”她深吸口气,“我先生。”
闵南行的手不安分地从她的手被辗转至腰间,宣誓主权似地,捏了一下她腰窝的软肉。
那是明时玥的敏感点。
她忍住娇嗔似的吸气声,不悦地瞪了始作俑者一眼。
闵南行唇角微勾,语气带着几分散漫,“终于不是床伴了?”
作者有话说:
闵南行(看到老婆照顾别的男人)(疯狂吃醋)暗想:我倒要看看她怎么称呼我
→(被叫先生后):终于不是床伴了(记仇,仇意减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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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偏轨
◎“一磨一合,反复如此。”◎
明时玥总觉得今天的闵南行格外不正常。
在城市中央,车速竟飙到了六十码。虽然速度不算快,但明时玥还是不可抑制地跟着揪紧了心,牢牢地抓住安全带。
刚回到黔江公馆,他松了松领带,随意往身后一扔,就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华灯初上,客厅内没开灯,光线昏暗,明时玥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唯有那双黑耀石般的眸子闪着熹微的光。
呼吸喷洒在脸上。
痒痒的。
闵南行沉声,话语里辨不出喜怒。
“桃花不错,没了闵池舟,还有络绎不绝的精英。”
他这话说得分明,却并非闵南行的性格。
毕竟闵南行身居高位,她对于他而言又处于下风,他根本没必要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男人。
话语里像是带着股浅淡的醋味儿。
明时玥被自己脑中出现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抽回那些心思,回答说:“你误会了,他是我老板,过来是为了谈事情。刚才在餐厅出了点意外,他帮我挡了。”
“他看你的眼神,可不像是单纯的上司看下属。”
明时玥没想到闵南行说这个。
盛祈一直很有界限感,对她虽有照顾,却也不算特殊。
“也没什么渊源,大概是同样在大学的学生会共事,多少有着几分朋友间的关怀。”
闵南行挑眉:“共事?”
明时玥没察觉闵南行的异样,“大二的时候盛祈是学生会长,我是学校新媒体部的副部长,那时候大家都挺聊得来的,还一起搞过几次团建。”
提起大学生活,明时玥更多的是怀念。
那是她这几年里,为数不多的幸福时光。
没有剪不断理还乱的真假千金戏码。
闵南行的目光紧紧锁着明时玥,从她的语气中辨出了几分怅然,误以为她是想起了某些不该想起的人。
无论是闵池舟,还是盛祈,都让闵南行心里异常烦躁。
这种情绪很微妙,比他这几天处理的事情还要让人闷郁。
而始作俑者,却浑然不知,脸上仍旧挂着无所谓的淡然。
闵南行微凉的指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着她游离的视线落向自己。
明时玥有些吃疼,”审讯完了,可以放我起来了吗?“
闵南行沉眸,眼里仿佛盛着一池深潭,语气薄凉。
“我们时玥还真是个宝贝,谁见了都想抢。”
先是前几天同闵池舟的纠葛,又弄了好大一场乌龙,再加上今天被他撞上自己和盛祈说话,明时玥自然解释不清,只说:“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时玥,你有没有听过这样的话。美貌和任意一张牌叠加都是王炸,这张牌可以是家世、才情、学历、智商,但如果单单只有美貌的话,就是最危险的毒药。“
明时玥撇嘴,假装听不懂:“那也总比一张牌都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