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南行贪恋地汲取着这片刻的温存,生怕下一秒,这一切又变成了遥不可及的一场幻梦。
谁知明时玥一声惊呼过后,竟向他投怀送抱般扑了过来。
两个人之间的借力姿势陡然改变,保持的距离像是在这一刻被打破,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闵南行此刻都像是被明时玥反扣在墙上。
额间抵着额间,夜幕之中,彼此呼吸暧昧地交缠着,心跳声犹如擂鼓般被无限放大,明时玥胸前的那处柔软抵在他坚实的胸膛着,太过契合的身体仿若久旱逢甘霖般,本能地有了反应。
明时玥疼地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根本无暇顾及此刻的状态有多旖旎。
闵南行很快便察觉到了明时玥的异样,毕竟,就算是在梦里,明时玥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温顺地如同一只小绵羊。
他的目光不肯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甫一出口,竟是连他自己都难以想象的喑哑。
“怎么?”
明时玥:“疼……”
闵南行灼热的呼吸洒在她鼻息间,哑声询问的语气更接近于诱哄,”哪里疼?“
天知道,他要依靠多强大的自制力,才能在心爱的女人靠在自己怀中时,甘愿当柳下惠。
明时玥:“小腿抽筋了,动不了……疼。”
她欲哭无泪,浑身都跟着僵硬起来,尝试着轻轻挪动,小腿却牵扯着大腿的肌肉,使得她半条腿都如同蚂蚁啃噬。
闵南行的目光如同胶水一般,艰难而克制地从她脸上移开。
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秒,就会忍不住强硬地撬开她的牙关,逼着她承受分别这么久以来的汹涌爱火。
可即便如此,闵南行还是忍不住退而求次,将视线锁在她白皙软嫩的耳垂旁。
“要我帮你揉揉吗?”他倦怠的嗓音落在明时玥耳畔,裹挟着淡淡的湿润气息,宛如呢喃般轻声道:“宝贝。”
最后那句称呼几乎快要低到了尘埃里,明时玥并没有听清他究竟说了什么,但受他这副皮囊蛊惑,嘴上说着拒绝,内心却有着几分动摇,“不用了,等一会它自己就恢复了。”
闵南行只能借由那声呼唤,欺骗自己般聊以慰藉。
一种隐秘的幸福感弥漫在他心间,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份爱已经变得太过偏执病态。
闵南行:“时玥不是向来最怕疼了吗?娇气得像是瓷娃娃。”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温柔地替她揉捏着小腿腿腹。
抽疼的迹象随着他的动作渐渐缓解,两个人谁也没说话,陷入了难得的静谧。
夜风静悄悄地穿过两人身侧,他们紧紧贴着彼此,像是被卷入了时光的穿梭机中。
明时玥的腿恢复正常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来自于闵南行的那处滚烫。
传闻都说,闵南行薄情寡性,洁身自好多年,身边从未出现过任何莺莺燕燕,大抵是不重欲,可没人知道的是,在床上的闵南行犹如不要命的禽兽,几乎每晚都要将她的腰折磨断才肯罢休。
离婚以后,他又恢复了往日那副不近女色的姿态。
可是现在……
明时玥的脸颊烧得愈发燥热,也不知她与他相比,究竟谁的体温更能烫地彼此呼吸凝滞,她有些尴尬地往后退了退,试图让他停下揉捏腿部的动作。
“闵南行,我好了。”
闵南行的身体蓦地一僵,抽回手,眼睁睁地看着明时玥将两人间的距离拉回陌生的境地。
“今天谢谢你。”
气氛顿时陷入了无话可说的境地。
闵南行问:“能自己走回家吗?“
明时玥有些后怕,但想到刚才的尴尬场景,对方还是企图囚禁她的前夫,于是硬着头皮道:“应该可以。”
“嗯。“闵南行淡声颔首。
明时玥转身,没有同他挥手作别。
身后的人紧接着道,“但是我不行。”
“时玥,我的手腕好像脱臼了,刚才又强忍着痛,帮你揉了小腿。”
明时玥脚步顿住,回头看向他:“闵南行,你是不是有病?”
哪有正常人能作出这种荒唐事?
被明时玥骂了一通,闵南行不仅没生气,反而耍起了无赖,“你总不能将一个见义勇为的病人,就这么随手扔在大街上吧?”
明时玥:“我可以给你打个车,送你回酒店。”
闵南行面不改色道:“早上就已经退房了。“
“时玥,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他用小狗般期待的眼神望着自己,瞳眸里倒映着远处的灯火,褐色眸子里闪烁着破碎的期待。
狠狠地击中了明时玥的心脏。
“闵南行,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也有这么厚脸皮的时候?”
旁人说这话她可能还会相信,可他是闵南行啊,掌握着足以让全球政府震慑的顶尖科技,无论哪个国家,都会夹道欢迎,期盼着他在当地投资,为政府带来巨大的财政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