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拿昨晚的小姑娘说事,暗讽他是老男人。
小姑娘就是这样,记仇。
小孩子一样的把戏,非得争个高低,闵南行的眉难得缓和了些。
唇畔染上一抹不自知的笑意。
任由她兀自为这场胜利胡闹。
给她倒了杯温水,明时玥却偏要跟他作对似的,抱着咖啡喝。
闵南行也没再多过问,视线却越过她,落在五花八门的自助购物柜上。
明时玥也偏过头。“闵总,您玩得挺花。”
她指着柜子里那个粉色的猫耳朵,“你喜欢黏人的小猫咪。”她又指了指最上层,“还是制服恶魔?”
闵南行素来维持地矜贵边界感。
好像在这一瞬间,不动声色地破裂了。
踱步的声音在房间内刺激着明时玥的耳膜。
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直到他将她围困在购物柜面前的那一小方天地内。
掌心捏住她的手腕。
闵南行犹如深潭的眸子扫向她。
眸色漆黑,仿佛有着巨大的吸力,将她四周的空气攫取,四周骤然稀薄了许多,让明时玥有些难以呼吸。
“不是你邀请我的吗?”他顿了顿,唇畔似有笑意,强调道:“闵太太。”
作者有话说:
玥宝:闵总玩挺花,我不在的时候,没少来吧?
闵总:?不是你邀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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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爱意
◎就不怕玩过了火?◎
明时玥受他桎梏,以一种暧昧的姿态,紧贴着他的胸膛。
他的衬衣领口松散地解开,低垂着眸子,视线紧紧锁住她,因刚才说话的缘故,喉间滚动了一下。
被他握住的手腕处,传来滚烫的热意,让他指尖的寒凉显得更甚。
这样冰火两重天的感触,让明时玥心跳漏了半瞬。
闵南行是什么人啊,到底是混迹商场多年的老狐狸,轻而易举地就反败为胜。
明时玥觉得此刻自己想起了送上门的猎物,这番操作更是如同献礼般地将脖颈往雄狮口中送。
叛逆的心思藤蔓一般生长,明时玥双臂勾住他的腰,温软地贴了上去。
她明显察觉到闵南行身形微滞,眸色暗了暗。
“时玥,你就不怕玩过了火?“
闵南行再开口时,嗓音仿佛裹挟着细碎的砂砾,低沉中带着些微的颗粒感,同往常的疏离淡漠相比,多了几丝沉沦其中的欲色。
明时玥仰头望着他,更加大胆地将手缓缓上移,像他曾一遍遍描摹她眉心那样,拂过他的喉结。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可是合法的。”明时玥松了眉,话语里多了几分随性,“再说了,闵总这么多年守身如玉,心里大概是住了人,我再怎么挑拨,也没用。”
她这话明明是在端正自己的位置,可落在闵南行耳朵里,却变了种味道。
闵南行漆黑的瞳眸里,多了股不自知的寒意。
“时玥打算为谁守着?”
鼻息间冒出一声轻哼,压迫感袭来,明时玥听到他问:“闵池舟吗?”
措不及防听到那个名字,明时玥蹙眉,玩闹的心思顿时消散了大半。
“好端端地提他干什么?多晦气啊。”
闵南行将明时玥脸上的情绪涌动悉数捕捉,胸腔里带着股从未有过的闷意。
他想起当初明时玥找上他时的画面。
那时候的明时玥似是刚哭过,眼圈和鼻尖都泛着红,咬着牙问他能不能和她联手,把闵池舟搞垮。
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从小被骄养长大,没见过什么商场里的市面,像被遗弃之后的流浪狗,明明走投无路,眼里却藏着极大的野心和坚韧。
同她八岁那年,作为明城地产精心呵护的大小姐,在闵池舟生日宴上,穿着精致漂亮的小礼裙,优雅而高贵地弹奏克莱德曼《星空的旋律》模样,俨然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极端。
那一年,是闵南行母亲过世后的第三年。
他从闵氏集团太子爷,变成了不受待见的弃子。所有宾客都将闵池舟簇拥着,没有人记得,在那的前一天,他刚过完十五岁的生日。
明时玥是唯一一个同他示好的人。
可她把他当成了佣人的儿子,那份不该有的同情,让他觉得刺眼无比。
她分给他一小块蛋糕,上头明晃晃地留着池舟两个字。
讽刺般地提醒着闵南行,他只配捡闵池舟不要的垃圾苟活。
她像高悬在天上的月亮一般。
明艳,耀眼。
闵南行从那一刻起,生出了将月亮拽入泥潭的病态执念。
所以她祈求他协议结婚,演这出大戏时,闵南行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同她相处的这半年里,那份初心却在不知不觉间变了。