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闵南行说,”我来照顾太太就好。“
听到闵南行的称呼,朱姐喜笑颜开,点头拉上了门。
睡梦迷糊间的明时玥翻了个身,毛巾被她压在身下,嘟囔着唇说难受。闵南行无奈地摇了摇头,掌心拖着她的下颚,细致地将毛巾抽出来,谁知明时玥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把温暖粗粝的大掌当成了枕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闵南行怕吵醒她,直到手臂僵硬发麻,也不曾挪动过半分。
久到明时玥清醒了些,支起身体望着他,抚上了闵南行冷毅的脸庞,喃喃地问:“闵南行,你怎么不来找我啊?你知不知道,盛学长向我告白的那段时间,我总是把他当成你。”
“时玥,我不忍心打扰你的幸福。”闵南行的眸中含着复杂的情绪,“你好像从没在我的身边开心过。”
在看到她对盛祈露出笑容时,他就像是被人一刀刀割下皮肉,宛若凌迟般痛苦。
他不是什么大度的人,明明嫉妒地快要发疯,却在她面前,一次次妥协。
内心的挣扎琢磨地他日夜难安。
只是这些,闵南行从未告诉过她。
“谁说的!”明时玥皱眉反驳,“呜呜呜,闵南行,你总是在我的心里阴魂不散,害得我根本没办法专心忘记你。我已经学会了适应现在的生活,你为什么又要为我做这么多……!”
“时玥。”闵南行的指腹覆上她的眉心,试图将褶皱熨平。“不论发生什么,我至死都会给你热烈的爱意,给你我能给予的全部,哪怕是我的命。”
明时玥沉默一瞬,认真地凝视了他半晌,好不容易稳定的情绪因为这句话而彻底乱了,泪如雨下。
“闵南行,你不能骗我。”
闵南行挽唇,撞上她的眼,一字一顿。
犹如铮铮誓言。
“今生唯有时玥一人。”
明时玥的脑袋涌出一抹热意,让她伸出双手,捧着闵南行的脸吻了上去。
久旱逢甘霖。
闵南行反扣着她的唇,沿着她的唇角轻啃着。
两个人的吻都没有什么章法,更遑论什么技巧,身体带来的本能驱使着彼此,周遭仅存的空气迅速升温。
明时玥的脊背被闵南行抵至床沿,旗袍纽扣被他的指尖挑开,沾染一片冰凉。
明时玥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一只漂浮无依的小船,迫切地贴着闵南行的身体,企图找到可以泊岸的港湾。
她颤抖地解开他西裤的拉链,闵南行的眼神灼热而不容拒绝。
他轻而易举地捏住她那双作乱点火的手,唯有如此,他才能勉强保持片刻的君子。
闵南行的嗓音低沉而喑哑。
“时玥,你想好了吗?我不想趁人之危。”
明时玥挥开他的手,挣扎一阵后,反倒把手腕弄红了,哭着求饶,非要让闵南行心软不可。
见他无动于衷,非得要一个答案。
明时玥含住了他的耳垂。
带着凉意,如同青山素雪。
身下燃烧的滚烫却不似他面上的清心寡欲,明时玥不禁为自己的撩拨而勾起笑,“闵南行,它告诉我,它很想我。”
“我身上的每一处都很想你。“闵南行克制地睨着不知危险即将靠近的明时玥,”时玥,那你呢?只要你说爱我,我可以立刻给你想要的。“
“闵南行,你不要得寸进尺!”明时玥拔高音量警告他。
闵南行却坏心眼地扯过她的手,细细地吻着她的掌心,弄得明时玥痒酥酥的,浑身好像软成了一滩水。
徐徐善诱道:“我把掌控生死的权力都交给了时玥,只不过想让时玥说一句爱我而已,这就叫得寸进尺吗?时玥,这对我来说,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些?”
明时玥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许久,竟觉得闵南行的话有几分道理,莫名其妙地就被他说服,不免生出可怜他的共情。
“我勉强可以爱你一下下。”
闵南行抬眸,“我想先听时玥说爱我,一下也行。”
指腹轻柔地在明时玥的锁骨微凹处梭巡,勾得明时玥无力地贴着她,一颗心也被他的手指吊得不上不下的,红着脸,好半天才飞快地念了一句。
“我爱你。”
近乎微不可闻的声音。
落在闵南行的耳边,仿佛被无限放大,绽放成绚烂的烟花。
这是世间最悦耳的嗓音,胜过他见过听过最动听的情话。
他终于等来了时玥爱他。
哪怕是黄粱一场梦,这辈子也没有遗憾了。
明时玥的指甲嵌入了他背部的肌肤里,闵南行亦是发出了一声闷哼。
凌乱的衣服散落满地,月光漫入床沿。
明时玥乱糟糟的头发被薄汗贴在他的胸膛,微凉的指腹抹掉了她眼尖流露出的欢愉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